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欽見宋允清慌得都快哭了。
小小的也是直抖,跟在獵人手底下瑟瑟發抖的小白兔似的。
到底心疼占了上風,鬆開,退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不過仍定定看著,“我明白你有心結,現在心思也不在這些事上。”
“我隻是想對你好,名正言順對你好,名正言順做你堅強的後盾。”
“但你既然現在不能接,我也不你。”
“不過我得再次鄭重的解釋一下,我真不是出於同和憐憫。”
說著咳了一下,“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有多漂亮,我也是男人,你不用把我想得多高尚。”
“而且那一晚……你是我迄今第一個人,在我潛意識裏,你肯定怎麽著都是不一樣的。”
“之後,我幾次看到了你的狼狽和艱難。”
顧應欽沉聲繼續,“但同時,我也看到了你的堅韌。練搏擊那麽辛苦,你卻一直都在咬牙堅持;了那麽大的打擊和傷害,你也能勇敢麵對。”
“你還沒有躺在宋氏繼承人的環上,以為隻要有宋氏和宋家,你就可以高枕無憂。”
“而是那麽努力的工作,那麽努力的想要做自己的項目,讓自己活得更有意義和價值。”
“這樣的你,明明渾上下都是閃點,你告訴我,我有什麽理由不心?”
“萬一這次錯過了你,我以後都再沒有機會了,我豈不是隻能抱憾終生了!”
宋允清聽顧應欽竟然直接說是他‘第一個人’。
耳朵都紅了,“顧先生過獎了,我沒這麽好的。”
“我咬牙堅持練搏擊,是為了自保。我想做自己的項目,也是因為跟我爺爺有約定。”
“總之,真的沒你說的這麽好。所以你的心,可能隻是你誤會了……”
不等他再說,又繼續,“那個,也可能是因為你太潔自好,邊一直沒有生。”
“所以你才會覺得我、我不一樣。”
“你但凡多接幾個生,就會發現,原來我本不算什麽,比我好十倍百倍的生多的是……”
顧應欽挑眉打斷了,“我邊一直沒有生?”
“你意思我原來是活在一個隻有男人,沒有人的真空世界裏了?”
“我都快而立的人了,顧家上下在我手下,也不管心裏服不服,至麵上都是服的。”
“你竟然覺得我連自己是不是真的心都能誤會?”
宋允清忙擺手,“不是,我沒懷疑顧先生的分辨能力。”
“我就是、就是怎麽都想不出你心的點……總覺得奇怪……”
顧應欽輕笑了一下,“你沒聽說過‘不知所起,一往深’這句話?”
“這東西,本來就說不準的。”
“在我還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時候,其實已經種下了。”
“不然我為什麽會特意去你家,就為了說一句不會負責,但可以幫你一個忙?”
問完了,接著自己就回答起來,“是因為查到你的境那麽難後,我的本能先於我的腦子,做了指示。”
“之後所謂的幾次為你解圍,也是一樣。你以為的巧合,有些的確是巧合,但有些,卻是人為蓄意。”
“向北那家夥生怕我孤老終生,一心助攻,所以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製造‘巧合’。”
“而我又怎麽會不知道他那點心思?不過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所以無聲默許和縱容罷了。”
宋允清結,“可你每次看起來,明明都、都那麽的高冷。”
“你也一直都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連我的信息都從來不回的,怎麽可能……”
顧應欽接道:“怎麽可能早就對你有想法?”
“因為我在猶豫,在掙紮矛盾。一方麵,我不相信有人會真的我,畢竟連至親都那樣,別人更不可能。”
“那我先誰都不要,自然,也就可以規避一切風險了。”
“所以我不回你消息,也不見你。”
說著自嘲一嗤,“可惜每次我明知道向北別有用心,還是每次都默許了。”
“於是導致明明上一次才下定了決心,下一次見到你之後,又立刻破了功。”
“你人在眼前和不在眼前,肯定是不一樣的,我也一直都高估了自己的自製力。”
宋允清抿,“我其實,也不信有人會真的我。”
“哪怕他們曾經著,到了關鍵時刻,也會變,變得不再我,甚至深深厭棄我。”
“既然我們都不信,那何必還明知會撞得頭破流,非要去試呢?”
“顧先生這樣的聰明人,更不該做蠢事才是!”
顧應欽沒直接回答,“之前,我更多是憐惜你。”
“我也很清楚一個男人憐惜一個人意味著什麽,但我仍在克製。”
“可上次在商場,你特意追去天臺安我,又特意去給我拿了熱飲。”
“我當時就再也克製不住的,徹底心了。”
邊說邊晲了宋允清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早知道當時不去給我拿熱飲了?”
宋允清尬笑,“沒、沒這樣想……”
或者說就算想了,也隻是一秒鍾,然後自己就給否定了。
顧先生對的善意一直能清楚的到,哪怕按他現在的說法,他其實早就對有想法,是蓄意的。
也不能當那些善意就不存在了。
所以哪怕重來一次,應該依然會那麽做的。
顧應欽勾,“沒這樣想就好。”
“可殘存的理智依然讓我沒付諸行。”
“再之後,就是上次在訓練室了。你為了我,氣得眼睛都隻差噴火。”
“當時,也就是我所謂的家人不在,不然我相信你一定會當麵為我出頭、為我打抱不平,不管我需不需要。”
“甚至,我因此說你是在心疼我,你應該也否認不了。所以,我沒忍住,差點兒吻了你……”
宋允清臉都快燒起來了,“那個,打住打住……”
“當時不是都達了共識,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嗎?”
“我、我這兩天也已經都忘了……我比顧先生小好幾歲呢,都記不起了。”
“顧先生應該更記不起了才是,就、就別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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