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颯聽著這話,還真的被氣笑了。
于是點了點頭,指著旁邊的椅子說道:“行,你先坐下吧。”
畢竟人家都說是來看病的,作為醫生當然不可能直接把他扔出去,于是葉颯客氣讓他坐下。
誰知葉颯轉去拿聽診,再回頭的時候,就看見他的手指扣在襯衫最上面的那枚風紀扣上,靈活的手指已經將扣子半解開了。
葉颯失聲道:“你干嘛?”
溫牧寒眼瞼微抬,狹長桃花眼的眼底泄出一笑意,待他慢條斯理地將扣子解開之后,才淡聲開口:“配合你檢查。”
“檢查而已,你什麼服。”葉颯冷眼著他。
也不知道是的錯覺,還是什麼,總覺得這男人今天特別不一樣,上的那子妖孽氣息更盛,簡直是要過這一軍裝的正氣。
葉颯直接將聽診放在他的口,只是當聽診的尾端準確而又清晰傳來他的心跳時,葉颯突然一怔。
這是屬于溫牧寒的心跳,噗通、噗通。
每一下都那樣低沉而有力。
這聲音從的耳朵里仿佛要鉆進的心底,明明說好了,從此以后不再打擾,偏偏只是聽到他的心跳聲而已,心底的波瀾又是再起。
或許是因為喜歡了一種習慣,哪怕是要戒煙都要很久。
更何況是要戒掉對另外一個人的。
在葉颯準備收回聽診的時候,突然溫牧寒的手掌突然按在的手背上,他的掌心很暖,按在有點兒冰涼的手背皮上,格外溫暖。
溫牧寒抬頭看:“不多聽聽嗎?”
說來也奇怪,當葉颯拿著聽診過來的時候,溫牧寒就能覺到自己的心跳明顯在加快。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他竟是像個頭小子般,喜歡的姑娘一靠近自己就歡喜到心跳加速。
那樣明顯加快的心跳頻率,從靠近之后就再未緩和。
其實他知道自己對這姑娘早就有了念頭,只是一直以來都在用各種理由克制著。
要不然出事,他怎麼會比誰都著急。
明明可以把什麼都推給謝時彥,畢竟他才是葉颯的親舅舅。
可他不放心也不安心,非要親自去找出幕后想要傷害的。
一次又一次地靠近,難道就沒他的縱容在里面嗎?
如果他溫牧寒真的是這麼好接近的人,那這麼多年里的鶯鶯燕燕早就把他拿下了,何必還要等到這小姑娘長大再來靠近。
一切的一切,其實早就暗涌。
只是他在局中,反而被迷花了眼睛,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葉颯著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溫牧寒卻按著的手背,不讓輕易彈,他輕聲道:“葉颯,我和韓書靈沒有任何關系。”
他以為葉颯那晚是看見他和韓書靈在花園里說話,誤會了他們的關系。
這才說出那些話。
于是他想要解釋清楚。
誰知他話音剛落,本來臉還算平和的姑娘,這一下眉梢輕挑,臉上竟是生生泛起一子惱意,冷笑道:“對,你和我也沒關系。”
這回用力回自己手掌。
待轉離開,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東西,“我已經給你檢查過,心跳加速,意識不清楚,張。”
意識要是清楚的話,怎麼會在把他關在門外的時候,還要回來看病。
他要是真的有病,那也是估計是天氣太熱,腦子突然燒壞了。
誰知溫牧寒當真乖乖張,他這麼聽話,反葉颯一愣。只不過猶豫了一秒,毫不猶豫把手里的東西,直接倒進了溫牧寒的里。
瞬間那子刺鼻嗆人的味道從他的口腔,直沖大腦。
居然是藿香正氣水。
饒是溫牧寒有點兒心理準備,估計沒安好心,還是沒想到下手重的,一時他連連咳嗽。
只不過他這人骨子里就有大男子主義,怎麼可能愿意在自己喜歡的姑娘面前失了面子。
竟是強忍了下來,只是那一雙黑眸被憋得微泛紅不說,眼角竟還有淚。
莫名有種委屈的味道。
葉颯本來也只是氣惱他說的話而已,那天他在韓書靈面前說跟沒關系,今天又在面前說跟韓書靈沒關系。
所以在他心底,只不過是一個跟韓書靈一樣的人罷了。
這種認知葉颯越發惱火,明知道他不過就是心跳有些快而已,生生還是給他喂了一瓶藿香正氣水。
這會兒自知理虧,卻還是強撐著說道:“我懷疑你是中暑了,天熱。”
溫牧寒這會兒漸漸緩和了下來,眼皮微掀向,眼底著一玩味。
葉颯還以為他這是不信,“我這是出于醫生的職業判斷。”
誰知男人突然一勾,輕笑了起來,還淡淡點頭:“嗯,信。都聽你的。”
都聽你的。
這四個字幽幽地飄進了葉颯的耳中時,竟是猶如小石子砸進心頭,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久久不能停止。
狗男人。
葉颯微微咬牙,說話就說話,勾引人干嘛。
誰知溫牧寒仿佛不知心底的想法,竟是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了一步,站在面前,眼眸微垂著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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