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去確實有些瘋。”
商雪羨瞧著梅珞不多言倒是沒有繼續詢問,隻是心中卻多了幾分沉悶。這北魏的後宮到底藏了多,怎麽覺到到都是坑呢?
隻是還沒來得及多加慨,曹掌監已經命人喚過去。
趕至龍殿大門前,正好和迎麵而來的慕容瀾了一個正著,忙著俯行禮。
慕容瀾見周圍無人,腳步靠近了一些,手虛扶了一把,聲音聽上去甚是清潤。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倒是愈發知禮了。”
“先生說過,禮乃人之本,否則與牲畜無異!”
慕容瀾是一個極為淵博的人,就算是素來以詩書傳家的商家對他都是口稱讚。
隻是,那個時候的他是名滿天下的蘭陵公子。
“還是一如既往的古板無趣!我原以為,你慘遭巨變活不下去,終歸是小覷了你向死而生的決心。”
“母仇未報,弟尚小,我不敢也不能走上那條不歸路。”
商雪羨沒有提及王枕,打從準備在靳修的下匍匐時,已經喪失了說他的權利。
活著的目的隻是為了母親的仇恨弟的安危。
“死亡有什麽可怕?可怕的是活著!你能從煉獄裏麵爬出來,足以證明已經長大了。”
慕容瀾出手想像以前一樣的頭顱,可又想到而今已經不是稚子之齡。
“先生,您會一直留在廊都嗎?”
在看來,慕容瀾就是山澗的清風,天上的朗月,他應該自由自在地生存在這片天地間,而不是被拘泥於此。
“你瞧,我還能離開嗎?”
瞧著走在最前麵的侍已經留下了腳步,慕容瀾笑了一聲跟了上去。
“那奴婢日後再向您請教畫技。”
商雪羨朝著他高喊了一句,瞧著他背在後的手指才鬆了一口氣。
站在宮道上,著他遠去的背影良久,直至裏麵的曹掌監親自出來催促,這才轉朝著正殿走去。
“怎麽這麽慢?”
剛進去便接到了靳修的王之蔑視,那淡淡的眼眸中流著極大的不喜。
“到了慕容大人,聽說他畫技極佳,奴婢向他詢問了一些事。”
與慕容瀾在門口說話的事必然沒有瞞得過有心人,與其讓他疑神疑鬼,倒不如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聽到供認不諱,靳修的臉好看了一些,朝著揮了揮手,等人靠近後一把將其拉在懷裏。
“朕記得曾經說過,不喜歡你做那些舞文弄墨的事。”
“奴婢……”
商雪羨咬了角,一副弱地著靳修,將頭埋在了他的前。
“陛下若是不喜,奴婢自然是聽陛下的。”
靳修瞧著審視乖覺的模樣,這心裏麵堵著的氣散去了不,他並不是不喜歡舞文弄墨的人,而是不喜歡舞文弄墨。
總覺得,應該和自己一般就好,沒有必要通那些東西,免得移了。
“陛下,聽說西太後將雅貴妃拒之門外,這事……”
深知從梅珞那裏很難得到準確的說辭,還不如從靳修這裏打探一二。
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諱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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