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雲不舍的收回手，要是這人有點骨氣，還能再揍一頓。

    不過人要說，就不能打了，免得人不肯說，但桌子中的三棱軍刺沒有拔出來，依舊著男人的臉。

    冰涼的讓男人保持冷靜，他咧了咧，斷掉的手臂已經抬不起來，沒有司夜雲的支撐，他整個人從桌子上落下來，舌尖頂了頂，吐出一口沫，“我說，我是西寧大皇子的人，我名樊語。”

    “樊？”藍亦塵揚眉，“我記得大皇子的母妃就是姓樊？”

    樊語看了下藍亦塵，目中有些詫異，這人居然知道大皇子母妃姓樊，砰的一下，司夜雲一腳踹翻他，“你是不是還想騙我？”

    樊語：“……！！！”

    他麽的，他隻是看了下藍亦塵，半點都沒想騙好嗎？

    這人到底怎麽做上王妃的，靖王是不是有點特殊癖好。

    “我沒有！”樊語氣了，氣息不穩，滿臉委屈，“我隻是好奇你們怎麽知道大皇子母妃姓樊的。”

    “我是樊家的人，”樊語又忍不住看了下藍亦塵，頓了下道，“準確說，我是樊家的私生子，但是樊家隻拿我當下人，更因為我跟大皇子同年出生，形相似，所以讓我當大皇子的替。”

    司夜雲瞇了瞇眸子，盯著樊語，這人在說這些話時，眸間沒有毫飄忽，顯然說的是真的。

    但是並不相信，一個私生子會甘心隻做一個替。

    似是知道司夜雲的想法，樊語道，“我被下了子母蠱，我上乃是子蠱，大皇子上的是母蠱，我隻能聽從他的命令，否則他一個念頭就足以讓我喪命，我不想死，隻能聽他的話。”

    藍亦塵聞言，抓住他已經斷掉的手，片刻後，他衝司夜雲點頭，“他沒說謊。”

    “但子蠱隻要離開的夠遠，母蠱就很難控，你完全可以趁這個時候離開，為什麽還要甘心留在這裏。”藍亦塵問道，蠱並不是萬能的，也有限製。

    樊語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離開，但他偏偏沒有走，這很不對勁。

    樊語冷笑一聲，猩紅的目看著兩人，“你們不是說我若是不說，我的家人都會死在大皇子的手中嗎？對，我娘就在樊家，我不希死。”

    司夜雲看著他的眼睛，片刻才道，“這是你跟大皇子的糾葛，我不想知道，我隻想知道皇室的員。”

    樊語到的一肚子話全都被司夜雲堵回去，他本來還想再多說說大皇子跟樊家的事，畢竟過段時間大皇子就會來，到時候他說不定能利用司夜雲對付大皇子。

    沒想到司夜雲完全不想聽。

    他頓了頓繼續道，“西寧皇室的員很，陛下一共三子五。”

    “大皇子外家乃是威武將軍樊家，二皇子乃皇後所生，外家是丞相，三皇子則是宮多生，背景十分弱，不陛下重視。”

    “大公主跟三公主乃是皇後所生，二公主五公主都是林婕妤所生，四公主……”樊語眉心微不可查皺了皺，“四公主的來曆我們也不知道，是十六年前，陛下突然從宮外回來，抱回了四公主，記在皇後膝下，極陛下寵，而且四公主天賦極高但凡宮中所教都能學的極佳，將所有皇子公主都比下去。”

    司夜雲心中一，“四公主長什麽模樣？”

    樊語：“……”他一言難盡的看著司夜雲，無奈道，“靖王妃，我隻是一個替罷了，非重要事本不會讓我出現，我怎麽可能會見過四公主。”

    這些消息還是因為他是替，需要在必要時刻頂替大皇子，才會知道。

    但更重要的東西本不可能知曉。

    司夜雲一想也是，一個替罷了，在古代這種地方本沒有人權，當然不會那麽自由。

    “那其他幾位公主長什麽樣子多大年紀。”繼續問道。

    樊語不清楚為什麽這麽關心幾位公主，但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大公主今年雙十有二，已經嫁丞相府，二公主雙十，已經嫁吏部尚書府，三公主雙十，尚未嫁人，但已有駙馬，五公主十二歲。”

    司夜雲心中算了算，府上那人，不是婦人打扮，也不會是十二歲，所以大概率是四公主。

    不過樊語說四公主十分聰慧，怎麽會淪落到被人重傷的地步，還是說西寧皇室也出了事。

    忽然上前一步，掐著樊語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說，西寧最近到底想做什麽？為何屢次冒犯我南嶽。”

    往年西寧就算有作，也絕對不會像今年這麽頻繁，太不對勁了。

    樊語被掐的不過來氣，他覺自己要死了，呼吸局促，隻能發出沉悶的聲音。

    “你先將他放開，他快死了。”藍亦塵看樊語的狀態不對，勸了一句，“你也是，想知道，你就說嘛，何必這種罪。”

    樊語：“？！！！”

    這人問的時候已經掐著他了好嗎？

    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怎麽回答！

    似乎也是真的怕這人死了，司夜雲放開了他，“將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

    樊語拚命咳嗽了幾聲，五髒六腑都覺要痛的快要將他撕裂，他咧了咧，疼的倒吸一口涼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來南嶽了，怎麽可能知道西寧的作。”

    他真是委屈大發了。

    司夜雲盯著他，見他目不閃不避，才哼了一聲，“希你沒騙我。”

    樊語扯了扯角，他現在是真的不會騙司夜雲，不僅不會騙，他還希將大皇子的事多說說，但很可惜，司夜雲問完自己想問的東西就要走了，這地方被無數毒爬過，味道腥臭無比，現在覺鞋底黏糊糊的，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停留下來。

    帶著藍亦塵離開後，小二跟掌櫃才戰戰兢兢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主子，您沒事吧？”

    “滾！”樊語趴在地上，用頭發擋住自己狼狽的臉，他這幅樣子，怎麽肯讓別人看到。

    掌櫃猶豫了下，“主子，您傷勢這麽嚴重，小的扶您下去休息吧。”

    樊語：“……”

    他深吸了口氣，“扶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