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拉著你。”
恨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程如歌差點因為突如其來的大力栽倒下來,穩了穩,才把拉上來。
“很快就到了,只有這段路稍微難走點。”程如歌察覺到了的緒,寬似的碎碎念。
“我也很久沒來了,誰知道這個草長得這麼快…”
沈意濃累得氣吁吁,沒心思和他說話,干脆埋頭走路沒搭理,程如歌頓了頓,仔細聽著遠方靜后,朝欣喜開口。
“青青,聽到了嗎?水聲。”
“聽到了。”沈意濃無奈說。耳邊流水潺潺的聲音想忽略都難,水花撞擊石塊,從上游不急不緩而下,清脆的響聲穿過林間涌來,渾的疲憊仿佛被沖刷得消散不,神清氣爽。
這條石頭臺階走到頂,底下景就驟然闖眼中,一條清澈溪流貫穿山谷,青石堆積在兩旁,翠綠茂盛的水草在水面倒映出細長影子,也不奪目,好像換了個溫的樣子,清亮的籠罩著山里一切,變得和煦人。
兩人下去,程如歌在溪邊門路找好定點,然后架開遮傘,折疊小椅子,整理釣竿。
沈意濃看他忙前忙后,從背了全程的大包里變魔般拿出這麼多東西,不得不慨一番,這一路上也是辛苦他了。
從頭到尾只提了個桶的放下后便去蹲在水邊觀察,結果目不轉睛盯了半天,也沒看見一條魚。
不由對接下來的活產生了深深擔憂。
程如歌倒是信心滿滿,兩人坐在折疊椅上,拋出魚餌,耐心守候在一旁。
微風徐徐,夏日清涼,林間樹葉偶爾被風吹得嘩啦作響,遠天空飛過去幾只鳥雀兒。
沈意濃看著,不打了哈欠。
大抵是的索然無味表現得太明顯,程如歌突然手從外套口袋掏呀掏呀,掏出一把棒棒糖遞給。
五六的糖果放在他掌心遞過來,沈意濃打量幾眼,好奇。
“你哪來的?”
“在路上順便買的。”想起他中途下車似乎去了趟便利店,出了然,低頭在他掌心撥弄半天,最后挑選了一個草莓味的。
剝開糖紙含到里,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你怎麼想到買這個?”
“怕你覺得無聊。”他轉頭繼續看著毫無靜的水面,聲音也自然,沈意濃著舌尖的甜味,莫名彎起了。
“程老師,你以前都和誰一起來?”了肩膀,往前傾,認真握著釣竿。
“周閔。”程如歌想了想,“不過他每次都是過來睡覺。”
忍不住笑,子歪了歪,大概想象出那副畫面。
“你怎麼發現的這個地方啊?人跡罕見的。”
“有次徒步經過的,你不覺得這里很安靜嗎?”程如歌轉頭認真著。
“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由而外。”
“你還徒步?”沈意濃卻關心另一個問題,好奇問。
他頓了下,抿,稍顯不自然回答。
“年輕的時候喜歡。”
這次,沈意濃是真的笑得前俯后仰,難以自控,加重音量強調道,“程老師,你現在也很年輕!”
“一點都不老!”
“好了。”他有些惱怒,薄薄的臉皮微紅。
“你把魚都嚇跑了。”
“噢。”
事實證明,這條溪里是真的有魚的,掌大小的野生鯽魚,釣上來活蹦跳,在桶子里依舊不安分,尾時不時拍打著桶壁,發出啪啪響聲。
里面大多是程如歌的戰利品,沈意濃是第一次釣魚,當覺手里釣竿有些重量傳來,在程如歌指揮下一把拉起時,被提到水面晃在空中的魚掙扎抖著子,下發亮的鱗片和四濺的水花。
那一刻難以言喻的興和滿足一齊涌了上來。
覺得,釣魚可太好玩了。
一下午的時間,桶里裝滿了大半,程如歌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里頭的魚出了老母親一般的笑容。
“這都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洋洋得意昂首對程如歌說,全然忘了先前是誰一路不甘不愿,坐下來便連連打著哈欠,滿臉興致缺缺的模樣。
程如歌也不拆穿,反而配合著點頭。
“那先謝主隆恩了。”他接過沈意濃手里的桶,象征把釣竿讓拿著。
“走,去吃晚飯了。”
程如歌帶拐過兩個彎,眼前茂的叢林倏忽間消失,面前是一片休閑農家樂類似的建筑,馬路筆直平整,直通山下,遠還能遙遙看到城市邊緣。
沈意濃這才知道,程如歌并沒帶來到什麼深山老林,反而就在人家房子后頭。
心頭生出幾分錯,不可思議看向他,“這里明明有路,你干嘛帶我去山里繞。”
“我是想著山里空氣好,太久待在城市里沒運,剛好可以順便散步看看風景。”程如歌也有些尷尬。
只是沒想到那邊路都快被草淹沒了。
“……”
兩人走到房子前面,就有個大叔迎上來打招呼,程如歌看起來和對方很悉,彼此問候了幾句近況后,他把手里提著的魚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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