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們都回來了？”方妍見到眾人，吃驚打招呼，眼神巡視一圈。

程西極快看了眼季禾野，他低頭撥弄著吉他，沒答話。

“是啊，你們怎麼這麼晚，到玩什麼好玩的啦？！”蘇惟英開口，八卦追問。

“我們昨天到蹦極，那邊景區還有不高空項目，難得過去一趟，所以今天干脆都驗了。”

兩人放下行李，走過來坐下，方妍摘下上包包，如常說道。

“聽起來好好玩哦。”蘇惟英單手托腮，掩不住羨慕。

“確實還不錯，刺激的。”莊星長直，在一旁補充，氣看起來頗為滋潤，可見這兩天玩得還可以。

“你們剛才在做什麼？彈吉他嗎？”方妍看到了季禾野旁擱置的吉他，突然問，話題轉到了他們上。

“對，因為我說小野唱歌很厲害，所以大家忍不住讓他展示一下。”程西帶著一不明的心理，眼神鼓勵看向季禾野，試圖讓他表現。

昨晚兩人在夜空下聊了很多，其中就包括方妍，他的低落神難以遮掩，難過垂頭。

“或許真的不喜歡我。”

“我不想再去強求。”

程西絞盡腦，也只能想出一句安的話，和傍晚意思類似。

“都來到這里了，不管選擇如何，只要最后不留憾就好。”

無愧于心。

只是的潛意詞沒有表達出來。

拼盡全力，才能無愧于心。

程西作為一個旁觀者，更夾雜在蘇惟英和方妍之間，并不能干涉季禾野做出選擇。但是希，他能夠完全展出自己的魅力。

在看來，季禾野是個很優秀的男孩子。

“真的嗎？我好像還從來沒有聽過你彈吉他。”方妍果然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興趣追問。客廳另一邊，季禾野垂眸笑笑，問道：“那你想聽什麼？”

……

程西上樓收拾行李，同樣回房的還有蘇惟英。

白長絨地毯上，兩人往外整理著，邊聊天。

“我覺得陳慕也這人真是有點子問題，他大概不是來友的，是來特意度假的。”

“……啊？”程西整理服的手略停了下。

“你知道我們上午是有采摘的嗎？一開始在草莓園，然后工作人員說山上還有沃柑，我就很想去，結果你知道陳慕也說什麼嗎？”蘇惟英很不可思議，吐槽按捺不住，程西猜到，但保持傾聽。

“他說：你興趣可以去看一下，我先回酒店休息，有點累了。”

“？”蘇惟英如今提起來還是滿臉憤然，不怒罵。

“他一個大男人還沒我力好，真為他未來的朋友到擔憂！”

程西：“…………”

眼看事要向某種不可描述的方向，程西趕安。

“消消氣，往好的方面想，或許他是不舒服呢。”

“謝謝你。”蘇惟英幽幽看，平聲陳述，“安我是他病了，而不是因為我在他面前沒有任何魅力。”

“當然不是！”程西連忙糾正，“肯定不是你的問題。”頓了下，才道：“我想，大概沒有一個人能在他面前擁有吸引力。”

“他應該喜歡男的。”新仇加舊恨，程西干脆口不擇言，果斷造謠。

蘇惟英果然一瞬間由怒轉笑，握著的手真摯道：“橙子，你真是我的好姐妹。”

背后說了別人一通壞話。

程西口干舌燥，心虛端著杯子出去倒水，誰知道剛出客廳，就遇到了這次造謠的男主角，兩人在一樓臺狹路相逢。

將近兩天未曾單獨面，乍一下看到陳慕也，共同一空間，程西有種莫名恍如隔世。

就像是從前，好幾天經過學校各個角落都搜尋不到他的影，突然在周一的早晨，于校門口撞見，男生穿著校服走進來，那一瞬間，心頭席卷失而復得的喜悅。

此刻砰砰，欣喜之余，又多了一層復雜心緒。

“你怎麼出來了？”程西先打招呼，挑了個最平常的問候。

“莊星在房間里開會。”陳慕也解釋。剛下過雨，遠山巒蒙了層約約的霧氣，空氣中意很重，微冽清新。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突然變得舒適起來。

程西微微放松，往后靠在欄桿上，雙手握著杯子，喝了口熱水。

“這次出去玩開心嗎？”同樣的問題，出現在兩人之間，約算得上僭越，陳慕也卻沒有出任何不適，依舊眉間清淡。

“一般。”他神也像裹了層清冷霧氣，不復人前慣來的溫和，真實緒若若現。

“沒有太多區別。”

他淡淡補充，程西住心頭失落，有點兒不太高興。

垂下眉眼，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哦，我們出去玩得開心的。”

氣氛罕見停頓，陳慕也靜了會，才道：“你好像和誰出去玩都開心。”

“倒是有一個例外。”真的不太高興，故意說。

“嗯？”面前的人低頭，黑眸凝視著，莫名生出一迫。

“就比如主題樂園那次，明明是我被人占了便宜，結果人家還給我擺臉，好像吃了多大虧。這個事，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我那天就不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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