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容姝,你必須救他們!”顧漫盯著容姝,“別忘了,你是容昊從顧家走的,如果容昊沒有被走,你現在就顧漫,你會被爸爸媽媽寵著長大,而不是在仇家長大,並且你還被容昊洗腦了,讓你恨著自己的親生父母,容姝,你實在太不應該了,他們是你親生父母,你怎麽能恨他們呢?相反你被容昊走,沒有在父母邊盡孝,你應該到慚愧,到虧欠才對!”
“慚愧?虧欠?”容姝笑了,笑的譏諷。
但顧漫卻不以為然,反而連連點頭,“沒錯,你被仇家抱走,讓爸媽找了你二十幾年,思念了你二十幾年,你不應該到慚愧嗎?你不應該救爸爸嗎?救父母,是你這個當兒應盡的義務,你必須得爸媽的生育之恩,所以你必須得救爸爸。”
“你說的可真好笑。”容姝直接大力推開,“先不說我從來沒有承認自己是顧漫,就算我是顧漫又如何?我會被走是誰造的?還不是顧家先去算計容家,容家報複才走我的?容家明明知道我是仇人的兒,卻沒有想過弄死我或者丟掉我,而是好好養著我,給我父母,從來不曾虧欠我,還把我教的如此明事理,所以我不但不恨容家把我走,相反我還十分謝容家把我走,不然我留在顧家,隻會被顧家養顧漫音那種人呢。”
顧漫不敢相信的看著容姝,後退了兩步,“你怎麽能這麽想?容家走了你,你不但不恨容家,你反而還要謝他們,還反過來怪自己的親生父母教育有問題,你簡直是大逆不道。”
“我謝謝你的誇獎啊,我就是大逆不道。”容姝微抬下冷冷的看著,“反正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救顧耀天,不管他到底是誰,跟我什麽關係,我都不會救他。”
“你太自私絕了。”顧漫憤怒的指著容姝,“他是你親生爸爸啊,你做為兒,怎麽能如此見死不救。”
“所以呢?你要讓我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捐腎嗎?”
“一個孩子算什麽?”顧漫不以為然,“還是一個沒有型的孩子,哪裏有爸爸重要,你當然應該打掉他救爸爸,別忘了,你這條命都是爸媽給的,你就該報答他們,而且容小姐,你還年輕,你以後還可以再生啊,所以你現在應該先救爸爸才是,容小姐,別忘了,那是你的親生父母,如果你不救他們,你就是不孝。”
大聲指責。
這個時候,馮媽剛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這話。
看到顧漫指著容姝,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當激怒了,“你是什麽東西?也敢這麽指著我家大夫人說話?”
馮媽快步走過去,一把將顧漫指著容姝的手拽過來。
同時被拽過來的,還有顧漫的正麵。
、
看到完全一張陌生的的臉,馮媽先是一愣,隨後眉眼嚴厲的質問,“你是誰?你不是之前的那個護士,之前的護士呢?”
顧漫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過來,態度一下子就沒有剛才麵對容姝時那麽理所當然,那麽囂張了,臉都白了一瞬。
這個老太太剛剛還是一臉慈祥的麵容,現在居然變得這麽嚴肅可怕。
“我......”顧漫剛發出一個聲音。
馮媽就直接打斷了,“不管你是誰,你突然出現在這裏,還跟對我家大夫人大聲嗬斥,我就不能放過你,來人!”
馮媽一聲厲喝,外麵的保鏢聽到靜,立馬走進來,“馮媽?”
“你們怎麽回事?怎麽短時間隨隨便便放這麽多護士進來?”馮媽把顧漫朝保鏢推去。
保鏢下意識的鉗住,不解的道:“我們沒有隨隨便便放護士進來啊,剛剛就放了一個。”
“那你告訴我,這一個是怎麽來的?”馮媽指著顧漫。
保鏢低頭一看,看到顧漫大吃一驚,“你是誰?”
他沒有見過這個人,這個人是怎麽進來的?
而且他一直在外麵,本沒......
等一下。
他之前放進去的護士一直沒有從夫人病房裏出來,現在進來又看到這個長相跟剛才完全不一樣的護士。
也就是說,這個護士,就是剛才那個護士,隻是化了妝,所以麵貌不同。
“馮媽,這就是那個護士。”保鏢意識到兩人是同一個人後,鬆了口氣的同時,立馬對馮媽匯報道。
聽到這話,馮媽連忙朝顧漫的臉看去,仔細打量,發現眉宇跟剛才的護士確實是一樣的,頓時老臉更加難看了,“說,你到底是誰,是進來做什麽的?為什麽把自己化兩個樣子,還對夫人大聲嗬斥?”
“什麽?嗬斥夫人?”保鏢趕忙朝容姝看去。
病床上的容姝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但周散發的死寂,讓保鏢心生絕。
完了。
他闖禍了。
這次傅總不會放過他的。
顧漫看到保鏢進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怕極了,知道自己這次完蛋了,走不出去了,整個人腦袋一片空白,麵對馮媽的審問,也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馮媽也懶得等說出個所以然來,反正病房裏有監控,這個人到底和大夫人之前有什麽恩怨,很快就能知道。
“先把這人帶下去看管起來,等大爺回來再做決定,記住,別讓人跑了,不然你知道的。”馮媽眼神警告的看著保鏢。
馮媽年輕的時候,也跟老夫人一起上過戰場的,雖然平時溫溫,但認真起來,周是真的有殺氣的。
而保鏢雖然也是退伍下來的,手裏麵也有腥。
但是和平時代就算打仗,能沾染的腥又有多?遠遠比不上馮媽上帶的。
所以保鏢趕忙點頭應下,表示知道:“放心吧馮媽,我會把人看好的。”
“去吧。”馮媽擺了下手,把人趕走。
保鏢帶著顧漫出去了。
馮媽把病房門關上,趕走過去詢問容姝的況,“大夫人,你怎麽樣?”
容姝緩緩抬起頭,出一張迷茫的臉,以及一雙失去了高的無神眼睛。
看著馮媽臉上的關係,張了張,想說什麽,但一個音節也說不出來。
這樣子的,更讓馮媽擔心不已,“大夫人,你到底怎麽了,說話啊,告訴馮媽,別讓馮媽擔心啊。”
“馮媽。”容姝終於發出了聲音,但聲音裏,滿是自嘲和絕,“我為什麽會是顧家的兒,為什麽?”
雖然對顧漫說自己不承認自己才是真正的顧漫,可是心裏麵知道,顧漫也許說的是真的。
就是真正的顧漫。
一切都太巧合了。
巧合的,讓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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