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撞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電梯門關上,墻上的鏡子里看見自己震驚無比的臉,以及陸硯南微微低頭,輕輕擁抱的樣子。兩人擁抱的姿勢過于親,陸硯南的耳朵著的耳朵,兩人的溫都織在一起,林宜甚至都能聽到他有些重卻抑的呼吸聲。
林宜:“……”
不是,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好好的,陸總怎麼說抱就抱上了?
“陸……陸總……”林宜蜷起的小拳頭,不安的在他上輕輕推了一下。
只推了一下,就推開了。并且隨著的力道,陸硯南還往后踉蹌了兩下,嚇得林宜趕手去扶他,“陸總?”
林宜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是要瓷吧?可剛才推的力道明明不重啊,他看著壯實的,怎麼一推就搖搖墜呢?
啪嗒。
有什麼溫熱的滴在了林宜的臉上,抬頭一看,傻了。
“陸總你……流了!”
……
陸總流了。
流的是鼻。
汩汩往外冒啊,嚇得林宜小臉都白了。
好在他們是在公司,回到辦公室之后,卓新就趕了陸硯南的私人醫生過來。
私人醫生在給陸硯南檢查的時候,林宜和卓新就退出外面等候。卓新看了一眼休息室,低聲問道:“怎麼回事?好好的陸總怎麼會忽然流鼻呢?”
林宜也是一臉懵,搖搖頭,“我不知道……就是忽然就流了。”
“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或者陸總撞到鼻子了沒有?還是你說話氣著陸總了?”
林宜:“……”
“你臉紅什麼啊?說話啊!”卓新是真急了,畢竟他跟陸總這麼多年,陸總總是強狀如牛,一年到頭從不生病冒,更別說流鼻這麼大的事兒了。
林宜的臉紅了又紅,卻始終說不出一個字來。
說什麼?說陸總抱了?說了卓新也不信,別說卓新不信了,自己都不信。其實現在想來,那倒不像是刻意擁抱,有可能是他那會兒很不舒服了,站都站不住了,才會拽過去撐一下?
這麼想著,林宜心里稍微好了一點。陸總為人溫潤正直,是肯定不會故意抱,吃豆腐的。
過了一會,休息室的門開了,私人醫生拎著醫藥箱走了出來。
卓新趕上前,“周醫生,陸總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可能就是上火了。”
“上火?”卓新納悶,“好好的為什麼會上火呢?是不是飲食方面有什麼問題?”
周醫生搖頭,“陸總的飲食一向健康,沒什麼問題。”
“那難道是工作強度太高了導致的?”
周醫生還是搖頭,“我問過了,他說不是。”
卓新迷茫了,“那是為什麼啊?總要找到原因吧?陸總都流了!”
周醫生看了林宜一眼,輕咳兩聲道:“我先給他開點藥吃吃吧,的原因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他自己會解決的。”
“好的周醫生,麻煩你了。”卓新還是很好奇,又拿出手機上網查,查引起上火的各種原因,看看哪一項能和陸硯南的癥狀對的上。
林宜在旁邊看著都覺得,卓新對陸硯南真的好。
周醫生整理完了東西,轉頭看見卓新在查,又咳了一聲,道:“別查了。趕跟我回去取藥吧,等著吃呢。”
“好。”卓新放下手機,轉頭對林宜說:“林宜,我去周醫生那取藥,你留下,照顧好陸總。”
不等林宜說話,卓新就和周醫生走了。
幾乎是辦公室的門剛關上,休息室便傳來杯子落地的破碎聲。林宜嚇了一跳,趕上前推開門,“陸總……”
休息室里窗簾拉著,只有微弱的從紗簾外進
來,線暗淡。陸硯南平躺在床上,一只手卻懸空在地上索著什麼。地上是剛打碎的玻璃杯,滿地都是碎瓷,眼看著陸硯南的手指快到碎瓷,林宜幾步跑了上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陸總,地上全是碎瓷,您找什麼?我幫您。”
“手機。”
“好。”林宜將他的手放在床邊,蹲下在地上找。很快便看見了掉落在床和床頭柜夾里的黑手機。
“找到了。”林宜手去拿,但手短,整條手臂都進去了,距離手機還是差一點。床和床頭柜都是固定死的,挪不開,林宜只能借著自己骨架瘦小的優勢,把頭歪在床頭,拼命的把手臂往里。
忽然手指上傳來一陣冰涼,林宜大喜,“夠到了。”
剛要把手機拿出來,陸硯南忽然側頭看向。兩人之間的距離此刻不超過五公分,陸硯南這一扭頭,距離就更近了,甚至有點像同床共枕。
林宜:“……”
陸硯南著近在咫尺的臉,剛平復下去的火,又毫無預兆的燃起來。他只覺得鼻腔一熱,剛止住的又流了下來。
“陸總!”林宜大驚,卻忘記了自己的手臂還在夾里,這一使勁兒,肩胛便是一陣鉆心的痛。
“怎麼了?”聽到的低呼,陸硯南竟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這下子,鼻流的更洶了。他卻顧不上自己,隨手拿過一旁的巾捂住自己的口鼻,在林宜邊蹲下來,“被卡住了?”
林宜一點點的往外挪,可是的肩膀已經痛的快要木掉了。
“你別,小心二次折傷。”陸硯南說,“我看看。”
他丟了巾,出手來,兩只手分別放在林宜肩膀的兩邊,護著的肩膀往外一點點的,“慢點,不著急,輕一點。”
林宜痛的快要暈掉,咬著牙配合他,閉上眼,耳邊全是男人低沉溫潤的聲音,“慢慢的,不急,有我。”
痛是痛,但此刻卻一點都不害怕,莫名覺得很安心。
“出來了。”隨著陸硯南一聲雀躍,林宜直接倒進了他懷里。
真痛暈過去了。
……
于是,剛踏出陸氏大門的周醫生,又不得不拎著醫藥箱,和卓新匆匆返回。
當門推開,卓新沖了進來,“陸總!”
可是當看清楚室形,他的聲音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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