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兔子為難。
“沒事,讓我宰了他。”
里頭聲音仍舊淡淡的,但兔子卻起了一陣皮疙瘩。
想到老大那詭譎的手,兔子沒再廢話乖乖把馬車架了過去。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這架馬而來的小孩上,并沒注意白君君趁這時出了草叢,還輕盈地爬到了一棵大樹上。
悄無聲息地來到樹上,又借著樹叢的掩護做好了隨時張弓拉弦的準備。
下面,威風堂流寇頭子看著這輛雕花大馬車那一個高興,等小孩兒一靠近,眼睛骨地上下打量馬車,越看越滿意。
“里面有人嗎?”他問。
兔子沒有回答。
不過四周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流寇頭子便默認了這輛車沒人,于是他朝兔子揮揮手:“滾下去。”
頗有別弄臟了我的車的意思。
兔子有些不愿地挪屁,哧溜一聲下車。
“慢著!”
尖猴腮的那人看到了兔子手上的細刀朝流寇頭子嘀咕起來。
“剛才咱們的三枚流火箭羽都掉了,會不會是這小子干的?”
流寇頭子聞言目緩緩移向兔子。
剛才他們確實發了三枚流火箭羽,當時箭羽沒燃還以為是這馬車防火。
但現在再仔細一看,那馬車檐溜溜的可不像被攻擊過的模樣。
再加上小孩兒手上抓著的細劍,流寇頭子也警覺起來。
“小孩兒,你先把車簾開。”
兔子回頭看他一眼,沒。
流寇頭子登時呵斥:“我讓你把車簾開!”
流寇頭子的聲音剛落,后近百號人齊刷刷舉起弓箭對準兔子。
流寇們的殺氣全都匯聚到兔子上,那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逃荒者們忍不住瑟。
他們雖然也遇到過流寇,然而像這般規模的卻是第一次遇到。
這伙人有組織有紀律甚至連武都特別良,這簡直都能跟軍隊抗衡了。
若七人隊首領落流寇手中,豈不是大家都要完?
而且最糟糕的是七人隊的主力已經出去找藥,只剩小蟬和兔子。
然而小蟬被堵在另一邊,眼前只有兔子守在車門。
危急關頭王大夫立刻上前。
“諸位好漢當心,我們是因為瘧疾才盤庚在此,馬車里的是患有瘧疾的病人。”
流寇們聽到瘧疾二字,步子忍不住往后退。
就連賊眉鼠眼的那人也下意識地捂住口鼻:“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敢瞞諸位。”王大夫指了指無力逃跑仍舊躺著的病人。
“那些都是染了瘧疾的病人,如果諸位不信可跟我上前去看看。”
流寇頭子不住皺眉:“患了瘧疾不速速離去竟敢盤亙在此,是想拖我威風下水麼?”
“瘧疾可是惡臭病,一旦染上反復發作好也好不了。”那尖猴腮的人也在一旁嘀咕,“去年咱們寨子可不就因為瘧疾折損了好些人麼。”
“是,所以請諸位高抬貴手,我們休整一晚明早立刻離去……唔……”
王大夫沒說完突然小腹一痛,他錯愕地低頭便看到一把匕首扎進了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