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意外收穫

我歎氣的開著玩笑道：「不是大米和小麥，你別說要賣給我觀音土吧？」

觀音土是一種田間的泥土，人在災荒年間就會拿來充飢，但這東西在肚子裡本不容易消化，如果長期吃，只能越積越多，最後把肚皮脹破！

「觀音土是什麼？」人兒舞孃顯然不知道這個東西，看出了我的垂頭喪氣，小人兒連忙解釋道：「我賣給你的雖然不是大米和小麥，但是也是非常好的食哦，那是我們波斯島上的一種樹，跟磨好的小麥差不多，只是味道差了點，其餘都一樣。」

「樹？和小麥一樣？」我又來了興趣，雙手捧住了的翹，將抱到我的雙上坐下：「來，跟我說說，不許賣關子，否則我把你的小屁屁打腫……」

「不已經打腫了嗎？」娜嘟起了，不滿的道。

「呃……說正事！」我老臉一紅，義正辭嚴的喝斥道。

「哦！」娜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追究，要怎麼追究啊？打回去？又打不過！

舞孃的心神已經放在了正經事上：「這種樹是西米樹上刮下來的，所以我們稱呼它為西米。西米樹是波斯島獨有的樹種，它的品質非常好，在南海海域的地，兩、三年就能長到十米高，五年以上就能長到二十米以上。

「西米樹每年樹都會分泌一種水，在南海海域這麼熱的環境中，水沒幾天就干了，像是一層層霜掛在樹上一樣，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們發現把這種樹刮下來加水熬製，就能得到類似於粥的東西，雖然較苦，但還算能填飽肚子。而且一斤的西米加水熬製，能做出兩斤的稠粥來。」

「靠！這麼好的東西？「我連忙問道：「稠粥到底能有多稠？」

娜想了一會兒，總算想出個恰當的比喻：「能達到筷子而不倒的地步。」

老夫子在講述帝王將相的故事時，曾經說過，很早很早以前，在大陸上有位皇帝，在賑災放粥的時候，對負責發放糧食煮粥的員說過這麼一句話：「浮筷人頭落。」意思就是如果把筷子進粥桶裡，如果因為水摻雜得太多，導致筷子不穩，那沒什麼好說的，所有員一律斬首示眾。

或許人兒舞孃知道這個典故，所以如此形容。

我滿意的點點頭，能有這種程度，那這個西米的質量就相當好了。

對於遷移的難民來說，吃飽很重要，至於味道什麼的，完全可以忽略——山珍海味、天地八珍，爺我都沒有天天吃呢。

接著，我又問起了另外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你們的西米能有多斤？」

娜驕傲的揚起了小臉：「我們部落至存有十億斤，你要是委託我們收購的話，波斯島上十幾個部落至能收購五十億斤！你煮開來就是一百億斤哦。」

「有這麼多？」我歡喜的親了的小臉一口，旋即疑道：「能有那麼多嗎？」

「當然有啊。」舞孃保證道：「你不知道西米樹的產量，一棵種了兩年的西米樹，一年就能刮出五百斤的西米，在波斯島上，漫山遍野都是西米樹，島上好多窮人家只需要種植幾棵西米樹，就能食無憂了。」

「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江南的糧食商人們沒有買你們的西米呢？」

「唉……」舞孃聞言就是一陣歎息：「大元國的人太富裕了，連米飯都挑剔口，又怎麼會吃西米這種帶著苦味和味的粥呢？」

頓了頓，的大眼睛凝視著我道：「你……你不會因為這西米不好吃，就不想買了吧？」

「怎麼會？」我的手擺了擺，旋即想起現在可是在談論商事，於是又加了一句：「只要價錢合適，有多我要多。」

「放心放心……」娜笑得像個小狐貍：「價錢保證比你給宇門吉多目的低。」

「媽的。「我心中哀歎一聲，忘記這個小丫頭剛才聽到我和宇門吉多目商談的價格了，」難道我天生沒有撿便宜的命？「看出了我的心裡所想，娜眼睛轉了轉，又靠近了我一點：「嗯……剛才你對人家又又親的，還進去了人家的子……你可不能對人家使商伎倆哦……」

舞孃沒有對誰撒過，但軀如蛇的，想要男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別的不說，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爍著的亮，就足以很多男人了。

可惜爺我歷經花叢，哪裡會被這個小小的丫頭擊敗？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我笑嘻嘻的道：「不過我總得問問你準備賣多價錢呢？」

馬上就盤算起來。

西米其實比說的還要難吃，波斯島上，除非是非常窮的人，不然沒人願意吃西米，否則也不可能存下那麼多了！

說是存西米以待萬一有災荒，但數百年來，波斯島上還沒有什麼災荒，稍微小一點的災荒，從旁邊的幾個大島上買些糧食也就夠了。

西米現在的作用，只是每年更換一批，將今年的西米放進去，再把十年前的西米取出來，作為家畜的飼料而已。

娜很是聰明，看到我急需大量的糧食又買不到，頓時想到自己島上那些無用的西米，試探了一下，發現我居然飢不擇食的想要，而且是有多要多，這反而讓有些猶豫不定了！

「定多好呢？一枚金幣二十斤？那肯定是不行的，西米哪裡能和大米、小麥一個價？而且這個價格比江南的糧食都高一倍，就更別說和海島上的糧食比了。」想了半天，娜決定還是先坦白再說。

「柳生……我老實告訴你，我們的西米平日可是餵豬的，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或許有不都貯放多年了，或許比我所說的還要難吃哦。」

「吃下肚子能吃飽吧？」

「能。」

「吃了不會生病吧？」

「不會！」

「吃了不會堵塞肚子吧？」

「不會！」

「那不就結了？」我笑著擰了擰的臉：「小乖乖，在危難的時候能吃飽肚子有力氣走路就行，別的強求不了那麼多。西米的質量我已經大概知道了，你就報個價吧，要多？」

舞孃不懂商業，但知道自己需要多錢，而且也懂得什麼是「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道理：「五十億斤的話，我要兩億金幣！」

我眼睛一瞪：「你還真不貪心啊。」

「本來就是啊。」舞孃攤開小手：「你給宇門吉多目的是五十億斤糧食兩億五千萬，我的西米膨脹起來卻比大米多得多，除去運輸費用，要兩億很公平吧？」

「一億！再多就沒有了。」我毫不猶豫的大幅砍價道。

收購豬食要兩億金幣？別開玩笑了！在波斯島上，豬食不會太值錢吧？

「。」娜喜盈盈的出了玉手：「我們合作愉快……」

原本我以為會經歷一番討價還價，把價格最多定在一億五千萬左右，但一看到人兒舞孃喜笑開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價格給得高了。

不過管它的，一億金幣能買到五十億斤西米，放進水裡熬煮也就是一百億斤食，足夠災民們吃很長一段時間。

「好吧！你這個小狐貍。」被算計的我，心中還是有點不忿，手上不覺上了巍巍的玉峰：「現在閒事說完，我們該辦正事了吧。」

「啊？」娜瞠目結舌，前又傳來的麻讓馬上抓住我的魔手：「你等一等，我先去拿點西米過來，你嘗嘗看，保證不會讓你失……」

達了協議，人兒舞孃也歡喜了起來，也因為怕我繼續輕薄，小人兒飛快穿好了自己的服，剛剛往外跑了一步，就輕輕摀住了下，回頭過來瞪了我一眼！

不一會兒的工夫，娜提著一個小籃子走了回來，看我時的眼神得很。

人兒舞孃在我面前將竹籃打開，裡面一個小碗裝了一半的灰末，另外一個合上的小碗中則是滾燙的熱水，旁邊還有一小勺。

娜一邊做著示範，一邊對我道：「西米的沖泡要求不算高，但也需要燙一點的水，才能讓它完全膨脹開來。」

在的攪拌下，西米慢慢在熱水中膨脹開了，幾個呼吸之間，西米就變了灰的西米糊，而且滿得快要溢出小碗。

「吃吧。」娜舀了一勺，吹了吹熱氣後，遞到我的跟前。

我當即搖搖頭：「娜小乖乖，你這麼溫的餵我，但也改變不了你手裡的是豬食的事實啊。」！

「噗哧……」舞孃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直到此時，才出了昨天原本子裡的開朗。

「好啦好啦……」看到我臉難看，娜才拚命忍住了笑容，將勺子遞到我的跟前：「你不吃怎麼知道行不行？萬一你們東瀛人不能吃呢？」

「不吃。」我態度堅決的道。

「你真是個不聽話的人呢……」舞孃想了想，將勺子回轉，小一張，把西米糊吃進了裡，旋即便朝著我湊了過來，在我的上，舌尖輕輕一挑，一團西米糊就隨著的小舌一起進了我的。

苦！！

在西米糊一的霎那，味蕾馬上就反應了這兩種味道。

它的苦是非常生、非常古怪的苦，既有乾的糙口，又有草木的青，讓我明白了為什麼就連波斯島人也大多將它作為豬食了。

「這個和我們大陸上的觀音土有些相像。」將西米糊咽進去後，我對面前的道：「有機會你也吃吃觀音土，比較一下。」

「滾……」娜只回給了我一個字。

沒有武力支持的小羔羊，如此挑釁我的結果，當然只能是被我重新抱在懷裡，惡狠狠的親吻了一番，才算作罷。

「小娜，用最快的時間收購，你需要多的時間？」我一面替被我吻得不過氣的順氣，一面問道。

「咳咳……」被一氣嗆住的，咳得小臉通紅，好一陣子才緩過來：「十天絕對不可能，從這裡坐船，至需要十天才能回到波斯島，就算再快，也得五天才能收購完畢，再加上回來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勉強應該夠。」

「你不用趕回來。」我沉著說：「你們波斯島是在南海海域的吧？距離大元國的粵州府有五百海里的路程？」

昨晚我查看了許多的海島地理報，沒想到今天就派上了用場。

人兒舞孃微微一頷首，表示我說得對。

「二月二十五日左右，我的艦隊將會通過你們波斯島，到時我們直接在港口易吧。」我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航海地圖：「你看艦隊在哪裡停泊比較合適？」

娜沒有先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很好奇的問道：「奇怪，你不是為東瀛島買糧食嗎？怎麼不在東瀛島上等著，還要自己來回折騰一番？」

我心神一震，看著人兒舞孃的神，只有好奇而無其他的意思，我才鬆了一口氣。

「那是因為我奉命要去你們南方的幾個島嶼一趟，到時去你們那裡也算順路，單單你們波斯島的防衛，我還害怕出問題呢。」我這樣回答道。

「哦，是這樣吶。」娜本來就不是心機深沉之輩，聞言不疑有他，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這裡是多哈迪港，屬於我們一族的領地範圍，我們會把西米堆放在這裡等候你來領取。」

「防的措施一定要做好。」我叮囑道。

「知道了。」人兒舞孃也知道這個重要，俏聲道：「我們會小心裝袋的……不過你得像對待宇門吉多目那樣先把錢都給我，我才好去各個部落買西米。」

「可以。」我連宇門吉多目都可以信任，對這個差點就佔有了的，當然也會放心，轉而就拿了十張一千萬的金票給。

想了想，我又多出了兩張遞給：「也不是只收五十億斤，有多的你全部給我買來，如果不夠你就用這墊一下，見面的時候我再給你。」

「呵呵……好！」人兒舞孃從來沒有拿過這麼多錢，捧著十二張金票，看得是目不轉睛，眸睜得很大很大。

一想到自己可以賺到的利潤，一心為了族人謀福的小妮子，心裡比大夏天吃西瓜還舒服，比吃蜂還要甜。

將金票小心翼翼的收好，娜握了小拳頭道：「那我也馬上回家！你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咦，你要回家，這裡的生意就不繼續了嗎？」

「還跳什麼舞啊，錢比跳舞重要多了，我來這裡就是想要賺錢為族裡改善環境的，不然誰願意跳舞給不相干的人看啊？」人兒舞孃站了起來，姿態優的轉了一圈，驕傲的道：「我只喜歡跳舞給我的家人看，還有我未來的丈夫。」

「好。」我讚許的道：「我以後替你修個大院落，專門供你練習舞蹈；再找一些小姑娘來，讓你調教們跳舞。」

「哼……誰要你這麼好心？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舞孃嘟囔了一句，旋即湊上前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而又小聲的道：「謝謝你……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