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一臉擔憂。
他們被派來護衛平都王,就絕不能讓平都王有任何一點閃失,雖然流鼻不是什麼大事,但總要知道原因。
謝天養能和護衛說原因嗎,一記眼刀扔過來,護衛趕去打冷水來,當務之急是止。
很快,護衛就把冷水打來了,擰了帕巾給謝天養敷額頭。
剛敷在額頭上,還沒止住,外面就傳來一陣悉的腳步聲。
謝天養稍稍低頭,就看到信安郡王他們走進來。
他們不在涅公主那兒,怎麼來他這里了?
謝天養不知道信安郡王他們就是因為涅公主來的,謝天養是涅公主的準夫婿,要住在西行宮就算了,在他們東行宮住著,又離的不遠,涅公主寢殿差點著了這麼大的事,竟然不見謝天養去問一下,謝天養沒去,護衛也沒去個臉,太說不過去了。
涅公主有馮媛們陪著,信安郡王他們留在那兒也沒事,就索來謝天養這里看看,看他在做什麼,竟然一無所知。
帶了幾分怒氣而來,見謝天養在流鼻,怒氣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怎麼流鼻了?”
謝天養臉頰紅的異樣,“沒,沒事,可能是因為天氣勿燥……”
說完,趕轉移話題,“你們怎麼來了?”
信安郡王覺得謝天養眸有些躲閃,齊宵則道,“沒什麼要事,就是過來看看。”
他們看的出來謝天養喜歡涅公主,既然不適,涅公主差點出事的事就不讓他知道了,免得他擔心。
既然來了,肯定不會立馬就走,信安郡王坐下來,好巧不巧的坐的那張桌子上就放著他從涅公主那里拿回來的包袱。
信安郡王一坐下,謝天養心就提到嗓子眼了,立馬吩咐護衛道,“快把桌子收拾一下。”
他怕信安郡王會看那些畫本子。
但顯然他太高估信安郡王了,他就不是個看書的主兒,大白天的他都不一定會翻書看,何況天暗下來,看書最傷眼睛的時候。
反倒是他急急忙慌的樣子,惹的信安郡王幾個側目。
書放在桌子上也不礙什麼事,他這麼著急做什麼?
而且據他所知,謝天養也不是喜歡讀書之人,來東澹賀喜還看書,幾時這麼上進了?
護衛聽話的把包袱拿下去收好,信安郡王清楚的瞧見謝天養松了口氣的樣子,他越發好奇起來。
護衛換了幾次巾帕,謝天養鼻就止住了,齊宵吩咐護衛道,“怕是上火了,讓人熬些蓮子羹端來。”
護衛就下去吩咐了。
信安郡王眸落到謝天養屁后面的書上,笑道,“在看什麼書呢?”
謝天養沒想到信安郡王這麼眼尖,連忙道,“沒,沒看什麼書。”
信安郡王笑了一聲,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似的,端茶輕啜,喝了兩口然后放下,齊宵道,“沒事我們就走吧。”
說著,對謝天養道,“你好好休息。”
信安郡王站起來,他沒朝門走,而是朝謝天養走過去,謝天養一臉警惕的看著他,那防備的樣子,信安郡王不好奇好奇心也被吊了起來。
他角一勾,手就要去搶書,謝天養防備的就是他這舉,只可惜他攔的住信安郡王,他攔不了齊宵和沐止兩個。
書沒什麼不能給他們看的,這樣藏著掖著,肯定有問題啊。
三兩下,齊宵就把書搶了過來。
隨手打開。
那銷魂的姿勢,是他沒用過的。
齊宵,“……”
信安郡王攔著謝天養呢,問道,“什麼書?”
齊宵于說出口,所以他直覺把書展示給信安郡王看了。
信安郡王上一秒看清圖,下一秒拳頭就朝謝天養揮了過去。
謝天養沒想到信安郡王會這麼簡單暴,毫無防備之下,眼睛結結實實挨了他一拳頭,疼的他是眼冒金星。
護衛也傻眼了,沒想到和平都王稱兄道弟的信安郡王會一聲招呼不打就揍人,不過就是看點春公圖,不至于反應這麼大吧?
只是看春公圖,信安郡王不生氣,但是這不是趕巧了麼,信安郡王罵道,“涅差點被火燒死,你不聞不問,卻躲在屋子里看春公圖,還把自己看的鼻橫流,你無恥不無恥?!”
謝天養捂著被砸疼的眼睛,心底像是塞滿了黃連,那一個苦啊,他怎麼不知道涅公主寢殿著火,還是他趕去滅的呢,這圖也是涅公主給他的啊,但面對信安郡王的質問和齊宵沐止譴責的眼神,他卻像是被糊住了似的,一個字也不能吐出來。
還有比他更冤的嗎?
護衛想替自家王爺解釋兩句,被謝天養用眼神扼住了,事關涅公主清譽,不能說。
護衛知道包袱是謝天養從涅公主那兒拿回來的,但他真沒想到會是這些書,涅公主,他們未來的準平都王妃怎麼會看這些書……
簡直不敢置信。
謝天養一句辯解沒有,也沒法辯解,他確實是因為看這些畫面才氣翻涌流的鼻,無可辯駁,他越是不說,信安郡王他們越是氣惱,真是看錯他了,信安郡王的暴脾氣還要把謝天養揍一頓替涅公主出去,被齊宵攔住了,“看看也沒什麼。”
就是時機不對。
說著把信安郡王拉走了。
他們去涅公主那兒,正好到馮媛們出來,信安郡王問道,“涅沒事吧?”
馮媛搖頭,“沒事,幸虧平都王趕到的及時,把火滅了,不然這行宮肯定要燒掉不可了。”
沐止聲音拔高,“平都王滅的火?”
劉芩兒就道,“不然呢,涅公主和琥珀哪有扯下著火紗帳的本事?”
沐止和齊宵齊齊向信安郡王,“我們冤枉平都王了。”
信安郡王臉有些掛不住,“冤枉就冤枉了,我去給他賠個不是就是了。”
謝天養在屋子里拿帕子敷眼睛,鉆心的疼啊。
這時候窗戶被扣響,謝天養過去,就見信安郡王站在那里道,“跟白長了似的,解釋都不會。”
“剛剛揍你,對不……”
住字還沒有完全說出口,信安郡王就把聲音收了,“我還是托涅來幫我賠不是吧。”
謝天養,“……???”
眨眼的功夫,窗戶旁已經不見信安郡王的人影了。
托涅公主來幫他道歉?
確實更該來。
可不就是給的那些七八糟的書惹出來的。
想到那些他這樣氣方剛年紀不該看的畫面——
鼻子一熱。
好不容易止住的鼻它又又又放肆了。
護衛沒忍住笑出了聲。
謝天養,“……!!!”
瘋了。
誰來給他一刀。
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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