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瑾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圖個什麼,要說他專門整自己吧,他自己也陪著在那邊熬著日頭等了一天。
喬瑾偏頭看窗外,不再去看何夏昇。
車子忽然停下。
喬瑾這才偏頭去看他。
何夏昇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捂著胃部的位置,眉深沉地籠罩著一層黯淡,似乎在忍著什麼痛楚。
喬瑾想了想問道:“你怎麼了?”
“胃痛。”何夏昇的聲音有一暗啞,像是著磨砂石說出來的話。
喬瑾差不多明白了,他這樣高貴優雅的爺,哪里能夠適應中午那種糙劣質的飯菜?
能夠接的東西,他本接不了。
“一盒盒飯就把你干翻了,你說你是何必到現場去的呢?”喬瑾低聲說道。
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聽清楚說的話,還是他現在正在忍痛,懶得和辯解,何夏昇沒有說話。
他英俊的側上,忍著疼意,一貫地不愿表現出來。
但是大約是疼得太狠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太撲簌簌地流下來。
西服和襯也被汗水全部浸得,在皮上,勾勒出他壯結實的材。
“你等著,我去給你買藥。”喬瑾說完,拉開車門下去,直奔藥店而去。
大概是因為有這句話,何夏昇的疼痛倒是有了些許的消退。
原本搐著像是被人用手掌的胃部,漸漸地像是水一般地后退,他的臉這才開始有所恢復。
他坐直了,朝著喬瑾影消失的方向看去。
以前的喬瑾就是現在這樣,一切都以他的喜好和為準。
他喜歡吃家里的飯菜,就為他洗手作羹湯,他哪里不舒服了痛了了困了,都會第一時間發現,將何太太這個份,演繹到了無可挑剔的一百分。
他也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盡管中間也有種種齟齬。
直到懷上孩子那個時候……
想到這里,何夏昇的手指狠狠地抓了方向盤,眉宇間的暗沉又籠罩了起來。
叩叩。
有人敲響了車窗。
何夏昇按開了車門鎖。
謝璐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滿臉都是關切:“夏昇,你好點了嗎?快吃點藥。”
拆開胃藥的包裝,摳出幾粒藥來,打開水瓶,送到何夏昇的面前。
從始至終,謝璐的語氣里仍然是掩飾不住的擔憂:“怎麼回事,是不是吃到不該吃的東西了?我都讓韓東多注意你的飲食,安排周到一點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不用了,拿走吧。”何夏昇扯了扯領帶,“我胃好著,帶著藥下車。”
謝璐的手僵滯了一下:“那不如,我陪你去醫院看看?胃痛可不是小事。”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何夏昇的語氣冷了幾分。
很明顯,已經有些制不住的脾氣了。
他的視線落在喬瑾離開的方向,等待著回來。
幾秒后,他反應過來什麼,收回視線,看向謝璐:“喬瑾讓你過來的?”
不然怎麼這麼巧,謝璐會帶著胃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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