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程靈淑,寧昀擺了擺手:“哈哈哈,算了,這是貴妃給你準備的,若是朕給吃了,貴妃要惱朕的。”
“看皇上說的,您若是真的喜歡,吃就是了。”
說著話,程靈淑拿了一塊白玉糕遞給寧昀。
遲挽月挑了挑眉梢。
這一幕也是意料之中,程靈淑不就是想這麽做,好擺自己的嫌疑嘛。
那就幫程靈淑一把。
寧昀抬手推拒:“罷了罷了這些點心,朕也不喜歡,既然這丫頭喜歡,就都給吧。”
程靈淑應下,把手裏的白玉糕遞給了程遲挽月。
抬手接過去,神沒有什麽變化。
“多謝娘娘。”
遲挽月接過去以後,抬眼看向程靈淑。
抬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簾微微抬起,看著遲挽月的靜,眼裏帶了縷縷的惡毒,就像是纏繞在其中的毒蛇,吐著信子,就像是隨時準備咬一口。
遲挽月沒著急吃,反而掰了兩半,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
見狀,程靈淑借題發揮:“怎麽不吃啊?小郡主是不是還在生本宮的氣呢?”
旁邊的寧昀也看向,等著的回答。
“自然不是,隻是,臣真的不能吃。”
程靈淑的臉上出現了眼可見的失落,旁邊的如琢連忙開口:“小郡主,這可是娘娘特地吩咐給您準備的,還讓奴婢親自看著,不能出一點差錯,您不吃,是什麽意思?”
遲挽月抬頭看向,彎著笑:“既然你親自看著了,那我為什麽不吃,你還不明白嗎?”
如琢本能的看了一眼寧寧昀,臉上快速的閃過了一抹驚慌。
“小郡主再說什麽,奴婢怎麽聽不懂?”
“是真的聽不懂還是不想懂?”
“小郡主莫非是怕這白玉糕裏有毒,您這可就糟蹋娘娘的一片好意了。”
如琢這番話徹底把遲挽月推上了們設下的圈套裏,無論遲挽想不想吃,都必須吃!
遲挽月在心裏冷笑了一聲,本來以為遲挽月讓寧昀過來,一來是為了證明沒白玉糕的心思,都敢坦坦的把白玉糕給寧昀吃。
再來,便是讓寧昀鎮鎮場麵,若是遲挽月防備著,不肯吃,強迫不了,寧昀還能強迫不了嗎?
果然,寧昀已經在這些推中,臉不太好看了,聲音也跟著低沉厚重,帶著不悅。
“怕有毒,朕幫你嚐嚐,你覺得如何?”
看寧昀準備去拿白玉糕,旁邊的程靈淑裝腔作勢的去拿他手中的白玉糕,聲音急切:“皇上九五之尊,怎可為他人試毒?若是小郡主真的懷疑有毒,也應該是妾來試才對。”
說著話,程靈淑就要拿起來盤子裏的白玉糕,一副要親自試毒的模樣。
遲挽月不給機會,沒讓把戲演完,便笑了笑,聲音和緩:“娘娘誤會了,小可萬萬不敢說您準備的東西有毒。”
說完,抬頭看向寧昀,開口道:“皇上,臣從小就不能吃花生,若是吃了,會要命的。”
寧昀皺著眉頭,看向,眼睛裏都是懷疑:“還有這等奇事?”
遲挽月點頭:“是,所以方才是因為臣在白玉糕裏聞到了花生的味道,才不敢吃的。”
寧昀看了一眼程靈淑,表高深莫測,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程靈淑歎了口氣,看向遲挽月道:“本宮可是聽說你午膳的時候還吃完了整盤的白玉糕,便興衝衝的派人做來款待你的,這白玉糕與你午膳用的可是一模一樣啊,為何你午膳能吃,晚膳卻不能吃了?”
旁邊的如琢一唱一和的點頭:“這白玉糕可是奴婢親自督促他們做出來的,和小郡主午膳時吃的確實一模一樣。”
看他們都圍攻遲挽月,雲雀有些沉不住氣,連忙上前了一步,朝著們行禮道:“皇上,郡主確實吃不得任何帶花生的東西。”
旁邊的如琢瞪了一眼,語氣嚴厲:“主子說話,一個奴才什麽?懂不懂規矩?”
這話讓遲挽月笑了,抬頭看向,眼神淩厲。
“這話,你也該問問自己。”
如琢順勢跪下,低著頭,為自己的主子喊冤:“皇上,奴婢逾越了,可是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娘娘的一番心意付之東流,這才忍不住出聲說話的。”
程靈淑佯作不悅,有模有樣的訓斥了一句:“多,還不退下!”
“是。”
這主仆兩個一唱一和的,可真是把人給唬住了,就連寧昀也不意外。
他倒不是為了程靈淑的麵子,而是為了自己的天子尊嚴。
他今日坐在這裏,充當和事佬,遲挽月居然不給他麵子,三催四請,連一塊白玉糕都不肯吃。
程靈淑不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讓寧昀過來嗎?
“好了,小吃就是了。”
說著話,遲挽月拿起來旁邊的白玉糕咬了一口,雲雀連忙上前阻止:“郡主。”
遲挽月抬頭看了一眼,雲雀悻悻的不說話了,但是臉上都是擔憂。
把口中的白玉糕咽下去,遲挽月抬頭看向程靈淑,和的語氣裏仿佛帶了千萬利劍。
“娘娘對小午膳吃的什麽倒是一清二楚,連小吃完了一盤白玉糕都知道。”
說話輕飄飄的,其中的卻不容小覷。
為皇帝宮妃,居然手眼通天,遲挽月剛住進宮裏沒幾天,居然連吃什麽,吃了多都知道。
這種不安全的環境,寧昀在高位,自然更加害怕,更加覺得沒有安全。
這若是有人要害他,後果不堪設想。
隻是,這話,他心裏清楚是一回事,遲挽月給挑明了是另一回事。
“這都是娘娘心誠,想知道郡主喜歡吃什麽才會如此。”
寧昀的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見狀,程靈淑生怕這火燒到自己上,沒達目的是小事,可如果讓寧昀生了芥,那就是大事。
“罷了罷了,若是小郡主不喜歡,那便吃些別的吧,不要為此再傷了和氣。”
寧昀冷哼了一聲:“好好的一頓飯,被你們吃這樣。”
話音剛落,旁邊的遲挽月就出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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