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正面迎戰

二月初七，清晨。

我特意早起，在蘇州城外很有名的「李二包子鋪」上一碗海帶湯，一籠小籠包，一籠燒賣，再配上幾碟小菜，一個人佔據一張小桌，悠閒自得的吃了起來！

李二包子鋪可不是什麼環境優雅的地方，這裡早早坐了一大堆的人，順著蘇州河堤壩擺下的一百多張大小桌子，太都還沒有升起來就已經沒有了空位！

早起的人是老人和中年人居多，通常他們都帶著鳥籠，各種鳥類嘰嘰喳喳個不停，要是喜歡鳥的人會覺得熱鬧有趣，要是喜歡清靜吃飯的，那就覺得厭煩了。

沒錯。

李二包子鋪就是蘇州城裡最大的鳥友們聚會聖地，許多名貴鳥種都可以在這裡看見，許多高價拍賣出去的鳥類也是在這裡的。

聽著人們談哪隻鳥兒賣五萬金幣；哪隻鳥兒有人出八萬金幣，主人不肯賣；誰前幾天去了秦嶺，一口氣花了二十萬金幣買了六隻白頭紅頂朱鸝……諸如此類的新聞，我不覺暗自驚歎，馬小華他們玩幾百金幣的蛐蛐，已經被無雙縣的人們暗地裡罵敗家子了，結果和江南的人相比，他們簡直是勤儉持家的典範吶！

我對名貴的鳥兒興趣不大，之所以來到這裡吃早餐，是因為李二包子鋪靠近蘇州港的一港口，而這港口是東瀛商人們停泊船隻的地方。

不是說龍藏樹五郎的徒弟河中雅人今天要來蘇州找我們算帳嗎？

橫豎我要在江南殺人立威，讓人把我和蘭亭公區別開來，就拿河中雅人開刀吧！

我特意選了一個靠近道的位置，這裡距港口關卡只有兩、三里路，距寬大堅固的道也只有數十米的距離，誠然這是為了方便來往的客商在此吃飯，但也不可否認，李二包子鋪如果不是有關係，是無法在這裡搶到鋪面的，不只是他們一家，附近一大堆商舖中，哪個了關係都不行。

東瀛的貨船到蘇州，一般的航程就是七天左右，如果是運送客人的船，用新型的快速船隻只需五天就能抵達。

我在正月二十九擊殺大忠保誠續，到現在才不過十天，追殺的人就已經到來，可想而知大忠保家族在神戶城的確有著不同尋常的勢力。

清晨到達蘇州港的扶桑船隻不，除了一車車的貨通過貨運通道，安放在港口不遠的幾間大型儲藏倉庫之外，船上的人們大多都出了關卡，走上了這條道。

道和關卡的會之，許多蘇州城的馬車伕早就等在那裡，座位有便宜二十銀幣一個人的，也有五金幣包一輛馬車的，價錢算不上太貴，倒是有許多人乘坐，一來可以休息一下解除舟車勞頓；二來也免得再走十幾里路到達城裡。

也有人不喜歡坐馬車。

像是這一類的人多半是第一次來蘇州城，他們可以在行走之際觀看一下秀而壯觀的江南風景，歎一下這裡的麗！

今天走路前行的東瀛人也不，好幾個拖家帶口的家庭下了馬車道，在旁邊的人行道上走著，不時幾個穿著和服的小孩和小男孩指著一個地方大，讓路上增添了一分生趣。

只不過，這樣的蓬生氣，在一個穿著黑武士袍的年輕人周圍，卻渾然不見。

黑袍武士長得很平凡，個子矮小，眼睛細小，鼻子稍微歪了一些，臉上還有幾零星的傷痕，再加上一臉冷漠，什麼好的東西好像都與他無關一樣。

明顯的，幾個家庭的人們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這個黑袍武士也不以為忤，一個人似慢實快往蘇州城而去。

忽然一陣風掠過，黑袍武士眼神一凜，形未見怎麼作，已經橫著飛出了十幾米，還沒有落地，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了一把鋒利的大刀。

港口之外的道除了馬車道和人行道之外，周圍都是一家家店舖，賣著各式各樣的東西。

黑袍武士就落在其中一家店面的屋頂。

正在門前忙活著的老闆，驀地發現屋頂上多了一個人，下意識就抬頭罵了起來：「哪個王八蛋……啊……」

等他看清楚殺氣騰騰的黑袍武士後，得比兔子都要快，「颼」的一聲就跑出很遠。

黑袍武士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他眼睛銳利看著也落在對面屋頂上的一個和族年輕人。

比起他的張，我可是輕鬆得很，手裡還拿著一顆包子吃著。

「河中雅人？」

「柳生摘星？」

大家都是聰明人，只消互相問一下，不用對方回答，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沒想到你還知趣，到這裡來送死。」河中雅人冷冷的笑了起來：「倒省了我一番功夫。」

「我也是為這裡的花花草草著想啊，要是被你走過一趟，豈不是被糟蹋了？」我吞下了最後一口包子，用油膩膩的手招了招道：「來，讓我看看龍藏樹五郎的徒弟究竟有多麼的厲害。」

「哼！」河中雅人冷哼一聲，瞬間催氣息！

一黑的抑氣息順著他的軀發散開來，再聽他發出一聲沉悶的大喝，長髮無風自的飄舞起來，瘦削的軀驀然間凌空踏步，像一條毒蛇般扭而進，手中大刀宛如黑暗大地中閃耀的燦爛芒。流轉而至，凌厲無比。

我今天來，就是要用殺招震撼眾人，當然不會留手。

在底下觀看的民眾眼睛中，我形驀地上升三尺，右臂一收一之間，拔出大刀，短短幾個呼吸之時，我已經轉換了八個角度，從三個不同的部位連續斬出了五十八刀，閃電般斬向河中雅人的腰腹之間。

「錚！錚……」

大刀在空中撞擊出一串串的火花，就算是在白天，也炫目無比。

河中雅人第一招和我拚殺，就被我的力震開，心中驚駭莫名的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的人，力居然比自己高出許多，這真的是師傅說過的守有餘、拚殺無能的柳生家族之人嗎？

現實的況當然不容河中雅人多想，到底是龍藏樹五郎的徒弟，發現力拼不行的他，立刻轉變打法，用遊走的方法消耗我的力，力求靠富的拚殺經驗找到破綻，殺傷敵人。

雖然他已經主退讓，但表面上河中雅人的攻擊一點都沒有停下，只見大刀夾著呼嘯之聲飛舞不已，帶著刺耳的罡烈刀氣，一刀刃劃破周圍的空氣，彷彿我整個人都被刀氣捲其中一般！

我笑聲不絕，形如同雄鷹般往返飛掠，手中寒四的大刀旋起一道道匹練般的芒，綿綿，比起河中雅人來，更加的目眩神馳！

底下的人越圍越多，但大多是蘇州的平民，哪裡懂什麼拚殺的驚險？反正看著打鬥驚險刺激、刀芒閃割破屋瓦木樑等等就高興，還不時有人好出聲。

如此打鬥了一陣，除了破壞十幾間房屋外，我和河中雅人都沒有傷，可是河中雅人的大汗卻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是越打越心驚，此人不但力高強，而且戰鬥經驗毫不遜，就像千錘百煉過一樣。

但這又怎麼可能？

他河中雅人從十五歲開始，就在東瀛和幾大海島上歷練多年，擊殺敵人上百才有今天的就，這個柳生摘星的名號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又怎麼會擁有如此富的經驗呢？

「死吧。」

就在此時，我眼見時機已經差不多，終於大喝一聲，展開了最後的攻擊。

沒辦法，有這麼多人觀看，我只能做出表演的氣勢，否則按照我一向趁人不備的習慣，哪裡會給河中雅人準備的時機！

河中雅人深知生死關頭即將到來，連忙深吸一口氣，大刀如狂風般揮舞，將自己渾上下遮掩住，同時形驀地飛向人群中，力求靠著圍觀的群眾躲閃我的攻擊。

我又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天魔功全力運行，手中大刀綻放出黃的刀芒，隨著追上的剎那間，揮出的大刀宛如隨風飄舞的柳枝一樣，徹底將河中雅人的形罩住。

「砰砰砰……」

勁氣從大刀擊之中閃開來，周圍的東西全部都開始裂，再加上看著河中雅人飛撲而來，觀看的蘇州平民百姓們在沉悶的聲響中，大喊著飛速跑開。

一次次的大刀劈殺中，毫沒有可供河中雅人息思考的隙，鋒利的刀刃彷彿是來自地獄的魔刀，一刀刀劈殺著河中雅人的希。

隨著刀刃的擊，天魔真氣猛地湧河中雅人的，這種破壞力極強的真氣，轉眼就讓河中雅人的手臂一頓。

高手過招之下，一個呼吸的時間就足以決定勝負！

也就是這一下的工夫，我的大刀一轉一挑，轉眼就割過河中雅人的脖子。

「呃。」河中雅人的手來不及摀住脖子，一箭就從他脖子噴湧而出，渾的真氣瞬間消散乾淨，再也無法支撐軀在空中停頓，「撲通」落在了地上。

「啊……」

江南太平已久，哪裡見過如此激人心的打鬥和慘狀？

一陣陣尖過，眾人更是到飛奔，居然沒有注意到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只留下躺在地上失去命的河中雅人，還有破碎不堪的房子，提醒著人們剛才這裡發生的事。

一個時辰後，「悠然茶樓」的百花園中。

兩位絕人兒坐在石桌前，桌上除了花茶和點心外，還擺放著剛剛傳來的一份信息。

年齡小一點的自然就是上小憐了，拿起一塊玫瑰香芋豌豆黃，一邊姿勢優的吃著，一邊輕笑道：「想不到柳生摘星真是帶種，毫不顧忌龍藏樹五郎，這倒讓我很懷疑，他們柳生家族到底還有多實力？」

年齡大一點的絕人兒是一位婦，正是昨晚和我手過的大人兒，聞言也笑道：「像是這種楞頭青，怕只是不知道輕重而已，否則誰願意惹早已達到傲世高手級的龍藏樹五郎？」

絕輕頷螓首，「這個也有可能，但柳生摘星還是很有意思的人啊，為了一個半老徐娘，居然可以如此膽大。」

人兒婦一瞪上宮小憐，嗔道：「敬宮幽可不是半老徐娘，曾經的東瀛第一人兒，就算二十多歲了，也有著不同尋常的韻味，對付頭小子絕對百戰百勝。」

上小憐嘻嘻一笑，轉頭回著人兒婦，那饒有興趣的目，讓深知格的絕婦心裡一跳。

「你想要幹什麼？你的眼神不對勁哦。」絕婦警戒的看著道。

「姐姐你怎麼這麼想我呢？」上小憐出天真純潔的神：「我可沒有什麼壞主意哦，我只是想啊，柳生摘星還算不錯，正好可以幫我們對付即將到來的任蘭亭和南宮遠月。想要招攬他，就要投其所好，既然他喜歡人妻，那麼……哎喲……」

「毒蠍妖姬」話沒有說完，就被絕婦了一把，那酸的滋味使得頓時靨緋紅。

畢竟上小憐還是子，再加上的份尊貴，平日哪裡有人敢的玉，沒想到今天被絕婦襲了。

「要去你去勾引他！我可沒有興趣……」絕婦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就算已經為人妻，但人兒的風韻在冷艷之中，還是帶著一人！

「咯咯……我說笑的嘛！」上小憐看到絕婦有些生氣，也不開玩笑了。

「只是江南現在危機四伏，不只是任蘭亭和南宮遠月，還有昨晚的神高手，還有這個柳生摘星……我們江南什麼都有，但就是缺乏強悍的傲世高手，要是被絕對的暴力擊垮了，那才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