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確實是很刺眼,許清瑤深吸了口氣,又呼了出來。
在許重山越過走向他的家人時,許清瑤所有的一誼也徹底崩塌。
自此以后,就是陌生人了。
不,或許比那個還要糟糕,下次見說不定會發更激烈的爭執。
許重山笑得非常得意,不知道是因為眼前許清瑤的不爽,還是因為別的,總之他現在是個又有錢又家庭滿的功人士。
換誰不得意?
眼看著許家一家三口上了網約車,許清瑤才緩緩地收回視線,回到高山仰止包廂。
對許重山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舅舅,表哥,許家的人都已經離開了。”許清瑤落座之后,這才把剛才的消息告訴他們。
林知安和林知輝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清瑤,別太難過了,舅舅和哥哥們都是很你的,不必要因為幾個不重要的角傷神。”
“是啊是啊,清瑤你要是覺得不開心,二舅明天帶你去莊園玩去,讓你散散心!”
許清瑤被兩人爭先恐后的安驚了一下,隨后才嗤笑出聲:“我沒有不開心,舅舅。”
“要是真的難就發泄出來吧,別憋著,把自己憋壞了可不好,我們都是你的后盾。”林明煦也笑著摘下了自己的藍牙耳機:“剛才要應對你那個草包妹妹,可真是把我累壞了。”
林知輝也清楚自己兒子剛才的向,他有些不解問道:“剛才那個死丫頭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我怎麼覺得眼神都要黏在你上了!”
“爸,你可別說!”
一群人哄笑一團,注意力都到了林明煦的上,嘲笑他剛才一直被許寶黏糊。
許清瑤也到了氣氛的染,心里好多了:“我早就對他們許家人沒有任何的了,之前的事我雖然不至于耿耿于懷,但也對他們沒有好,所以不會覺得難過的。”
都這麼說了,一屋子的人緒這才好了起來。
“只要你心里沒障礙,我們就放心多了。”林知安道。
在大舅安的時候,許清瑤忽然想起來自己想問的:“大舅舅,你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嗎?”
但是問出口之后,許清瑤又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多余,稍微有點犯蠢。
像林知安這樣在生意場上爬滾打的人,他會看不出許重山那點小把戲嗎?
林知安笑著搖了搖頭:“他肯定不可能直接和我們說出真相的,估計他說的那些事,都是真假參半的在說,他收養你的事是真的,但好心肯定是假的,他是個不擇手段的商人。”
這句話,不可置否。
“看來我來之前的擔心是多余的,舅舅比我更了解。”許清瑤像是松了口氣,但是對于許重山的目的,還是抱著一定的懷疑。
至在了解真相之前,都會一直存疑。
“其實也不算是我對他有了解,恰恰相反,我對許先生是一點了解都沒有之前也沒有見過。”林知安笑得有幾分神:“我只是恰巧夠了解我的妹妹,知道知夏是個什麼樣的人。”
“極有可能是知夏,也就是你的母親,主委托許先生照顧你的,可能還提出了什麼人的條件,這個人,一向不會讓別人吃虧……”
許清瑤點點頭。
從外婆之前說的那些話里,可以大概的想象出自己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大概的格是怎麼樣的。
以的那種善良來說,可能真的就是大舅舅說的這樣。
“確實很有道理,可當年的事,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我們也沒有地方查起。”
“正是這樣啊清瑤,現在我們沒人可以調查他說話的真假,暫時無法知道它的真實,所以我們目前只能暫時相信他所說的。”
林知安和許清瑤的眼神一對上,出一個和煦的笑意來:“好在許家已經同意要和你斷絕關系,你自此就和許家沒有什麼關系了,清瑤,歡迎你回家。”
不得不說,這個所謂‘家’的意義,對許清瑤來說確實是不一樣的。
就像剛才,聽到林知安說出這麼一句的時候,甚至得想要落淚。
但是想想這個場合,還是憋了回去,只有眼眶略微有些潤,鼻子還有些發酸。
“嗯,我回家了。”
這氣氛怎麼回事?
林知輝都有點想哭,好久沒有經歷過這麼煽的畫面了,他抬手在林明煦的后腦勺拍了一下:“愣著干什麼?去人。”
林明煦只能充當跑的,把之前安排好的人過來。
經理帶著非常職業的微笑湊過來,看了一眼屋的人,非常明地直接走到了林知安的側:“林先生,是否把之前安排的都拿過來?”
“嗯,現在就安排吧。”
在許家來之前,林知安就已經讓人心準備了兩份不同的宴席。
一份是專門對付許家用的,雖然也都是一些非常昂貴的菜肴,是經過主廚心烹飪的,但也不是林知安想讓許清瑤品嘗的。
等許家人談得差不多了離開了,他才能讓人把之前他想給許清瑤嘗的讓人端上來。
他說完,經理趕來了店里的服務生,把桌上的所有菜和餐一塊兒都撤了下去,經理甚至還讓人給他們整換了一張更漂亮致的桌布。
桌布呈黑金,上面還刻有林家的家徽,應該是林家提前帶過來的,自家用的。
一切都非常講究。
之前許家用過的,全部都單獨裝到餐車推了出去。
尤其是許寶過的那盤菜,林知安囑咐過就讓后廚別做那道菜,因為他特意調查過,許清瑤和許寶的口味相差很遠。
許寶喜歡的,肯定不喜歡。
陸陸續續上過來熱騰騰的新菜,每次當不銹鋼的圓蓋打開,香氣四溢。
這家私廚菜好像真的很有水平。
“我和你二舅舅都想著,用這頓飯來正式歡迎你回家,回自己的家。”林知安笑著給杯子里都倒上了許的紅酒:“也算是我們次聚在一起的家宴。”
“是啊清瑤,我們家宴一般都選在這邊聚。”林知輝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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