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我們還是去店里吃，這個差了點，比不上那個…高山小黃牛！”

“…行吧。”

沈意濃見他適應良好，徹底放棄掙扎，向他妥協。

而夜里的風平浪靜再度證明，程如歌從前不吃辣完全不是承不了，而是他個人上無法接，實在非要接納火鍋的話，也不是不行。

從香港回來便距離《年華》開機在即，拍攝地定在了滬市，直線相隔一千多公里，飛行大概兩小時抵達。

為期三個月的拍攝，也就意味著他們將要面臨異地。

臨行前一晚，兩人在房間，沈意濃收拾完行李，蹲在那向倚在床頭敲電腦的程如歌，突然出聲。

“程老師，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他指間作一頓，抬起頭，“我會的。”

他是思考了一下再說的，神認真得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學生，沈意濃沒有從中看出屬于人的溫和依。

心莫名酸了酸。

兩人在一起的迅速又自然，沒有經歷過那種互相暗曖昧牽手的小浪漫和悸，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未曾去仔細思考過那里面是喜歡合適居多，還是怦然炙熱的。

沮喪不過一瞬，沈意濃很快調整回來，因為程如歌合起了電腦讓快點過去睡覺。

“明天要趕飛機，我送你去機場，今晚早點睡。”

“好。”走到床邊，程如歌替掀開被子，躺下去抱住了他。

房間燈被熄滅，黑暗中，聽到沈意濃小聲說話。

“好像還早，我想玩會手機…”

“睡前不要玩手機，屏幕會影響睡眠。”

“可是我有點睡不著。”臉搭在程如歌肩頭，閉著眼睛輕聲自言自語，很快，腦袋被人了，有溫熱的手掌一下下拍在后背。

“睡吧，我拍拍你。”

“你以為在哄小孩子呢。”忍俊不，閉著眼在那笑了起來。

“你不就是小孩子。”他話里也帶了愉悅笑意，手下作不停，輕拍著。

沈意濃舒服得往里挪了挪，囈語般喃喃，“程老師，你給我唱首歌吧。”

“哄你睡覺怎麼這麼難？”

悶笑兩聲，下在他肩上蹭蹭，“我想聽寶貝。”

耳邊安靜片刻，接著響起男人低沉溫暖的聲音，輕緩傳來。

“我的寶貝寶貝…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都好眠……”

終于安心，揚著角安穩睡去。

第二天程如歌送登上飛機，在上午時分安全到達滬市，劇組派了車子過來接，直接過去參加開機儀式。

現場來了不，沈意濃和男主角孟征也第一次上面，他真人和網上差不多，有涵養，待人接進退有度，三十出頭的年紀相比現在的小鮮也不遑多讓，面容氣質材保養得極好，又或者說歲月偏，與生俱來的魅力。

采訪、互相認識寒暄、談論劇本拍攝，等人群終于散去已是傍晚，晚上還有劇組聚餐，隨便應酬一番夜幕便悄無聲息降臨。

回到酒店將近十點，沈意濃第一件事就是卸妝洗澡，等到床上終于有空閑拿起手機時，距離程如歌給發的消息已經過去一個小時。

“睡了嗎？”

隔了快十分鐘。

“？？？”

“人呢？”

再就是半小時前。

“你再不回我信息我要報警了。”

忍住笑，飛快地給他回復。

“我剛洗完澡忙完。”

“今天劇組事太多，很晚回酒店。”

剛發出去，屏幕上就霎時間彈出一個視頻邀請，沈意濃慌兩秒，未經思考接起，然后看到了對面整張臉好看得無死角的程如歌，以及角落那個發糟糟的素本人。

沈意濃迅速抬手整理了幾下頭發，鎮定道，“怎麼突然給我發視頻。”

“看看你在做什麼。”他明顯靠在床頭，雙眸黑潤，目過屏幕專注地投在上，畫面被暖燈渲染得莫名溫。

“我能做什麼…就準備睡覺了啊。”沈意濃拉高被子躺好，臉枕著枕頭繼續和他說著話，聲音懶倦下去。

“我也準備睡了。”他見狀說，也跟著躺了下來，手里仍然拿著手機。

“今天怎麼樣？剛組習慣嗎？”

“還行…”沈意濃大概和他描述今天行程，程如歌一直在那頭靜靜聽著，不知過了多久，尾音再度消失時，不自覺打了個哈欠。

“不早了，你睡吧。”他出聲說，沈意濃無意識點點頭，小聲嘟囔。

“那你也早點睡。”

“我和你聊完就睡了。”他在那邊小小嘆了口氣，不自覺垂眸，像是有幾分掩不住失落的模樣。

沈意濃見狀問，“你怎麼了？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

“沒有。”程如歌說完，沉默幾秒，才再度開口。

“就是好像突然，有點不太習慣了。”

“嗯？”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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