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
餘薑塞了兩大行李箱準備去北方,出發的前一天晚上拿起手機跟宋詩嘉挑明。
於是發了這樣一條消息給:【告訴你一個消息,裴衍時也去,你不要生氣。】
沒想到對麵回:【我早知道了。】
【?】
宋詩嘉:【你本來就離不開他,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你。】
餘薑發過去幾個親親的表包。
【放心,我已經讓裴衍時親自為你挑選了一個優質好男人!】
宋詩嘉:【行,原諒你了。】
第二天。
餘薑想著明天就要出去玩,幾乎是一晚上沒睡。
牽著裴衍時的趕到機場與宋詩嘉會合。
“你朋友還沒到嗎?”餘薑環顧四周,沒有見到同齡的男人。
“到機場門口了。”裴衍時瞟了眼手機。
餘哦了聲,低頭給宋詩嘉發了幾條到哪的消息,然後抬頭捕捉到一個極其悉的男人。
這不是段至寒是誰?
“我說的是高質量男人?”啞語半晌,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麽評價。
裴衍時垂眸笑著:“他確實不像。”
餘薑有預,這將是最尷尬的一場旅行。
就是這麽巧,宋詩嘉拖著行李箱從另一個門口進來,兩人在錯的機場相遇。
“詩嘉,快登機了。”餘薑過去挽人的胳膊。
“這就是你說的高質量男人?”這個問題聽著有些悉。
餘薑裝傻充愣:“要怪就怪裴衍時,我也不知道他怎麽把段至寒喊來了。”
兩人咬著耳朵,自忽略掉正在愣神的段至寒。
“們怎麽了?好像有點不高興。”男人走過去問。
裴衍時起眼皮,回得淡淡:“在討論你是不是高質量男人。”
“我難道不是嗎?”
裴衍時懶得理他,徑直走到餘薑旁邊。
因為訂的頭等艙,不需要排隊,很快就上了飛機。
餘薑晚上沒怎麽睡,所以上來後就一直睡到了下飛機。
北方的風是和的,天空湛藍如洗,一眼看不到邊。
酒店定在市中心,離機場有一段距離,坐了半個時的車才到,把餘薑累得夠嗆。
快走到前臺時,問:“你訂了幾間房?”
“三間。”裴衍時回。
“我今天晚上和詩嘉睡可以嗎?”
“不可以。”
餘薑看到前臺打了個電話,幾分鍾後兩個工作人員出來,將他們帶到了最高樓。
酒店房間是呈歐式的,沙發茶幾桌子都有,落地窗前還放著一架黑鋼琴。
“有鋼琴哎,我好久沒彈了。”餘薑驚訝。
餘母對於培養興趣好這方麵一直很看重,跳舞鋼琴畫畫一樣不落,從小就玩,練著練著就荒廢了,其中鋼琴是學的最久的。
“去彈彈看。”裴衍時第一次聽彈琴是在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那天宴會辦的很隆重,餘母想在裴家麵前個眼緣,於是推著餘薑上去彈了一段。
孩穿著白紗,做了個好看的公主頭,散在背後,輕輕指尖落在琴弦上,悠揚旋律,與此刻彈的是同一首。
回憶與現實在腦海中重合,到底是分不清喜歡還是習慣。
“怎麽樣?我退步了嗎?”餘薑落下最後一音,側眸看他。
“沒有,好聽。”男人勾了勾。
裴衍時好像一直都不吝嗇對的誇獎,即使剛起床頭發糟糟還沒化妝,他也能說好看,餘薑的脾氣很大一部分都是摻雜了他給的底氣。
起走到男人麵前,微嘟:“謝謝呀!”
裴衍時心底升起一異樣的緒,像是被指尖過心髒,帶著的意。
即使這樣,眼裏也未起波瀾。
隔著窗戶看,外麵天漸漸暗下來,餘薑拖著裴衍時下樓吃飯。
下到酒店大廳。
宋詩嘉和段至寒背靠著牆壁,各玩各的手機,看起來不太協調。
“你終於來了。”宋詩嘉已經迫不及待的把餘薑從男人邊搶走。
“發生什麽了?你們表怪怪的。”餘薑看他倆怪怪的。
宋詩嘉著聲音:“你說呢?上次我都親他了,現在見麵能不尷尬嗎?”
不說餘薑都快忘記有這回事了。
“你還記著呢。”敷衍回了句。
“剛剛一句話都沒說呢,就怕尷尬。”
餘薑勸他:“你別喜歡他了,上次段至寒還替蘇清給老公錢了。”
“我才不喜歡他了呢,帥哥那麽多,我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兩人走在前方,傳到他們耳邊斷斷續續的,隻能捕捉到一個重要的詞:不喜歡。
“們不會在談我吧。”段至寒不確定的想再聽一下,結果沒了聲音。
裴衍時嗯了聲,看到前麵人外套敞開著,說道:“把拉鏈拉上。”
餘薑頓時停下腳步,等男人走到跟前後,回他:“幫我拉下。”
“你手呢?”裴衍時著眼眸,淡然開口,手卻向外套底端。
拉好後,人笑盈盈舉起手:“我手在這兒呢!”
“………”
們繼續走在前方。
段至寒極其認真的著下,良久後開問:“每天這樣你真的不會神經衰弱嗎?”
“還好。”裴衍時了。
“宋詩嘉跟一模一樣,走點路蹦蹦跳跳的。”段至寒突然把話題帶到另一人上。
裴衍時角玩味,額前碎發被風吹得淩,他不語。
“我說真的,你們也別撮合我倆了。”段至寒見他不說話,又再次開口。
“現在又不喜歡你了。”
裴衍時懶洋洋一句話,引得旁邊男人側頭。
“真的?是真不喜歡了?”段至寒上手拽了下裴衍時胳膊,音量不免大了些。
餘薑聞言轉,看見兩人手搭著,連忙上去分開。
“你們幹嘛?”對裴衍時嘀咕一聲:“不能跟他這麽曖昧!”
裴衍時順著肩頸了把那張皺眉的小臉。
“沒做什麽。”他說。
“都上手了,不可以這樣。”義正嚴辭的回。
餘薑不知從哪聽到裴衍時這種樣貌的人也極其男人喜歡。
現在段至寒了防備的第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