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朝朝轉而去向鄰居打聽趙瓊枝這個人。
住在隔壁的大媽說:“這人脾氣不好,他們家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去的。有潔癖,一天到晚都在罵孩子。”
錦朝朝問:“那你們有聽到孩子哭嗎?”
大媽說:“最開始有聽到左徐安那孩子哭,可能是剛剛被收養,有些不習慣,後來就沒聽到哭了!”
錦朝朝見大媽說話不像是撒謊,問了個直接的問題,“那你覺得趙瓊枝會不會待孩子?”
“沒有吧!”大媽猶豫了一下,又有些不確定道:“我倒是沒見過待孩子,但左徐安這孩子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沒吃飽飯,像是被待了!”
錦朝朝相繼問了其他人,對趙瓊枝的評價。
大家都覺得,不像是會待孩子的人,但左徐安的狀況,又像是被待了。
錦朝朝尋訪完畢,就找到裴寰,諮詢了相關的問題。
“你現在報警,確實可以立案,但判不了幾年,除非有確切的證據證明,對這孩子有長達四年的待。”
錦朝朝思索片刻,道:“我再想想!”
帶著司冥夜回到趙瓊枝家門口。
過了一會兒,趙瓊枝讓左徐安去買醬油。
剛才挨了打,這會兒左徐安覺頭暈眼花,可姨媽代的事,他不敢推,不然又得挨打。
他拿著錢,從大門出來,隻覺腳步懸浮,眼前陣陣發黑。
關鍵時刻,司冥夜上前,扶住了他。
左徐安看到司冥夜,頓時憤怒地推開他,“是你!”
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姨媽怎會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他一掌。
司冥夜被推得莫名其妙,“你是不是不舒服,剛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姨媽脾氣那麽暴躁,是我不對,給你帶來了困擾。”
“貓哭耗子假慈悲,你離我遠點兒。”左徐安很討厭司冥夜。
倒不是他做過什麽讓他討厭的事。
他單純地仇恨活得幸福的孩子。
憑什麽姨媽要這樣對他,卻能對他喜笑開,給他拿好吃的東西,還照顧他。
明明他們都不認識。
這太不公平了。
司冥夜站在旁邊,無辜地撓了撓頭。回想一下,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惹他不開心。
可不管他怎麽想,都想不到自己做錯了什麽。
就在左徐安氣衝衝地往前走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摔倒在地。
這時候一直跟在後麵的錦朝朝匆忙上前,把左徐安抱了起來。
替他把脈才發現,這孩子了嚴重的傷。
立即給左徐安治療。
大概過了十分鍾,左徐安緩緩睜開眼。
他看著眼前漂亮的子,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我這是死了嗎?”
不然怎會見到這麽漂亮的人,像是仙一樣,皮白得會發,頭頂上還有一片七彩的祥雲。
“你沒死!”錦朝朝把他拉起來站穩。
他的傷,幫他治好了,隻是外傷還留著,這是他被待的證據。
左徐安了胳膊,覺不一樣了,但有什麽不一樣,也說不上來。
他之前聽過錦朝朝的聲音,倒是沒細看的臉。
這會兒他通過聲音才想起來,是司冥夜的姐姐。
剛才他從懷裏醒來,這會兒隻覺尷尬。
他轉就要走。
錦朝朝可不像司冥夜那樣好應付。
跟上前,“剛才我救了你,連聲謝謝都不說嗎?”
左徐安停下腳步,非常禮貌地鞠躬,“謝謝你,可我沒什麽能報答你的。”
錦朝朝手他的頭,“好,真乖!好久沒看到這麽乖巧懂事的孩子了。”
左徐安聞言,小臉繃,咬牙轉離開。
與此同時,他覺心跳得特別快。
因為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誇他是乖孩子。
姨媽隻會罵他,打他,姨夫袖手旁觀,表弟助紂為。
包括在學校,老師都不待見他。
同學們都嫌棄他一窮鬼氣息,不願意跟他玩,說他是倒黴鬼。
錦朝朝跟著左徐安,“別走那麽快,我還有話跟你說。”
後者卻悶頭撒開腳丫子跑了。
錦朝朝站在原地,目送他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司冥夜走上前,擔心道:“姐姐,咱們還是沒取得他的信任。”
錦朝朝拉過司冥夜的手笑道:“沒關係,我已經將錄音放在了他的兜裏。”
這一次,不僅要拿到趙瓊枝待孩子的證據。
還要把送進監獄,一輩子贖罪。
司冥夜皺眉,“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你回去車裏,我去一趟趙瓊芝家裏。”錦朝朝道。
趙瓊枝在廚房做飯,錦朝朝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客廳。
把一枚形攝像頭,放在架子上的仿真花盆裏,剛好對著客廳,能把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之後在趙瓊枝家裏四檢查,找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漆黑一片,錦朝朝拿出夜明珠,才看清楚。
地下室堆滿了雜,在這些雜的架子上,還養著很多昆蟲,蛇,蜘蛛,蠍子,蜈蚣!
每一隻個頭都很大。
旁邊有個板凳,板凳上有跡。
錦朝朝拿出手絹,輕輕地拭一下,跡就染了上去。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的。
旁邊的牆壁上,還掛著鞭子,藤條,竹等挨打的工。
看到這些,錦朝朝氣的發抖。
左徐安這孩子,被如此待,都不敢發聲。
這是從小把他待怕了,時間長了,別說反抗,他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
把這些工全部拍下來,出門後,用陣法把地下室的門給封死。
這地方日後就是警察取證的地方,是給趙瓊枝定罪的證據。
過了片刻。
左徐安買醬油回來了。
趙瓊枝做完飯,把在外麵玩的老公和兒子回來。
一家三口坐在桌子上吃飯,隻有左徐安乖巧地站在旁邊等待。
等他們吃完了,趙瓊枝把剩菜夾到碗裏,再添半勺飯,遞給左徐安。
別說了,他的碗裏隻有一點兒青菜湯,搭配一丟丟白米飯。
別說一個半大的男孩了,就是喂一隻貓,都有可能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