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的刺眼,不由得握了手掌。
“人怎麽樣了?”
“已經理過傷口了,太醫也開了方子,雲雀姑娘現下已經睡下了。”
遲挽月點了點頭,側了側頭示意道:“多謝,下去吧。”
“是。”
等宮離開以後,遲挽月才抬腳走了進去。
雲雀趴在床上,後背的傷雖然已經理過了,但是臉還是沒有緩過來,已經睡了過去。
遲挽月手把的頭發捋到了一邊,眸子裏有些愧疚,但是更多的還是凜冽的寒意。
這筆賬,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正在這時候,外麵走過來了一個人,是皇後邊的大宮紅翠,聲音從外殿傳過來。
“郡主。”
聽見聲音,遲挽月起朝著外麵走了過去。
看見出來,紅翠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娘娘讓奴婢來瞧瞧,看雲雀怎麽樣了。”
看見,遲挽月臉稍霽:“傷口已經理過了,這會兒睡過去了,讓姐姐不用擔心。”
紅翠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姐姐那邊怎麽樣?皇上有沒有責罰?”
“郡主放心,娘娘沒事。”
遲挽月繃著的神鬆了一些:“那我就放心了,給你們帶來這麽大的麻煩,回去了以後,代我給姐姐賠個不是。”
聞言,紅翠忽然笑了起來:“小郡主,您從前惹了不禍,可從未這般說過,奴婢要是把這話帶給娘娘,娘娘非得問問奴婢,見到的是不是小郡主。”
遲挽月也被的話給逗笑了:“人都是會長大的,我也在長。”
紅翠笑著應下:“是,奴婢回去了一定如實稟報。”
“嗯,回去吧,讓姐姐好生休息,莫要掛念我。”
“是。”
紅翠說完了以後就離開了,隻留下遲挽月和雲雀兩個人留在偏殿裏。
遲挽月守了一夜,這一夜的夢裏,也是怪陸離。
先是夢見了太後暈倒,寧昀在殿中興師問罪的場麵,而後便是自己被推水中,程靈淑站在岸邊,猖狂的笑著,臉上都是惡毒。
因著這些夢,遲挽月睡得不太安穩,後半夜的時候,才逐漸睡沉過去。
第二天,太升起的時候,過窗子,照亮寸寸黑暗。
雲雀慢慢的醒過來,就看見遲挽月坐在下麵,撐著頭,腦袋一點一點的。
的眼裏不由得漫上淚花,郡主對可真好,就跟小時候生病一樣,郡主也是這樣守著。
這麽想著,雲雀手去遲挽月的手,聲音還有些虛弱:“郡主,郡主……”
聽見聲響,遲挽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抬眼便看見雲雀醒了,連忙站起:“雲雀,你醒了。”
雲雀點了點頭,有些愧疚的垂下眼睛:“郡主,對不起,是雲雀沒用。”
“傻丫頭,說什麽呢?都過去了,沒事了,別怕。”
雲雀噎了一聲,看向遲挽月的時候,眼裏滿是信任。
“好了,你先休息,我去找人給你備些膳食。”
“郡主,這怎麽行呢?應該是奴婢伺候您的。”
“行了,你就安心躺著吧,你都這樣了,我還讓你忙碌,那你家郡主不就了禽了?”
雲雀有些著急,連忙開口道:“郡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開個玩笑,乖,先歇著。”
雲雀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謝謝郡主。”
遲挽月抬腳走了出去,吩咐人準備了一些膳食。
自己則是去了太後那兒陪聊聊天說說話。
太後現在清醒的時候不多,基本上都是在睡覺中度過。
等太後睡下以後,遲挽月就去了長春宮。
看見過來,皇後擺了擺手:“阿寶,可用膳了?”
遲挽月看見朝自己出手,連忙抬腳走過去,把手遞在掌心。
“還沒有,我讓人給雲雀備了些吃的,就去太後殿中了。”
“坐下,陪我吃一些。”
“好。”
遲挽月坐在凳子上,了碗裏的參湯,似乎有心事。
皇後也看出來了,開口問道:“怎麽了,還在想昨晚的事?”
遲挽月回過神,抬頭看向:“也不全是吧,就是昨晚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噩夢?”
“嗯。”
遲嫣手了的頭發:“隻是夢而已,莫要想了。”
遲挽月點了點頭:“對了,姐姐,爹今天是不是會進宮啊?”
“嗯,你昨日不是特地代了嗎?做戲做全套。”
遲挽月歎了一口氣,把手邊的碗推了推:“可是還是出事了,說明我還是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才會讓雲雀了那麽大的委屈,還差點連累姐姐。”
遲嫣拉過的手放在掌中,另一隻手拍了拍的手背:“一家人說什麽連累不連累,我們都不會怪你的。”
“你已經比姐姐想的要周全多了,昨晚那個陣仗,姐姐也沒想到會全而退。”
當時可真是了一把汗,以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頓罰是挨不過去了。
沒想到,遲挽月完的解決了這件事。
遲挽月搖了搖頭:“算了,昨晚都是因為我任,想要見阿昭一麵,才會牽累別人。”
“你解決的很好,不要太自責,我們不怪你。”
遲挽月沒有說話,遲嫣歎了口氣,便也轉移了話題。
“對了,那個程婉也進宮了,你可要小心。”
遲挽月皺眉:“進宮來做什麽?”
遲嫣放下手邊的勺子,沉道:“聽說是邊的大宮不懂事,做了此等事還被杖斃,貴妃心裏覺得有愧皇恩,近些日子食不知味,程婉說要進宮陪陪自己的姐姐,皇上恤,就準了。”
遲挽月的心裏越發覺得不太對勁,程婉這時候進宮真的奇怪的,難道是又有什麽算計?
遲嫣拍了拍的手背道:“這兩姐妹沒有一個人心腸好的,你呀,莫要與們起那麽大的衝突。”
遲挽月看向遲嫣,自己的姐姐素來和善,在這宮中也是低調做事做人,能不結仇就不結仇,皇上也總是讚揚姐姐大度,可是有什麽用呢?
“姐姐,你有沒有想過,程靈淑已經坐上了貴妃的位置,接下來要圖謀的……”
沒等說完,遲嫣就阻止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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