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檸作僵的出牌,腦子里想著剛才的信息。
原來時間地點都是臨時通知。
可見他們背后的人有多謹慎了。
這一句玩到最后,林檸頹勢已現。
花姐看臉,以為要輸了心面子過不去。
于是干脆拿過旁邊的被子,喝了一口,忽然不小心灑在了麻將桌上。
牌一下子了起來。
眾人都是人,誰看不出這一幕?
“哎呀,花姐太不小心,快讓人過來收拾。”
“可惜,這一局輸贏還沒底,不如換張桌子再來一局?”
“剛才沒盡興,當然要繼續!”
……
花姐著自己手腕的水漬,看向林檸:
“夫人?”
林檸一愣,笑著從下面拿出籌碼,分給們:
“這一局算我輸,你們別讓我,我剛才不過是熱而已。”
大家看痛快,笑容都真誠了許多。
服務員收拾桌子的時候,花姐給拿了點點心。
林檸的目時不時的看著茶室。
門關著,磨砂玻璃,半明。
看不清,聽不見。
花姐站在旁邊,笑著說道:
“今天這麼熱鬧,知道為什麼嗎?”
林檸搖頭。
花姐笑了下:
“明天有行,老板會把他們的家屬請來一聚,是防著他們有人生二心。
說是保護,實則監管,等行結束,不出問題,再放人。”
林檸微微驚愕。
難怪這一屋子人,有的是富商太太,有的是政客太太,反正都是彭薩手下的人。
是牽制。
恐怕這是表面的,私下里其他的家屬早就被彭薩的人盯了起來。
想在這個時候跑路,難上加難。
有人能舍得老婆,不一定能舍得孩子。
能舍得孩子,不一定能舍得爹媽。
總有一個肋被拿著。
“什麼行?”
林檸眨了眨眼,不解的問道:
“又騙到一批人來打工?”
花姐聞言,忍不住笑了下:
“那種低級的方式,用得著這麼大張旗鼓?
這次是大作,海上的人要來了,這關系著緬區的局勢,要是納托搭上這條線,我們可見沒優勢了。
所以老板格外的重視,我們呢什麼都不用做,看著就好。”
林檸嘖了一聲,喝了口水,潤了潤。
漫不經心地問道:
“海上的人來做什麼?易嗎?”
花姐挑眉:
“當然是羊駱駝……”
話一說完,就停住了,看著林檸道:
“等你之后就知道了,你不覺得老板這樣很迷人嗎?”
用肩膀了一下,示意去看茶水室里的彭薩。
虛無縹緲的過斑駁的窗花灑進房間里,投在彭薩的側臉,剛毅,流暢,線條致氣。
他的廓魁梧英氣,在明亮刺激的線里顯得尤為寬闊聚焦。
對面是金燦燦的,可是在他的邊,卻是冷沉沉的氣。
他的確出,區區一個側影,就讓人遐想不止。
林檸收回視線,笑著看花姐:
“你喜歡,你就上。”
花姐嘖了一聲:“我活膩歪了?”
也只敢想想。
沒有勇氣。
林檸覺得好笑。
的手心里浸出了汗。
很張,也很刺激。
林檸余一瞥,忽然在人群的角落里,看到了一個悉的人。
那是一群地位不高的貴婦聚集的地方。
說說笑笑,但是對角落里的人不屑一顧。
人懷著孩子,臉微微蒼白。
融不進去。
林檸重新坐回牌桌。
桌子上的八卦一點也不減,花姐喝了口水,繼續剛才的話題:
“其實也不全,來的人也不全是正室,那邊的有錢男人里懷孕的人,其實還沒上位,他們馬來的人可以一夫多妻,不過那個男人已經娶了好幾個老婆了,外面還養了不。”
另一個人立即搭上:
“沒錯,都生了六個姑娘了,再生一個,就是七仙了。”
“所以他到了日子,拉著人去醫院看男,的一律打掉,男的就留下來,不過至今還沒有男孩。
這個人肚子里的還沒到日子,估計到了就會去了。”
大家沒有刻意低聲音,也沒有指名道姓。
就算是有人知道說的是誰,他們也用不著避諱。
孟璐跟的男人,在這群人里,算不上數。
能參與這樣的局,都不知道找了多關系。
而花姐在一旁的態度很微妙,時刻觀察著林檸的神。
畢竟孟璐當初跟彭薩還有一段,要是林檸一表現出不滿,就立即轉移話題。
好在,什麼都沒說,只是勾著聽八卦。
花姐笑了笑:
“還被蒙在鼓里,以為這是什麼好地方,無非是派來人質而已,竟然相信生下孩子會領證結婚?”
旁邊的貴婦忍不住說道:
“馬來的那個富商可得很,他家里的大老婆早就簽了協議,就等著外面的人生孩子,抱進去養。”
孟璐白費功夫。
也是在風月場上打過滾的人,怎麼就那麼容易相信了男人的話?
林檸暗暗的嘆了口氣。
中場休息。
孟璐去臺上吹風,融不進去太太圈,誰都瞧不起。
林檸走過去,喝了口水:
“不后悔嗎?”
孟璐抿,搖了搖頭,臉上出幸福的笑容。
“不會,等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了小腹,一副期待新生命降生的模樣。
林檸想起那些人的話:
“你了解那個男人的家庭嗎?如果不是男孩……”
孟璐微微茫然,擰眉而后釋然:
“我知道他有老婆,在那個國家是正常合法的,我不介意的,他老婆年紀大了,生不了,他們全家都盼著我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男孩孩,我都喜歡,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
林小姐,謝謝你為我選的路,但是不適合我。”
要真圖什麼,就不會放下彭薩給過的榮耀。
圖的是男人在上的用心。
馬來的富商給足了想要的東西。
兩個牌局下來,里面的人終于談完了。
林檸的心也跟著松了口氣。
大家陸陸續續的出門,但是里面的太太繼續玩牌。
林檸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彭薩走過來:
“玩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旁邊的太太打趣:
“老板心疼夫人,真是讓人羨慕啊!”
“你也讓你家那口子心疼你呀?”
“別提了,他天天在外面左擁右抱的,我就是個擺設!”
……
林檸把余下的籌碼拿出來,笑著說道:
“好啦,都輸了,不玩了。”
彭薩無奈的一笑,隨后示意阿宗拿錢。
阿宗心不甘不愿的過來結賬。
這個人,專門給老板拖后的吧?
林檸跟彭薩離開。
彭薩沒帶著回別墅,看方向,好像是要去碼頭。
林檸心里一戈登,立馬說道:
“我都困了,怎麼不回去休息?”
彭薩攬著的肩膀,林檸不耐的甩開,他也不介意,替披著毯子:
“不回了,明天一早有重要的事,你不是想要去見識見識嘛,海上來人了,說不定還是你的人?”
林檸的神一僵。
“人,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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