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室現

我朝敬宮使了個眼，對周有良厭惡不已的，用手一點再一揮，「砰」的一聲過，被制住道的周有良，跌在地毯上。「啊，你們要幹什麼？來人啊……哦！」

周有良看著我往書櫃走去，他馬上就喊了起來，結果被敬宮彩腳尖一踩，頓時一氣就嗆住他的嚨，弄得他咳嗽不已，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再就立刻殺了你！」敬宮彩這句殺氣騰騰的話，讓周有良不寒而慄，他現在是真的怕了。

於是，他只能指我找不到室的機關，這樣就算再損失多一點，他也要把這三個瘟神送走。

我站在書櫃前，靜下心來，仔細打量著書櫃的整和細節。

高大寬敞的書櫃上擺放著大大小小不下兩、三百本的書籍，我用眼睛掃了兩遍，角就出了笑容。

回過頭來，我笑著對周有良道：「周老爺，我想要借這本書讀一下，你看怎麼樣？」

周有良看著我的手扶上的書籍，不覺痛苦的一聲：「你……你到底是我的哪個王八蛋子侄來的？」

在他的腦袋裡，本沒有人能在這麼快的時間找到機關，除非是有幫忙。但他還不夠聰明，我只是看著哪一本或者幾本書上面灰塵最，就知道他經常的是哪本書，這就多半是機關了。

我把手中的書往外一，這本看似是普通紙張做的書籍，卻是紋不。旋即，我把書往裡面一推，還是不。

兩次沒有得到要領，我乾脆把旁邊的幾本書都拿開，這一塊地方就剩下這本立在書架上的鐵塊書。

既然前後都不行，那就向下吧！想到此的我，用力把鐵塊書往下一。「喀嚓……格格……格格……」

脆響過，書架側面的牆壁緩緩出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寬敞黑。「耶！」在兩位歡呼的同時，周有良臉如死灰，呆呆的看著這個黑。

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一隻手提起了周有良，率先走進了黑。黑向下的階梯非常寬廣，就是沿途沒有燈火，不過對目能夜視的我來說，這只是小事一樁。階梯彎曲旋轉著往地下延，走了六十八階後，眼前終於豁然開朗。

將周有良放下，我走到一張小長凳前，拿起火摺子，點亮了周圍的四盞桐油燈，慢慢的，這裡明亮了起來。

整個室大概長寬各十幾米，卻非常空曠，目所見僅僅是二、三十個大小不一的箱子，隨意的擺放在角落。

藏寶室裡，最為顯眼的還是正中間一張厚實的大圓木桌，這張圓木桌比上面書房的還要大、還要值錢，桌面上非常的整潔，還帶著油亮的氣息，顯然是有人經常使用這張桌子。

外面的門等到我們走到第十一階的時候，就已經了機關，自關閉起來，在這裡，倒不用怕有什麼聲響傳到外面。

敬宮姐妹不用我吩咐，就走向周圍的箱子，一個個的挨個打開，查看裡面的東西。珠寶……玉……瓷……字畫……古玩……

箱子裡的容不可謂不富，但就是沒有金票。沒有傳言中，周有良喜歡拿出來放在桌上，一張一張數著玩的金票。不是說這二、三十個箱子的東西不值錢，事實上它們很值錢，加起來六、七億金幣的價值是有了。可問題在於，我們要怎麼把箱子搬出去？來個大搬家？

想要搬這麼多的東西出去而不驚人，那不怎麼實際，周宅裡面的數百名護衛也不是干吃飯的。

再則，這些古玩珍品也不能直接當錢用，還得賣出去後才能得到錢……黑貨和普通的收藏不同，只要周有良宣揚出去哪些藏品被搶。，就沒有多富豪願意購買黑貨，說出去也不好聽；而且說不定，表面和我商談價格，實際上去悄悄告的人都有。所以啊，還是金票好，揣進懷裡就能帶走，使用的時候又不會出馬腳。我四下一打量，在牆壁上敲敲打打好一陣子，卻都沒有發現有中空的地方，然後又在地上踩了一陣，還是沒能發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既然找不到，那就只有問人了。

手解開周有良的道，這個老頭子「噗通」一下就跪下了：「大俠，我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我給你三千萬的金票，我們就當一個朋友，我也不會追究，以後有什麼事，來找我也好商量！」

「你覺得我過來就是為了三千萬？」我淡淡的道：「實話跟你說了吧，周老爺，你只要給我十億金幣的金票，我馬上就走。」

「十億？」周有良軀劇，臉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他，沙啞著道：「那……那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哼，你以為我們不敢嗎？」敬宮彩怒道，邁著玉足朝他走去。我趕一把拉住的小手，小人兒的格本來就有些火，要是用點截脈之類的酷刑，已經六十三歲的周有良很有可能不了而掛掉，這就和我們的原意不同了，我求的是財，而不是殺戮。

這兩個蒙面人的毒辣，周有良親自見識過，看到朝自己走來，不覺心中一跳，直到見到我拉住敬宮彩，他才放下懸起的心。

我比誰都希撬開周有良的，讓他說出金票所在，可是方法得用巧，而不是用強。想要對付一個人，就要針對他的弱點。

周有良的弱點是什麼呢？

常人所害怕的那些他不一定真的害怕，就如他所講，他已經了幾十年，就算是死，也不枉此生了。怎麼才能得到金票呢？等等！

金票……弱點……

我腦海中不覺浮現出一個計謀。

幸好我蒙著面，不然周有良若看到我臉上的笑容，保準被嚇得一驚一咋。「周老爺，你很喜歡金票，對吧？」我笑著問道。

「誰不喜歡錢？我要是不喜歡錢，就不會費盡心思獲得鹽引了。」周有良心想自己反正活不了了，便也恢復了一些當年販私鹽時的氣：「但我還得為子孫後代著想，總不能讓你們把我的老底都搶走吧？這裡珠寶字畫、古董珍玩，你們喜歡的話隨便拿，但別想再從我上拿走一張銀票！」

「小面額的銀票我們怎麼看得起呢？我要的是金票。」

我微微一笑，一隻手拿起了火摺子，再從懷裡掏出一疊金票放在桌上：「吶，這就是剛才你給我的五十萬金票。」

話音落下，我從桌上拿起一張金票，看也不看金票的面額，就用火摺子將它點燃。「你……你幹什麼？」周有良臉上劇烈抖著，聲音尖銳的道：「停……停下來！不要這樣做！」

「哦？為什麼呢？現在它們又不是你的錢，擔心什麼？」我不理會他，手一鬆，燃了大半的金票飛落在地上，而接著，我又拿起了兩張金票，再次點燃，火燒得更大了。

「天哪，你這個王八蛋！天殺的賊子……快停手！」周有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道，倏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蹣跚的揮拳朝我打來。

我用手一揮，一勁風掠過，周有良驀的倒飛了出去，痛苦的倒在地上。然而讓他痛苦的並不是的疼痛，而是心理上的巨大痛楚。為摯金票的人，周有良把每一張金票都當了自己的心肝寶貝，見到有人在面前燒金票，就好像看到有人犯下十惡不赦的罪惡一樣。

正是因為這樣，周有良才會明知不敵，也要衝上前來拚命的原因。再接著，我又拿起了一二張金票，依次點燃，明亮的火中，陣陣的青煙隨即升起。「我求求你了……不要再燒了！嗚嗚……」周有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道。為江南頂級富豪的他，竟然還哭了起來。

兩位孿生面面相覷。不過就是幾張金票嘛，有沒有這麼誇張啊？「周老爺，可你想好了。」我手裡不停的燒著金票，眼看那疊金票越來越：「我把這些金票燒完了，就會帶著所有值錢的東西離開，至於你這間室嘛，待會我去廚房搬來幾百斤木材、幾桶菜油，將這個室都烤，我倒要看看，你藏在這裡的金票，會不會比土地還耐高溫，仍舊保持原樣！」

「你……你太歹毒了……我……我和你拚了！」

周有良只想了一下那形，立刻狀若癲狂的爬了起來，低頭撞向我。，而我還是沒有讓他近，又是一拂之下，一真氣轟然湧出，將他第二次打得倒飛出去。

「你的家產何止百億金幣？給我十億金幣不過是十分之一的家產，但卻能保得你其餘家產和自己的生命，又有什麼不好？」我將最後一張著火的金票扔掉，和聲道：

「有了人，就有了一切，你才六十三歲，有這麼好的質條件供你保養子，至能多活個二十年，這二十年又夠你賺得多錢？這些帳你算過嗎？一心求死，就真的那麼灑嗎？」

我的話，一字一句像是暮鼓晨鐘，敲擊在周有良的心上。本來很堅決的死意和漫天的怨恨，明顯的被這些話了。螻蟻尚且生，更何況人？

眼看著周有良的臉晴不定，陷沉思，我也不去打擾他。該說的該做的，我已經全部實行了，接下來就看他是不是真的執迷不悟。「哥哥……」兩位小人兒來到了我的邊，敬宮彩低了聲音道：「你真的燒了金票啊，真可惜啊，五十萬呢！」

「沒有。」我也低聲回答說：「我哪有那麼奢侈浪費？除了第一張讓周有良看清楚的是一千金幣的金票外，其餘都是前幾天我在香燭店買的冥紙，外觀做的和金票差不多，雖然不細，但遠遠看起來還是能魚目混珠。」

「你沒事買那麼多冥紙幹什麼？」敬宮強忍住笑意道。

「那幾天不是想著怎麼劫富濟貧嗎？我就琢磨著先了他們的金票，只留下一張真的在上面，底下的都換冥紙，畢竟江南的富豪們也不是每天查看金票，只要一時半刻不出風聲，那些糧食商人也不會有所警覺。」我歎了一口氣：「結果沒想到還有周有良這種人，正好，就用在他上嚇唬嚇唬他吧！」

「如果他不給，哥哥你不會真的那麼做吧？」敬宮彩假惺惺的問道。實際上從躍躍試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來，小妮子很喜歡這樣的胡鬧。

「當然不會，我又不是縱火狂魔。」我搖搖頭：「最多只是把這裡的字畫等容易攜帶的寶帶走，等待時機再賣出去而已。」

「那多沒意思啊……」敬宮彩撇了撇小，卻被姐姐瞪了一眼，只得小聲的嘟囔了起來。

我們在這邊竊竊私語，落在周有良眼裡，卻是變我們在商談怎麼燒燬這裡的謀。實在想不出什麼法子阻止的他，終於在一炷香時間後黯然一歎：「你們贏了！不過，你們要怎麼保證，只拿你們所說的數目而不會多拿？」

我按耐住興的心，平聲道：「你只能選擇相信我們，況且從我們一直沒有對你下毒手來看，你也知道我們並不喜歡腥。」

周有良其實也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只不過是想要尋找一些安罷了。轉了轉眼睛，這位超級鹽商又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能不能拿一點？十億金幣太多了，你們全部拿走，我的生意就會到很大影響，求求你們，就拿兩億吧？」

「放屁！」敬宮彩的眸都睜大了，真沒見過這麼死要錢的人：「一個銅幣都不能！」

周有良知道做主的人是我，不敢和敬宮彩對視的他，只得做出最為可憐的樣子，卑微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