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津寒廓分明的側臉,談青檸竟然詭異地生出了一心虛。
不對,只是去見一個有事找自己的同學,為什麼要對白津寒心虛?
談青檸搖搖頭,將這莫名的念頭下去。
手拿起一旁的筆記本,很快沉浸了在復習中。
復習到晚上六點,手了白津寒,示意一起吃飯。
白津寒合上筆記本,拎著包和談青檸一同去了食堂。
夏天的傍晚,紅紅的一夕掛在天邊,將晚霞映得漂亮璀璨。
校園廣播臺放著流行樂,婉轉聽。正是晚飯的高峰時期,T大校園的路上學生來來往往,三五群。
生穿著五六的子,擺隨著走搖曳漂亮的弧度。與之對應的,男生們的打扮則隨多了。
相比起來,白津寒就干凈整潔得很突出了。
談青檸發現,不時有迎面而來的生盯著白津寒看,順帶著再瞄自己兩眼。
抿了抿,又抬眸看向白津寒。
他對別人的目似乎毫無覺,甚至連自己的目也沒有注意到。
這有點不對勁。
談青檸垂眸,直覺白津寒今天有點反常。
吃飯的時候,嘗試著問他:“你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白津寒搖頭。
“那最近藥都有按時吃吧?”
白津寒點頭。
談青檸的心一沉,又問了幾個問題,他均是以搖頭和點頭回答,像個乖乖的機人。
青檸不免更加擔心起來。
連話都不愿意說了,可不是更加嚴重了嗎?
談青檸拉著餐盤里的飯粒,皺眉皺得很。
這種惴惴不安的覺在第二天上午接到白津寒電話時達到了頂峰。
“發燒了?”談青檸一驚,躲在圖書館的自習室外面打電話。
“嗯。頭昏。”白津寒的聲音低低啞啞。
“那你等一下,我現在過去。”
談青檸掛了電話,回自習室匆匆收拾掉自己的東西,和舍友打了聲招呼便打車去了白津寒那里。
白津寒住的公寓離學校有段距離,即使不堵車也要近一個小時。
等談青檸到達他的公寓時,已經接近中午了。
談青檸站在門外,將手指按在門把,鎖應聲開了。
這還是之前白津寒要讓錄的指紋,這時候倒是起了作用。
打開門,房間里安靜得仿佛無人在家。
恒溫恒的公寓里溫度適宜,明從26樓的落地窗灑進客廳,在潔的地板上映出一塊方形的影。
談青檸輕車路地換了鞋,將書包放在沙發,徑直走向白津寒的臥室。
臥室里的窗簾拉著,線暗沉。
白津寒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被子完完整整地蓋在上,眉頭微蹙,臉蒼白。
談青檸的心臟被揪了一下,走過去手他的額頭。
還是有點燙。
床頭柜上放在退燒藥和耳溫槍,想來他已經吃過藥了。
談青檸想了想,拿起耳溫槍低頭湊近白津寒的耳朵,將耳溫槍的頭塞進他的耳朵。
“嘀”地一聲,38度。
談青檸看到示數,心里微微松了口氣。
這個溫度還好,年人扛個一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你來了。”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談青檸尋聲去,白津寒睜開眼睛,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你現在覺怎麼樣?”面對白津寒,談青檸也不自覺放輕了聲音。
白津寒手撐著床坐起來,背靠床頭。
“就是頭疼。”他的微微泛白,面無表地看向談青檸,“我會不會復發了?”
“不會!”談青檸瞪大了眼睛,立刻捂住他的,嚴厲地警告,“不要說話!”
白津寒被捂住的幾不可聞地上揚了下,又恢復原樣。
“可是我頭疼。”他微微蹙眉。
“發燒了頭疼很正常的。”談青檸松開手,聲安,“等你燒退了就好了。”
話音剛落,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了一聲微信提示音。
談青檸看了眼屏幕,將手機收回了口袋。
“你有事?”白津寒眉眼沉沉地看著,聲音冷淡地如同冰箱里的冰塊。
談青檸搖搖頭:“沒事。”
“沒關系,你有事就走吧。”白津寒從被子里出手,不經意和談青檸的手臂相。
談青檸被他的溫燙得一個激靈,了:“我……”
低頭,有些好笑地看著白津寒的手。
“不是說讓我走嗎?”
白津寒的臉越發沉,眉眼像蒙了層冰霜似的。
“嗯。”聲音也低得可怕。
談青檸了被他抓住的手,好笑道:“那你現在在干嘛?”
上說著讓走,手上又抓住不放。的手掌都被疼了。
“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走嗎?”白津寒盯著的眼睛,沉聲問。
談青檸點點頭。
手掌實在被抓得難,忍不住了右手想要甩開白津寒的錮。
“你先松開。”
白津寒微微收了力道,卻依舊抓著不放。
“如果我晚上一直沒好呢?你會留在這里嗎?”
談青檸想了想,點頭:“我明天沒有考試,可以再照顧你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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