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儒公司破產,許明宇獄后,老爺子對許京淮視而不見,像從不相識的陌生人。
沒有爺爺就沒有如今的許京淮,這點他不曾忘記過,無論老爺子態度如何,他都堅持回去探。
老爺子生日在許家算重要日子,晚輩們全回來為爺爺慶生。
許京淮拎著禮推開門,歡聲笑語戛然而止,許家人的目齊齊落他上。
“混賬你來做什麼?”許儒最先開口。
許京淮依舊是過去溫順敬重的語氣,“回家。”
許儒抓起邊的抱枕砸過去,“這里不歡迎你,滾出去。”
許京淮一把抓住飛來的抱枕,放在一旁,徑自走到老爺子邊,“爺爺生日快樂。”
老爺子嘆氣沒說話。
“我他媽的這輩子作孽,生了你這麼個孽子,”許儒手指門外,“你馬上給我滾。”
“不管怎麼樣京淮都是你兒子,我們家的一份子,” 許誠呵斥弟弟,“你給我安靜點。”許誠引著許京淮去書房,“京淮來這邊,大伯有話和你說。”
許京淮隨許誠進到書房,關上房門,許誠遞過去一支煙,“你做的事毀了你爸和明宇一輩子,也不能怪他生氣。”
許京淮答應過溫凝戒煙,沒接許誠的煙,他在桌對面坐下,“大伯,我沒求他帶我來這世上,他哄騙我母親上.床生下我時,就該想到有這一天,現在一切是他咎由自取,我沒做錯什麼。
至于許明宇,他指示人綁架我,”許京淮亮出小指上的疤痕,“還砍掉我一手指,他既沒有把我當做弟弟,又無視法律,進去接懲罰改造是必然的,我錯在哪?”
這些年許儒如何對許京淮的許家人全看在眼里,許誠啞口無言,沉默良久說:“爺爺年紀大思想執拗,給他些時間。”
老爺子最注重家庭關系,要求許家孩子們兄弟和善,不可反目仇,并且他一直認為許京淮是眾多晚輩中最斯文和善的一個,沒想到,許京淮破壞父親公司,還報警抓大哥,違背老爺子意愿的同時,也毀掉多年來在爺爺心中的紳士知禮節的好印象。
“我沒怪過爺爺。”許京淮說。
許誠拍拍他肩膀,“你們理解就好,老爺子看似怨恨你,實際也惦記,昨天還問明章你最近在忙什麼。”
許京淮:“最近在國外沒時間來看爺爺。”
家里的事說開,許誠心里的一塊石頭落地,許家晚輩們只剩許京淮一個未婚,許誠作為大伯跟著心急,“還單呢?”
許京淮:“朋友了,還是溫凝。”
許誠笑:“爺爺說你執拗還真是,兜兜轉轉還是這個孩。”
“只喜歡,沒辦法。”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有了孩子爺爺高興,對你的心結也容易打開。”
“年紀小,職業也不適合早婚,還沒詳細計劃過。”
“你年紀可不小了。”
“我努力爭取盡早娶進門。”
之前許京淮和大伯關系一般,老爺子不理他后,反倒和許誠關系近了些。
生日宴進行一半,許京淮獨自出來氣,老爺子的院子古典觀,沒人打擾時格外安靜,待了會兒,轉要回去,許儒站他面前堵住去路,“狗東西,等明宇出來,我們父子聯手一定讓你后悔。”
許京淮不想理他,“隨您。”
他往左邁步,許儒就往左堵路,“我早該知道周茉那個賤貨生不出來好玩意,當初該把你打掉。” 許儒借著酒勁宣泄不滿。
“這輩子最倒霉的事是認識你。”許京淮聲音冰冷,“如果能選擇,我會找你父親?你懂父親兩字怎麼寫嗎?萬事必有因,怨恨別人不如想想自己做過什麼。”
許儒拉著他,“你不用囂張。”
許京淮嫌棄一甩,“別拉我。”
“我他媽的是你老子,”許儒再次抓住許京淮手臂,大聲嚷嚷,“王八蛋,你這條命都是老子給的,沒有老子,你他媽能活著?能有今天?”
許京淮冷笑了聲,正要開口,門口保安慌慌張張跑進來,“門外有個孩——”話沒說完,清瘦的影沖進院。
溫凝一口氣跑到許儒面前,抬手甩過去一掌,干脆響亮,“放干凈點,你想干什麼?”
許儒被打蒙了,捂著臉,“哪來的小丫頭片子?私闖民宅活膩歪了是吧?”
說著要扯溫凝,許京淮上前一步擋在溫凝前面,“眼睛也喝多了?和我撒潑就算了,敢一下試試?”
許儒瞇眼睛仔細瞧了下,認出來是溫凝,譏笑:“我風流倜儻一輩子,怎麼會有你這樣執拗缺心眼的兒子?為了個人,忤逆爺爺,嚇唬嚴嘉雅,現在還要打老子?
許京淮,只要老子活一天,別想進我們許家的門。”
“想多了,”許京淮牽起溫凝的手,“不會進許家的門,也不會和你有半錢關系。”
許京淮沒想過要溫凝見許儒,更無需許家人是否同意,他在外面自立門戶,就是不想溫凝進許家這個大染缸,也不要看任何人臉。
“結婚還敢不通知父母?”許儒抑許久的不快在酒后胡發泄。
許京淮對一旁的保安使了個眼,兩個保安立刻拖著許儒送回宴會廳。
許京淮牽著溫凝往外走,制著有諸多疑問,“嚇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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