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葉颯卻是轉頭看著他,淡淡問道:“賀瑞在這兒的時候,你也是這麼對他說的?”
他管個屁的賀瑞。
葉颯說:“雖然我現在不是軍人,但是你也別對我區別對待,團里怎麼規定的就怎麼來,我不搞特殊化。”
溫牧寒眉梢一挑。
這丫頭,還真跟他杠上了。
不過溫牧寒心底還真有點兒開心的,他喜歡的姑娘啊,從不矯。
人家小姑娘都坦坦的,他也別忸怩著。
只不過他一轉頭瞧見一個個只穿著短的戰士,怎麼就看著那麼不爽呢。
溫營不爽的后果,自然簡單的,那就是訓練的力度直接被加大。本來水中訓練就特累,這下更好了,一個個直接趴在泳池邊恨不得不上來了。
直到最后一組訓練,郎玄跳水中的時候,突然朝葉颯的方向看了一眼。
葉颯雙手抱在前冷淡地著他,突然郎玄沖著咧一笑。
要不是還記得自己此刻還在訓練,真懷疑他會直接沖著葉颯飛吻一個。
溫牧寒站在泳池岸邊,一眼就瞧見他的小作。
當下他吹響口哨,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危險,“準備好了嗎?”
這次的項目是水下偵查拖運,需要將箱子在水下拖運,全程頭不可以出水面,堅持時間越久的人,績越好。
其實水下拖著東西倒也罷了,最要命的就是頭不能出水面。
葉颯站在邊上看著士兵在泳池里撲騰,一開始速度都快,但是很快就有人浮上來換氣,再沉進去再上來換氣,循環往復。
一分多鐘,就有人不住,怕在泳池邊咳嗽。
也有人是拼命堅持著的,郎玄就是堅持最久之一。
最后只剩他和另外一個兵的時候,他突然整個人浮起來,趴在泳池邊,整個人跟力般浮著。
“這麼快就不行了?”溫牧寒走到他邊,輕輕蹲下來。
他口吻也沒什麼嘲諷,可越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聲調,反而越能激發對方心底的不服氣。郎玄果然抬眼看向他。
溫牧寒垂眸,視線落在他上,竟是又往他耳邊靠了靠,著聲音說:“不是一直想跟我比的,就到這兒?”
郎玄當然知道溫牧寒在多項特種課目中的績,都是頂尖的。
當年他還代表過海軍參加過國際比賽。
這男人就是他要翻閱的大山。
“你多?”郎玄瞪他,聲音都虛了,可臉上的不服氣卻一點兒沒。
溫牧寒當然聽懂他問的什麼,于是他輕聲說了個數字,郎玄眼睛一下瞪大。雖然目前他的這項課目績是全營最好的,可是距離溫牧寒依舊有不小的距離。
他自然相信溫牧寒不會騙他。
于是這像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力腎上腺素似得,讓他一下又繼續沉水底。
所有人著郎玄在溫牧寒的刺激之下,居然還真的堅持下去。于是岸邊站著的人,一個個開始給郎玄加油。
“加油,郎玄。”
“兄弟,堅持啊,你能行的。”
“干掉溫營。”
也不知是誰猛地喊了一句,溫牧寒抬頭看過去,一下剛才還熱沸騰的眾人,登時閉了。
還要不要命了。
沒多會兒,在郎玄再一次掙扎要上來換氣時,突然他整個人往下沉了過去。
他眼睛閉著,四肢連再次掙扎的力氣似乎都沒有。
“急救員,”溫牧寒突然喊了一聲。
此刻一直岸邊待命的兩個戰士,立即撲了過去,兩人幾乎是立即把郎玄從水里扯了上來,可是他眼睛閉著,整張臉不知是因為在水里泡著的還是缺氧,白的有點兒過分。
“我來。”當郎玄上岸之后,葉颯立即沖上來,想也不想地跪在地上,開始給他做急救。
剛做了幾下心肺復蘇,郎玄一張,吐了一口水。
葉颯抬頭看向旁邊,“氧氣瓶。”
戰士立即把氧氣瓶抱了過來,葉颯將氧氣鼻管在他的鼻孔,登時他面放松了下來。
此時郎玄的連長過來,有些恨鐵不鋼地吼道:“不是早跟你們說過了,訓練是要激發你們的潛力,但一切都是你們生命安全之下。”
只有命保住了,才能激發所有潛力。
渾的人躺在地板上,眼睛從旁邊的葉颯臉上掃過之后,又抬頭看向正站在一旁的溫牧寒,“溫營,我績多?”
連長恨不得當場給他一掌,這還是在意績的時候嗎?
可溫牧寒面無表地著他,從郎玄溺水到他上來,他除了一開始讓救人之外,始終一言未發,此時他低頭看著郎玄,聲音猶為冷:“三分十五秒。”
郎玄一下笑了起來。
“海岸線不需要不惜命的人。”
溫牧寒冷眼著他,郎玄臉上的笑容還沒落下,已僵在角。
一連長張想要求,可是溫牧寒已經轉走到旁邊,準備離開。
沒一會兒他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葉颯從后面追了上來。
兩人并肩走了兩步,葉颯開口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覺得郎玄特別不一樣?”
突然,溫牧寒腳步停住,猛地轉對著。
男人本來形就高大,又因為軍人特有的習,站姿總是格外拔,以至于他站這麼近時,哪怕高挑如葉颯都不得不微仰著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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