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全程參觀下來，也不覺得太過疲憊，離開前，程西還去多園挑了兩盆小多，付完錢之后就可以帶回家。

他們在山頂餐廳用了午飯，然后步行下山，過了晌午，日頭已經在往西移，線也變得溫。

程西手里一邊抱著一盆小多，步子不由落后，陳慕也影在前頭，高出一個頭，影子斜拉在地上。

程西看著這一幕覺得悉，突發奇想，從包里把自己墨鏡翻出來，戴在臉上，問他：“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現在像一部電影？”

陳慕也聞聲，不由往后看，視線在上打量幾秒，不確定：“那個殺手不太冷？”

程西：“？！”

“你怎麼一下就猜到了！”不由氣餒，墨鏡從鼻梁落，烏黑眼珠在后頭瞪著他。

陳慕也稍作思索：“電影里面抱著盆栽走的人，很見。”

程西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活躍氣氛，結果卻見他這樣認真考究，

“你好沒意思。”好一會，程西對他做下結論。

“嗯。”誰料，陳慕也從善如流點頭，“你是節目里第三個這麼說的。”

“？”程西稍作一想，就想明白了，頓時不由暢快笑起來，“那我猜一下，是不是只有吱吱還對你余未了。”

“………”他略微無語，但還是點頭：“是。我現在正在想辦法讓絕。”

“那你真是這個節目里最過分的男嘉賓。”

“我道歉。”

“………”

兩人一路走到碼頭，你來我往，辯不停。大多數是程西找茬，陳慕也防守，偶爾氣得噎住，對方云淡風輕收兵。

上船時，陳慕也照例朝出手，程西方才還有點生氣，沒爭論贏，不假思索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自己搖搖晃晃踩上去。

“為什麼突然生氣？”旁邊的人還清風霽月地問，于是程西更生氣了，瞪他一眼。

船慢悠悠開出去，劈開浪，往前方海面行駛。

風里又是潤撲來。

自閉到不想說話，一路都沒有搭理陳慕也，直到上岸，重歸熱鬧，沿途商販眾多。

兩人準備回去，程西走了幾步，卻發現陳慕也沒跟來，于是回頭。

他目正落在旁邊的氣球上打量，明的氫氣球里頭裝著一只可兔子，見到程西看來，他朝著那個方向指去，對說：

“給你買個兔子，別生氣了好不好？”

……

這一次，回到房子，程西手里又是滿滿當當，滿載而歸。

其中一盆多到了陳慕也手上，他幫忙拿著。

程西一手盆栽，一手牽著只氣球兔子。

他們不是最先回來的，客廳吱吱蘇惟英都在，沙發旁邊還坐著周歲放和莊星，聽到靜，幾人齊齊轉過來。

程西很敏銳察覺到，吱吱眼睛劃過手里東西時一瞬間出的失落。

心里微微到抱歉，面上卻沒有任何表，只是低頭換鞋，然后如常走進去。

“我還以為我們是回來的最早的。”程西自然笑著打招呼，蘇惟英立刻接話，“哪能啊，我和莊老板最先回來。”

“你們都到哪里玩？”程西把手里東西放下，朝沙發走過去，在蘇惟英旁坐下。

“我們去了一個歡樂谷，還坐了熱氣球，好玩的。”

“哇，聽起來很有意思。”兩人說話間，陳慕也從廚房走出來，手上端著兩杯水，很自然在面前彎腰放下。

“謝謝。”程西抬頭，寵若驚道。

“你們呢？去哪里玩啦。”對面吱吱勉強打起神問，眼神始終追隨著那道影，只可惜，有人不解風。

“我們去了島上植園，也還可以。”程西說，蘇惟英立馬問，“島上？是坐船去的嗎？”

“是的。”

“那風景應該會很好。”

“確實還不錯，對了，我們拍了一些照片。”程西想起什麼，拿出拍立得，當時拍的一些不錯的照片已經打印了出來。

照片放在茶幾上，大家分查看，其中就有程西單人照，還有和陳慕也的那張合照。

上次出去玩時，吱吱和陳慕也拍過類似的。果不其然，臉上笑容漸消。

“拍得很好。”須臾，抬頭對他們說。

目投向的是兩個人，程西沉默，一旁的陳慕也反而贊同點頭，溫和闡述，“是景好人好。”

他臉上還帶著自然淺笑，話語卻如同利箭扎心。程西想，如果此刻，是吱吱的話，估計徹底死了心了。

然而，面容僵一瞬，隨即很快緩過來，浮起慣有的甜笑，貓兒眼輕彎，盯著陳慕也。

“那你說這次的景好還是上次？”

話語一落，客廳的氣氛幾乎凝住，原本拿著照片還準備說話的蘇惟英瞬間安靜如，就連向來最會活躍氣氛的莊星都面悻悻，周歲放則好整以暇坐在一邊看熱鬧。

陳慕也此刻臉上沒什麼表，垂眸靜靜坐在那里，須臾，抬起頭，直視著吱吱，語氣很冷靜。

“是第一次。”

“景最漂亮。”

他節目里第一次見面，是和程西，兩人最初約會。

吱吱很快反應過來，臉蒼白，睫了，覆蓋住眼，低低道：“我知道了。”

原本只是大家回來后隨意的閑聊，各自分照片見聞，誰也沒想到，話題會進展到這一步，當著所有人的面，堪稱直接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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