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遠臨在客廳里無限惆悵。記住本站域名
他們都知道,哪怕紀靜心表面看上去毫無波瀾。
但心裡肯定會難過。
可在他們面前,選擇了雲淡風輕。
「肯定去臥室,對著向北哭鼻子了!」
紀遠臨酸溜溜地開口。
路海棠哭笑不得安他:「當然要跟男朋友撒,難不這麼大了,還要跟爸爸哭鼻子嗎?當然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選擇的話,當然還是選擇男朋友。」
並沒有被安到。
紀遠臨反而覺得心裡更酸了。
路海棠又說:「那我有事了,還不是找你撒。還是,你想讓我找我爸?」
今天為了紀靜心的事,老兩口出去訪友了,就為了把家裡的空間單獨留給他們一家人。
提到路教授,紀遠臨忙道:「當然是跟我說了,我是你老公。爸媽再親近,可陪你一輩子的人,是我。」
「你看。」路海棠笑道:「你自己都這樣想。」
其實路海棠一說,紀遠臨就想通了。
但想通是一回事,老父親一顆心酸溜溜,也是事實。
果然,紀靜心和向北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眼角有點紅,明顯哭過了。
紀遠臨心裡酸溜溜,但不耽誤他心疼兒。
心裡的氣無發泄,只能瞪了向北一眼。
向北:……
莫名被岳父大人瞪了一眼,好委屈。
一家人出去吃飯,席間,誰也不提世的問題。
當然是其樂融融,一片歡聲笑語。
此時,陳春永也得到了消息。
他倒是不敢棄那個孩子,但他謊稱有工作,拜託護工照顧孩子,接下來就很過來了。
這和棄什麼區別?
而且醫藥費他也不管。
他就是抓住了這些人的心理,知道他們不會坐視不管。
但紀靜心和丁琳的鑑定結果出來以後,路海棠雖然心疼紀靜心,但對陳春永,可不客氣,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跟他說,紀靜心不是他的兒,以後不用斷絕關係了,因為你們本來就沒有關係!
陳春永自然是不信的。
他去了醫院一趟,親自去問結果。
然後,他就傻眼了。
之前他就和丁琳商量過這件事。
哪怕紀靜心要斷絕關係,他們也不怕。
說是斷絕關係,可他們是紀靜心的爹媽,這件事是事實。
紀靜心上流著他們的。
紀靜心這條命,就是他們給的。
到時候他和丁琳把錢花完了,死皮賴臉去纏著紀靜心,去上學的地方,以後可以去工作的地方。
紀靜心肯定怕丟人,就會對他們予取予求了。
可,現在告訴他,紀靜心本不是他的孩子?
怎麼可能!
紀靜心明明和姑長得很像!
而且他祖上聽說也出過狀元的,所以紀靜心績才那麼好!
這都是證據!
怎麼紀靜心就不是他的孩子了呢?
等他再聽說,紀靜心是被人掉包了,而丁琳當時給他生的那個,也是因為腎病夭折的時候,陳春永才真真切切害怕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丁琳第一個孩子有病,現在這個孩子又有病……
那是不是意味著,他以後可能沒辦法擁有自己的兒子了?
畢竟,紀明耀沒事。
說明,問題只能出在他上。
這會兒,他腦子倒是格外的清醒。
住院押金的錢讓丁琳卷跑了,但當初和紀靜心斷絕關係的錢,陳春永手裡還有一些。
高利貸那邊也還了大部分,剩下的允許他分月償還。
所以陳春永手裡其實還有一些錢。
丁琳現在跑了,下落不明。
陳春永可沒抱著能回來這樣的希。
但丁琳還是回來了。
茫茫人海找一個人的確很難。
可如果有錢有勢還有人脈,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
紀遠臨做不到,求助季連城,季連城吩咐下去,丁琳很快就被找到了。
其實沒走遠。
可能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就去了首都郊區,住在一家農家樂里。
被找到的時候,已經和當地村民打得火熱,有位喪偶的大哥還親自帶去大棚摘草莓。
就在丁琳回來的那天,孩子病突然加重,呼吸心跳驟停,搶救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這個小生命,在這個世界短暫地存在了幾十天。
就離開了。
丁琳回來,得到的就是孩子已經去世的噩耗。
不止這個,還有一個重磅炸彈等著。
陳春永對已經失去了耐心,見了面先給了一掌。
「你這個惡毒狠心的婆娘!竟然丟下孩子自己跑了,你還是不是人!」
被打了的丁琳竟然笑著看他:「我不是人?你呢?說那個孩子救不活要把他扔掉的人是誰?我不是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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