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見是南樂第一蠱師?”皇帝眼睛微瞇,仿佛在思考什麼,“那他師父是誰,他可有跟你說過?”
慕綰綰搖頭,如實道:“兒臣只知道他是南樂現任第一蠱師,從未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師父,他當初選擇來大梁,一來是為了保命,二來是養蓄銳等待時機替月見公主報仇。他是信任兒臣,才告訴兒臣這麼大的一個。”
“先前孤在似房中看到一副子的畫像,跟花公子有幾分相似,難道畫的是月見公主?”
“嗯。”慕綰綰點點頭,“他說已經快要記不住月見公主的容貌了,所以我就拜托了似幫忙畫一副月見公主的畫像,只不過后來發生好多事,一時間沒來得及跟月見說,如果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只要南樂那邊沒有傳來什麼消息,那他肯定是安全的。”
慕綰綰抬頭看向皇帝:“父皇,您不生氣嗎?”
“綰綰,你真以為朕這個天子,只管前朝的事,對于后宮那些嬪妃做的事一概不知麼?”皇帝微微一笑,提到南羨寧眼中的嫌棄快要溢出來了,“先前老四老五老六被朕足三月,他們的母妃隔三差五就來朕這里求,最后都被朕給打發了,還有上次白汐一事,朕回來與宸妃對峙,為了保住自己跟老七的命,跟朕說了一些后宮發生的事。”
父皇不說,慕綰綰都快把這兩人給忘記了:“那宸妃娘娘跟七弟現在在何?”
“宸妃教子無方,又教唆自己的侄惹出這麼大的子,已經奪了封號,被朕打發進冷宮了,至于老七……”皇帝頓了頓,嘆氣道,“若他有個好母親,他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不過這輩子他是不可能在從敬王府中出來了。”
慕綰綰跟慕瑾溟都聽懂了,慕瑾曜被終生圈了,這比讓他死還要難。
“綰綰,朕可把老八老九老十給你了,將來朕可不想看到他們三人變第二個老四他們……”提到自己的孩子,皇帝的神明顯落寞了不,“在朕還是個皇子之時,朕就在想,如果哪天朕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讓他們相親相,到頭來也不過是朕的念想而已。皇位只有一個,人人都想爭,卻不知一旦坐上皇位,要守住會有多難。”
“父皇……”
慕綰綰聽的鼻子酸酸地,拉著皇帝的胳膊道:“不管弟弟如何,兒臣與瑾溟,還有八弟九弟十弟,我們對父皇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兒臣也會盡心教導他們三人,等他們長大以后,也一定會全心全意輔佐瑾溟的,絕不會有二心的。”
“朕相信你,你有這個實力能教導好弟弟們。”皇帝拍了怕兒的手,一臉容道,“好了,此事就暫時不提了。南羨寧那邊朕會留意的,犯不著現在就,你倆就當不知道此事,一切等花月見回了京城后再說。對了,朕聽沈莫君說,陸家祖孫倆在你府上養傷,他倆怎麼了?”
“陸公還需要靜養,兒臣沒過分打擾他。至于陸尚書那邊,他只說自己跟陸公在一些觀念上產生了沖突,什麼事,他也沒說,兒臣想著這必須是人家的家務事,就沒過問下去。”
“父皇,說到此事,沈首輔說過,陸家的事,可能石大人會更清楚一點。”慕瑾溟開口道,“本來兒臣想等明日找他問問況的。”
“還等什麼明天,富全,即刻宣石韞玉來書房,告訴他有要事相商。”
半個小時候,石韞玉抵達了書房。
皇帝說明讓他過來的緣由后,石韞玉便將陸家的事簡單說來。
“原來石大人跟陸尚書的父親是摯友,怪不得在閔縣之時,他跟你配合如此默契。”
“微臣就是怕陸尚書做出一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所以才提前告訴他的。”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石韞玉是看出陸乘風對長公主不一樣的心思。
希他看在自己是他父親摯友的份上,不要在異想天開。
結果沒料到,他剛回京城第一件事,居然跟陸公鬧掰了。
“要不微臣等下跟長公主回府,開解開解陸尚書,回京的路上他問了很多關于他父母之事,看得出來他很在意雙親的死,即便他現在是個大人,又有陸家下任家主的環字啊,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個親的小孩子而已。”
“行,你是他父親的摯友,你的話,他會聽的。”皇帝點點頭看向慕瑾溟,“影一案你就繼續往下查,若是攝政王不讓你進府,你就說是朕的意思,他要是不服隨時讓他當面來找朕對峙。”
“是,兒臣明白。”
“父皇,那您跟石大人在聊聊陸尚書一事的細節,兒臣跟瑾溟去看下母后?”都進宮了,不去看被足的皇后有點說不過去,“兒臣想,現在自己懷著孕,而且母后這段時間一定好好反省過自己了,父皇您看……”
“罷了,富全傳朕的旨意,解了皇后的足令。”
“是,奴才這就去。”
“兒臣告退。”
走出乾宮,前往寧宮的路上,慕瑾溟一臉激道:“皇長姐,多謝你在父皇面前為母后求。”
“瑾溟你說這話怎麼那麼奇怪,我跟你可是一個娘生的,被足,我跟你一樣不好。”慕綰綰輕輕一笑,“再說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一旦被足久了,對你影響太大了,父皇其實早就想解了母后的足,只不過沒找到合適的理由,那我正好就給他一個理由,就是皆大歡喜。”
“在這上面,孤要跟你學習的還有很多。”
“不著急,如今似在我府上住著,你隨時可以借著來的名義,跟我見面,我在這個做姐姐的一定多教導你人世故,不出一年,便讓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充滿人味。”
姐弟倆說話的功夫,便抵達了寧宮大門口。
守衛看到兩人出現一瞬間,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進去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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