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昭一聲令下,眾人分頭行。
司徒彥也被人抬下山治療。
下山前,司徒彥央求蕭雲昭救父親和師弟們,蕭雲昭應下。
約莫一個時辰后,躺在山腳下醫館里休息的司徒彥得到了消息。
父親滾落在山壁上錯的樹榦間,雖然保住了命,但了極其嚴重的傷。
三名師弟皆因重傷而死,據軍醫判斷,是被漠北人近距離震傷了五臟六腑,即便能第一時間得到救治,也活不了多久。
司徒彥上藥痛極時不曾落淚,聽到師弟們的噩耗卻嚎啕大哭。
夜時,羽林軍給他送來了飯菜,他一口未。
蕭雲昭從醒過來的司徒峻口中得知前因後果,便親自來勸司徒彥。
「善良本無錯,只是這世道險惡,有人會利用你的善意來傷你,本王若是你,就不會自暴自棄,而是會設法報仇。」
此話一出,司徒彥不顧疼痛,從塌上坐起來,「報仇,對,我要報仇……」
「本王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三個漠北人落網了。你想不想置他們?」
「我想!」司徒彥毫不猶豫地回答,「寧王殿下能把他們給我置嗎?」
「可以,不過本王也有條件。」
「您請說。」
「你父親傷嚴重,雖然暫時保住了命,但以他目前的狀況,需要用到許多名貴藥才能吊著他的命,也就是說,他將來會是個藥罐子,而你們父子兩本沒有能力承擔這些藥的費用。」
蕭雲昭不疾不徐道,「本王可以收養你們,從今以後,你就用心學習你父親的所有本事,做本王的隨行大夫,只能為我寧王府效力,當然了,你若是將來想要個一半職,看你的表現,但不管怎樣你只能是本王的手下,不能效忠除本王以外的人,否則——你要承擔的後果不是你能想像的。」
「好。」司徒彥一口應下,「若寧王殿下能將漠北人給我置,收養我與父親,我司徒彥此生不效忠除您以外的第二個人,若違背承諾,不得好死。」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想如何置那三個人?」
「我要他們為我的葯人。」司徒彥眸底涌著嗜的冷意,「從前我們師兄弟研發的藥都是拿老鼠作為試驗品,我很好奇把那些葯全用在人上,會發生什麼。」
蕭雲昭角輕揚,「隨你。」
第二日,司徒彥與父親跟隨蕭雲昭回到寧王府。
蕭雲昭言而有信,將三個漠北人捆了送給司徒彥。
司徒彥著驚恐的三人,面上沒有得意,沒有張狂,而是一派平靜地告訴他們——
「別怕,現在怕還太早了,你們不會這麼快死,因為你們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在恐懼和生不如死中度過。」
自那日之後,三人了他的試驗對象。
他將自己研製出來的各類藥都放在他們上試驗,然後將他們的反應記錄下來。
每當他們快咽氣時,他又會用解藥將他們救回。
為了防止他們謾罵和自盡,他命人割了他們的舌頭泡酒,再將酒餵給他們喝。
三人上留下了許多後癥,儘管他醫再好,三人也經不住他的常年藥摧殘。
五年,三人相繼斃命。
蕭雲昭將三人的首掛於城門,以此作為對漠北部落的嘲笑與警惕。
儘管寧王府藥材供應充足,司徒峻還是因為五臟衰竭而離世。
這一年,司徒彥二十二歲。
偶爾有人問起——
「司徒大夫,你的醫如此高明,為何不去進太醫院?以你這本事,定能快捷高升。」
面對這樣的問話,他只是一笑置之。
「寧王府養了我父親七年,這七年,是我這一生都還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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