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你敢打我，信不信我炒你魷魚！”

王兵被當眾打了一掌，惱怒，胖的一顆頭漲紅了豬肝，惡狠狠瞪著我，眼珠子差點要瞪出來。

王兵是人力資源部長，我相信他有這個能耐。

但，我比他更有能耐。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往后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抖了抖。

“你可以試試。”

王兵被激怒了，紅著眼睛大吼，“開除顧！現在就去人事部打辭退通知書！”

周圍一陣唏噓，我卻淡定點上了一煙。

手有點抖。

我做這些的時候，莫凌天全程沒有說話，臉沉，一言不發盯著這發生的一切。

人事部打來辭退通知書，王兵拍在我面前的桌上，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顧，你趕給我滾出莫氏！哪來的回哪去！我們莫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我瞥了眼面前的離職通知書，吸完最后一口煙，“好。”

正合我意。

我起要走，莫凌天拍桌而起，“夠了！”

所有人看向莫凌天。

男人英俊的臉上浮著一層霾，“你們當公司是什麼地方？到發瘋？今天開會是為了商討解決公司負面新聞，不是來看你們發瘋！”

莫晴咬住，上前拉住莫凌天的手，“哥！”

知道莫凌天不愿意放我離開莫氏，好不容易等到我離職，這個節骨眼上又被莫凌天阻攔了，要急死了。

“你鬧夠沒有？莫氏的事你不要手，非要把公司弄得烏煙瘴氣才甘心？”

莫凌天出手臂，語氣冰冷。

莫晴一下子紅了眼圈，“哥！你要維護到什麼時候？！”

“私生活不檢點！丟人都丟到客戶面前了！”

“你還不愿意開除！到底為什麼！”

莫晴氣哭了，跺了跺腳，轉頭跑了出去。

會議室陷安靜。

“沒我的允許，誰都沒資格開除顧。”

男人話音落下，會議室議論紛紛。

我追莫凌天的事人盡皆知，他這麼維護我，眾人不由得開始猜測我和他的關系。

三分鐘后，辦公室門關上。

一個水晶煙灰缸砸在我腳邊的地板上。

嗙啷一聲巨響，我低頭看了眼，大理石地板都被砸出了一個小坑。

“顧，你是不是傳你媽，也有神病？！”

莫凌天長得是標志的帥氣，即便發怒都這麼好看，賞心悅目，只是這雙好看的薄，說出來的話真夠惡毒，真不愧是石頭放在窩里，有夠混蛋。

我冷漠看著他，“沒錯，我神不正常，你跟一個神病人在一起，你目的是什麼？”

“你——”

男人俊臉黑沉。

他被我氣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滾出去！”

“好嘞。”

我轉就走，發現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轉過來一瞬間，許多雙眼睛瞬間消失。

等我走回辦公室的時候，聽到里面的小書在紅著臉議論紛紛。

“顧姐的神狀態簡直領先我們十幾年！”

我剛坐下，椅子還沒坐熱，丁磊急匆匆從外面走來，滿頭大汗。

“顧姐，剛才我聽你的安排，派保安去樓下盯著，果然看到顧衛國找來了，我讓保安住了他了，您有什麼安排嗎？”

我心底微冷，拿了手機起，“我去看看。”

顧衛國被帶到一旁的綠化帶邊上，還在大喊大。

這個角落沒多人，但顧衛國瘋瘋癲癲，不人沖著這邊看，好在有綠化擋著，幾乎看不到。

我踩著高跟鞋上前，顧衛國一見到我，抖了兩下。

我揚起手臂，想扇他掌，卻又放下了，我盯著他眼里只剩下失和心寒。

這個拋棄家庭的男人，十幾年后居然為了別的人，不惜毀掉親生兒的工作和生活。

因為他昨天的所作所為，我背負上一堆罵名，如果不是我心臟強大，此刻只怕已經憤到想跳樓了！

“顧衛國，你這個畜生！王八蛋！”

顧衛國臉上沒有半點愧疚，“你一天不辭職，我就天天來你公司鬧事！”

我眼底泛著淚意，盯著他那張臉看，視線被淚水模糊，他的面容也扭曲起來。

記得小時候顧衛國臉涼薄甩開我媽的手，“我娶你只不過是因為我媽喜歡你，你連兒子都生不出，沒用的廢，死了算了！”

他拿上行李，最后看一眼我和姐姐，決絕離開了這個家。

從那天開始，媽媽的神狀態就越來越差。

后來得知顧衛國娶了新老婆，還生了兒子，媽媽拿著積蓄上門苦苦哀求，被那個人辱過后，從此神失常，瘋瘋癲癲。

姐姐被迫輟學，養活我們，還供我讀了大學。

這些年顧衛國不聞不問也就算了，公司破產染了毒癮，負債數百萬，還要我來還？

我真想仰天大笑，心底浮著滿滿的不甘和怨恨。

“好好好，我辭職，你明天回家一趟，我有話跟你說，說完我就辭職！”

我轉離開，丁磊跟上我，驚魂未定，“姐，你真要辭職？”

余看到路邊的一臺跑車，我站定腳步。

這臺拉風的保時捷跑車，是莫晴的專屬座駕。

“你先回去。”

丁磊前腳剛走，莫晴從車上下來。

看到我有淚意，角微微翹起，“顧，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等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我哥就會立馬甩了你！”

我無法反駁。

說的每一個字，都印證了我前世的慘劇。

“那證明我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你能拿我怎樣呢？”我揚眉，微微一笑。

莫晴臉一變，擰了擰眉，“你別太得意，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想弄死你，辦法多的是！”

“你識趣的話，早點同意捐腎辭職，我心好，還能施舍你一筆錢！”

我想笑，“莫晴，你屬什麼的？”

莫晴一愣，“什麼？”

我手指點了點臉頰，“讓我想想，你屬黃瓜的？欠拍？還是屬核桃的，欠揍？不對，你應該是屬托的，欠踹！”

莫晴臉變幻得十分彩，白里紅，紅里黑。

“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