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打開房門,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我生你什麼氣了?”
“下午那事,你沒生氣?”
云苓眨眨眼睛,“我當時是急了點,可沒生你氣呀。”
蕭壁城忍不住瞪大眼睛,語氣僵,“那你為何一整日都不搭理我?”
“我下午忙著給容湛施針,哪里有空閑的時候,晚膳后我派冬青去漱石居找過你,可陸七說你在很認真的溫習兵書,便沒有打攪你。”
直到這會兒又派冬青去詢問了一番,確定蕭壁城今晚不打算修練神力,這才打算睡下。
蕭壁城聞言,臉青一塊紫一塊,活像調盤一樣煞是好看。
敢到頭來都是烏龍一場?
該死的!他早晚要封了陸七那張破!
“別在外頭傻站著吹風了,進來吧。”
雖然是夏天,但更深重,這會兒的溫度有些涼。蕭壁城隨著走進房間,好半天才平復被陸七弄的差點炸的心態。
“今日你同武安公說了些什麼?我瞧他興的難以自抑。”
“也沒什麼,就是一些有關草藥培育的事。”
云苓把自神力對于植的催長作用告訴了蕭壁城,順便提了一培育七竅蓮幫助容湛治心疾的事。
蕭壁城忍不住皺起眉頭,“你不是說過,以你目前神力恢復的程度,想要催長植是件很費力的事麼?”
“費力是費力,但并不是做不到。倘若當真能催長那些藥草的種子,武安公一定會很高興,這樣他畢生云游天下,也不算白付出一場。”
蕭壁城知道催長草藥是件惠利天下人的好事,可他還是不想云苓太過勞累。
“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云苓搖搖頭,“人與人之間的神力有差異,進化出來的能力也不同。”
得知幫不了云苓,蕭壁城眼底黯然,心中又有些疑和期待。
他已經隨著云苓修煉了大半個月的神力了,也不知將來能進化出什麼古怪的能力。
談完畢,云苓拉著他一起到床榻上打坐冥想。
“我聽喬大人說,從明天開始你就要去城東校場上練兵了,以后每晚到我房里冥想兩個小時,這樣你第二天便不會覺毫疲憊。”
原本每晚是要冥想四個小時的,基本要半個通宵徹夜不眠,可冥想雖然能助神不到疲憊,但熬夜總歸還是傷的。
好在仿制出了魂消香,對安神定魄有奇效,如今冥想也能夠事半功倍。
蕭壁城難得彎了彎角,“若是突厥人知曉這毒香了你的一大助力,也不知會不會氣的吐。”
有了魂消香,云苓神力恢復的速度便猛然增長了一大截,但還遠遠不能滿足的需求。
忍不住看向窗外的夜空,如今黑漆漆的夜幕上,只剩下了一個紅天星還堅地懸掛著。
云苓嘆了口氣道:“要是再能得到一顆隕石就好了,這樣我的神力一定能很快恢復到巔峰時期的狀態。”
蕭壁城也看向夜空,“那四顆天星中,最早的一顆在三年前便已經落下,還有一顆是前些日子落下的。”
云苓忍不住心難耐地問道:“除了我們手里這塊,其他已經墜落的隕石都沒有消息麼?”
“除了你我大婚之日落下來這顆,其他天星一直都下落不明,不過……倒是有一個人能算出天星的所在之。”
“誰?”
蕭壁城答道:“無心大師。”
當初便是他來到大周覲見昭仁帝,說天象異,紅星墜世,屬于大周皇朝的神很快就要降臨了。
以前蕭壁城一直覺得這不過是前朝傳下來的流言,真假不可捉,現在卻是改變了想法。
若他所料不錯的話,云苓應當就是預言中屬于大周的神。
“無心大師?他人在哪兒?”
蕭壁城搖了搖頭,“此人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方,不過他當初抵達大周時曾說過一句話。”
云苓挑眉,“什麼話?”
“他說天星即將墜落在何,自己便會現在何,我只知道在抵達大周前,他是自南塘而來,隨后要往北秦而去。”
云苓迅速分析其中的信息,“也就是說,第一顆隕石落在了南唐,第三顆隕石落在了北秦,倘若能找到無心的話,便能知道所有隕石的下落。”
蕭壁城讀懂了的想法,繼續道:“那無心大師曾說過,不要試圖去尋他,當四顆天星墜落后,必會于某日相逢匯聚,而他也自會現。”
云苓撇了撇,“神神叨叨的。”
話雖如此,卻是在心里記下了一件事。
倘若日后有機會,一定要前往南唐和北秦看看,能否尋得另外兩塊隕石。
*
翌日,蕭壁城一大清早就去了校場練兵。
云苓憊懶地起了床,閑一下忙一下地到了午膳時間,武安公便像陣風一樣,匆匆地來到了靖王府。
他昨日走的急跑丟了一只草鞋,今天干脆著腳丫子就進府了。
前院灑掃丫鬟才打掃過院子,武安公赤腳踩在泥地和青石板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土黃發黑的腳印。
“諾!這是俺箱底的七竅蓮種子了,整個大周怕是再找不出第二顆了!”
云苓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收下了這顆寶貴的種子,然后將自己早上弄好的幾大木桶的藥劑展現給武安公看。
武安公吸了吸鼻子,遲疑地道:“這就是你說的藥劑?俺咋聞著味道怪怪的,一點藥味都沒有?”
云苓笑著解釋道:“這其實不能做藥劑,稱之為營養更合適。”
“營養?”武安公像個好奇寶寶一樣,關注起自己從未聽聞過的詞匯。
“所謂營養,就是幫助花草生長的料,因為有些土壤不夠沃,所以種下去的草藥便長不好,需要施。”
“施?那不應該挑些大糞來澆嘛!這個俺會,挑大糞俺很在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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