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著蘇棠,驚鴻舞不好跳,但蘇棠跳的確實很不錯,尤其是那些難作,都拿的很到位,要宋皇后和夏貴妃說,跳的不比當年的沈皇后差……
剛這樣想,蘇棠就出岔子了,劈叉起的時候,鞋刮到地面離了腳。
眾人,“……”
真的。
沒差點憋出傷來。
謝柏庭扶額,果然不能對抱期。
皇上本來臉鐵青,但看到這一幕,思緒反倒飄遠了,曾幾何時,阿虞也曾在他面前有過一樣的失誤,那滿面的模樣,仿佛還在眼前……
明明眼前跳舞的是蘇棠,可皇上仿佛看到了當年的沈虞。
明明兩個人長的并不像,可在長橋昏迷醒來,第一眼也是把錯認阿虞。
蘇棠滿面紅,可鞋已經掉了,要去穿鞋的話,節奏就會被全部打,只能著頭皮當作鞋還在腳上,把這一只舞跳完,至于丟臉——
今天丟的臉還嗎?
想開了,舞姿更絕。
蘇棠跳完,然后穿鞋,靜靜的等著宣判,到這時候,才覺察不對勁,因為所有人的眸都在皇上上。
皇上靜靜的看著蘇棠,道,“跳的很不錯。”
蘇棠,“……??”
眾人,“……??”
跳的很不錯?
不否認,謝大跳的好的地方跳的很好,但失誤也不能容忍,鞋都掉了,皇上還夸跳的好?這瑕足以掩瑜了。
是不是夸完就讓人拖下去打啊?
不過這可能不大,畢竟是信老王爺的孫兒,又是靖南王的兒媳婦,皇上惱謝大,也會給信老王爺和靖南王面子。
蘇棠站著那里,不知道要不要謝皇上夸獎,有些謝不出口啊,臉皮沒那麼厚。
蘇棠沒說話,結果皇上解下腰間佩戴的玉佩,賞賜于。
蘇棠,“……”
眾人,“……!!”
滿大殿的人都驚呆了。
尤其是跳過驚鴻舞被皇上訓斥的夏貴妃,知道皇上會給信老王爺和靖南王面子,但皇上絕不會把佩戴了多年的玉佩作為賞賜給蘇棠,不罰就足以讓信王府和靖南王府激了,不必如此。
皇上是真的覺得謝大驚鴻舞跳的好,不是違心的夸贊。
皇上把玉佩解下,元公公手接過,送到蘇棠跟前,蘇棠懂皇上的意思,著頭皮收下了,“謝皇上賞賜。”
蘇棠福道謝,然后退下,去把舞換下。
然而等拿到自己的服,一若有似無的香味鉆鼻尖,眉眼瞬間冷下來。
到的都是些什麼樣心狠手辣的人,一而再的對下狠手,非要敗名裂不可!
蘇棠沒換服,就穿著舞回了大殿,看到過來,謝和謝薇兩妒忌的發狂,跳驚鴻舞還失誤了,結果皇上不僅不生氣,還賞賜……這是什麼樣的逆天運氣啊?!
看蘇棠還穿著的舞,謝薇氣道,“你怎麼不把我的服換下來?”
蘇棠沒理會,徑直走到謝柏庭邊坐下,見大家不看別人獻舞,一直看,包括謝柏庭在,蘇棠呲牙道,“皇上不過就是賞賜我一塊玉佩,有這麼大驚小怪嗎?”
天知道本就不想要!
謝柏庭扶額道,“這麼多年,你是唯一一個在皇上面前跳驚鴻舞沒被罰還得了賞賜之人。”
蘇棠驚訝,“驚鴻舞沒那麼難跳啊。”
能生巧,不會多練練就是了。
謝柏庭角一,這人是真不知道驚鴻舞不能跳,不是存心太歲頭上土,謝柏庭把驚鴻舞的事和蘇棠一說,蘇棠整個人都僵了。
想哭,救命之恩就這麼禍禍完了。
再有下一次撞皇上槍口上,皇上絕不會輕饒了的。
蘇棠拿起一塊糕點,狠狠的咬著泄憤。
以后一定離皇宮遠點兒,這地方和八字不合,進宮一趟,踩了多坑了,稍有不慎,小命休矣。
一塊糕點吃完,又喝了一盞茶,就到謝獻舞了。
謝自信滿滿,的舞姿在京都大家閨秀中數一數二了,跳的又是最拿手的,可不會像蘇棠似的丟人……
跳的時候,還挑釁的看了蘇棠一眼。
蘇棠好整以暇的看著。
有句話別高興的太早。
這般想,那邊謝就不在狀態了,舞姿凌,最后子沒穩住,雙一,摔倒在地。
滿大殿的人,“……”
怎麼回事?
靖南王府今天怎麼頻頻出岔子啊。
謝難堪的想去死,南康郡主也覺得丟人,謝站起來,向皇上認錯,皇上別說和賞賜蘇棠似的賞賜了,連個眼神都沒多給。
蘇棠繼續吃糕點,謝柏庭看,蘇棠斜了他一眼。
是我干的好事怎麼了?
今天丟這麼大的人,回府還不知道南康郡主怎麼刁難,為了不被罰,只能拖謝下水了。
就算要被罰跪佛堂抄佛經,也能有個伴。
雖然皇上賞賜了蘇棠玉佩,但蘇棠不覺得南康郡主會認為皇上是真心認為驚鴻舞跳的不錯賞的,只會認定皇上是給信老王爺和王爺面子。
謝雖然沒有信王府做靠山,卻也有趙王這個舅舅了,還是王爺親生的兒,皇上若是看在信老王爺和王爺面子上才賞賜的,就一定會賞賜謝。
謝帶著想死的心下了臺,那邊謝薇心大好,都丟了人,誰也別笑話誰。
等謝坐下,謝綺小聲和謝薇嘀咕道,“同樣丟人,皇上怎麼只賞賜大嫂?”
謝薇道,“都賞賜,沒得人誤會跳砸了會得賞,給咱們靖南王府一回臉面就夠了,還要給幾回啊,只能怪大姐姐自己運氣不好了,畢竟也不是誰都有伏羲骨。”
謝一口銀牙沒差點咬碎掉,到散宴,謝臉上都沒一笑容,不論誰看,都覺得是在恥笑。
本來獻才藝的大家閨秀還有不,但太后乏了,就讓人扶著回去了,壽宴到這兒也就算完了。
恭送完皇上,大家才陸陸續續出暢春殿。
信安郡王朝扶風王世子走去,問道,“你不會是今天才趕回京吧?”
扶風王世子容離笑道,“回京有些日子了。”
“那你都不面,也不告訴我們一聲,”信安郡王道。
容離慚愧,他的聲音極好聽,“這些日子一直在養傷,怕你們笑話我,就沒告訴你們了。”
信安郡王詫異,“你武功那麼好,誰能傷你啊?”
容離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當日誤會他是人販子,欺凌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便出手相救,他以為我搶他弟弟,我們兩都覺得自己在替天行道,打的不可開,最后才知是誤會一場。”
人販子?
搶弟弟?
蘇棠和謝柏庭互一眼,怎麼聽著有點像是蘇寂和蘇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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