看到他的目在江予棠上,輔導員給他解釋,“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犯了錯,一直不認,我這邊還在給做思想教育。”
“哦?”
裴晏之像是來了興趣,聲音都多了幾分散漫,“犯了什麽錯?”
他脾氣看起來極好,笑意盈盈的,像是在照常詢問一件小事。
“是對我們學校的同學校園暴力,把幾個人打的不輕。”
這件事江予棠拒不認錯,他這幾天被搞的頭大了,如今有人要問況,他幾乎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給說了出來。
“雖然是李芷手在先,但隻要認錯就能解決……”
“所以,是沒錯,你們在著一個孩子道歉?”他聲音一瞬間沉了下來。
輔導員沒想到被自己說了,慌張的就要解釋,“不是,關鍵是打了人……”
“可你也說了,是別人先的手。”他輕笑出聲,裏麵夾雜著幾分張狂,“為什麽要道歉?”
輔導員被他問的說不出話來。
“是李芷拿權勢人吧。”一旁的裴嫣然冷哼出聲。
雖然不知道自己這個黑心肝的二哥怎麽破天荒的多管閑事。
但是,認識李芷,自然知道這件事裏麵的彎彎繞繞。
“我……”輔導員張了張,被兩人問的啞口無言。
“那同樣的,我是不是可以舉報李芷網同學?”裴晏之輕笑出聲。
往日裏,這種破事,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可如今,看到小姑娘哭的可憐的,他破天荒地主開口。
“裴晏之!”
李芷得到了同學的信息,聽說江予棠被輔導員辦公室了。
滿臉欣喜地跑過來,本來以為會看到江予棠痛哭流涕地給道歉。
結果,竟然聽到了這句話?!
裴晏之在替江予棠說話?!
語氣焦急,聲音更是不可置信,夾雜著指責,“你怎麽能站在那邊?!”
和裴晏之從小就認識,兩人相識十多年。
分是實打實的!
結果現在,裴晏之竟然站在江予棠那邊!
輔導員如今站在中間,左右為難。
李芷背靠李家,他兒得罪不起。
原來以為江予棠是個好拿的。
沒想到,為出頭的竟然是裴晏之。
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甚至他不需要出手,隻要,死他們比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哦?”裴晏之懶懶的瞥了一眼,那眼神更多的是諷刺和散漫,“犯錯的是你,和我站在哪邊有關係?”
“可也打人了!”
李芷簡直要被氣瘋了,“為什麽你要抓著我不放?”
“因為先手的是你。”
裴晏之似乎懶得搭理,那雙眸子深邃而又冰冷。
明明還是那雙深的桃花眼,似乎無論何時,脾氣都好的要命。
可如今裏麵充滿了涼薄,李芷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好,為什麽會覺得裴晏之這個男人危險?
想到了這一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晏之,你不能聽信一麵之詞。你兒沒有證據……”
“裴總,我可以作證,當時就是李小姐先的手。”
韓白適時地開口,“當天我親眼看到李小姐和幾個孩子把江醫生拽到樓道裏……”
“韓白!”
李芷簡直要被氣瘋了,向來仗著家世為所為。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不留麵。
“我不可能會給道歉!”李芷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讓道歉,除非江予棠死了!
一旁的輔導員大氣也不敢出。
頭頂的迫太強,裴晏之瞥了一眼輔導員,“你知道該做什麽。”
這是,下了最後通知。
都說裴晏之脾氣好,格溫,和他聊天讓人如沐春風。
可剛才,卻不是這樣的。
輔導員才覺得自己後背出了一層冷汗。
像是剛從鬼門關回來一樣。
*
“裴總,今天的事,謝謝你。”
江予棠真心實意地道謝。
裴晏之聞言,也隻是輕笑出聲,裏麵夾雜著幾分,又有幾分揶揄,“江醫生準備怎麽謝?”
他看著人說話時,眼睛亮的驚人,像是滿眼都是。
他那張臉原本就長的極為妖孽,今天穿了一西裝,上更是多了幾分的味道。
過樹枝間隙打過來,照在他臉上,襯得他麵皮如玉,漂亮的。
像個吸人心魄的男妖。
江予棠心下有些慌,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江予棠被他問的愣在了那兒,顯然沒想到,裴晏之竟然真的想給要謝禮。
“我……”
下意識咬了咬下,上次還送了人香包,同一個禮不能送兩次。
一時之間,有些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