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人的心是可以切很多片的,誰說只能喜歡一個人?
在時梔心里,喜歡和顯然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你……”
“你是不是想跟我結婚然后更好地整我?”時梔抬起手指指著他,在他開口前提前堵住他要說的話,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
池淵無話可說。
眼看曖昧的氣氛被毀得一干二凈,他只能提出去餐廳吃飯。時梔走了兩步,突然覺得那邊有個人很眼。
“周總怎麼在這?”時梔笑瞇瞇地問。
“小嬸嬸。”周至深有些心虛,于是決定先發制人,開著玩笑說,“你背著我小叔叔跟別的男人約會,就不怕被他知道?”
時梔顯然是因為上次周至深沒告狀功,于是膨脹了,“那你跟他說呀。”
笑著走了兩步,沒忘記回頭沖他做一個俏皮的鬼臉,態度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真以為他不敢說?
周至深氣不過,立即想把照片發給周修謹,結果發現……他被拉黑了!
……
時梔自然不擔心周至深告狀,比起不靠譜的侄子,明顯還是“單純可”的比較可信。
就算被周修謹知道時梔也問心無愧,只是跟男朋友出去玩一下,又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
池淵找個位置坐下,他整個人比較隨意,不像周修謹做什麼都是慢條斯理的。如果今天跟時梔吃飯的是周修謹,他坐下前一定會紳士地幫時梔拉開椅子,而后才款款落座。
時梔面對池淵也隨意很多,點好菜把菜單遞給服務生,也沒征求池淵意見。后者顯然也不在意,“剛剛那個是周修謹侄子?你不怕周修謹誤會?”
時梔毫不在意,雙手疊在一起欣賞窗外的風景,“他會無條件相信我的。”
天空很藍,坐在這個位置觀賞非常漂亮。
池淵笑了笑,“你們倆并不好,否則他不會不吃醋。”
“哇。”時梔眨了眨眼睫,十分驚奇地說,“你一個單狗居然懂這麼多!”
池淵:“……”
事后孫念念差點笑死,“你好端端地,人攻擊他干什麼?”
時梔拿起薯片,“他自找的。”
想了想,“其實池淵長得還可以,為什麼不考慮考慮他?”
“他長得還可以嗎?”時梔回憶了一下池淵的臉,“見過太多次,很明顯,這張臉在我這里已經沒有什麼觀賞了。”
門鈴被按響,時梔想了想,應該是過兩天宴會要穿的禮服,于是站起打開門,讓人把禮服送進來。
時梔眼前一亮,十分心水這條子,迫不及待地進房間換上,順手給自己弄了個卷發。
“好看嗎?”
禮服偏復古的暗紅,襯得人白勝雪,本來是偏嫵的長,被材略微小的時梔穿上顯出幾分俏皮,但又不失人味。
孫念念怔了一下,“寶貝,你跟我逃婚吧,我一定好好待你。”
眼看又沒個正形,時梔拿起旁邊的枕頭砸,“你這是喜歡我嗎?你這是饞我的子。”
孫念念被摁在沙發里,正要被教訓的時候,旁邊的手機鈴聲拯救了。
時梔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恢復了淑的模樣,“周教授,你出差回來了?”
孫念念了胳膊,剛剛對的時候還那麼兇,怎麼這會兒輕聲細語。
周修謹的嗓音微微帶著疲憊,但總很溫和,像溫泉浸泡過一樣,“嗯,回來了。”
男人的鼻息里著笑意。
他沒再說話,時梔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于是轉了轉漆黑的眼珠,超小聲地試探,“周至深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說了。”
說……說了?
昨天周修謹剛下飛機回到家,周至深就質問他為什麼把自己拉黑,直到小叔叔用冷漠的眼神打量了他半晌之后他才恢復正常,委委屈屈地說,“上次的事對不起嘛,以后再也不敢了。”
周修謹神淡淡的,沒接他的話茬。
“我有特別重要的照片要發給你,你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周修謹不為所,坐在沙發里查看學生發過來的提綱,周至深覺得他應該是不放心自己,“不是黃圖,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
周修謹掀起長睫看他,因為他吐出的某個字眼神微妙。
周至深只好使出殺手锏,“是關于時梔的。”
小叔叔的表這才松,抬起手輕飄飄地將他從黑名單里拉出來,然后他就收到了一張圖片。
照片里兩個人靠得很近,像是在擁抱一樣。現實并沒有那麼親,只是當時周至深選的角度有些刁鉆,一錯位好像他們快要親上去一樣。
時梔腰肢,整個人看起來像新鮮可口的草莓蛋糕。
周修謹眸晦暗幾分,但是很快就關閉頁面重新打開之前看了一半的文件,甚至冷靜地給學生加上修改意見。
“……”周至深懵了,“小叔叔,你這都不介意嗎?”
他甚至都懷疑小叔叔是不是真的喜歡時梔了。
周修謹比起這些照片,更相信時梔的話,他抬起眼,“先前讓你幫我看的別墅怎麼樣了?”
話題轉得太快,以至于周至深有些猝不及防,他眨了眨眼,“跟別墅的主人談過,對方有出售的意向,已經在準備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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