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頭注意到余念之的目,笑道:“嘿嘿,這小東西長漂亮吧?一般來這里的人都是你這樣的反應。它的甜,比起其他的兇來講,也算是味了。”
“那頭靈狐也不錯,皮也很漂亮,只可惜它的,癥喝了沒用。”
看到余念之看向自己,這小東西嚇得瑟瑟發抖。
“嘿嘿,那頭雪山靈猿太小了,估計只能取一次心頭。”
“你如果選了雪山靈猿,只要再花一個下品靈石,我便可以幫你把它那麗的皮活著下來!你隨便做什麼都可以,哈哈哈!”
很顯然,這小東西能聽懂李老頭的話,大眼睛里寫滿了祈求,大顆大顆的眼淚隨之簌簌的流下來,打了長長的睫。
余念之別過頭去,不忍心再看它。
他只能選擇自己不取它的心頭,但也沒有能力救下它。
余念之又轉頭看向藏北人獒的籠子。
再看那頭藏北人獒,長得就不怎麼討喜了。
它乍一看,就像是一團長著黑的垃圾,臟兮兮的趴在地上,讓余念之提不起來一丁點好。
單看它的形,確實是既像人又像狼狗。
“就它吧!”
余念之沒有再繼續挑下去,手指了指藏北人獒的籠子。
負責看守這些兇的李老頭點點頭,瞇著眼睛出彎刀走過去。
如果余念之選擇雪山靈猿,他還能掙點靈石,但余念之沒選,李老頭也不好說什麼。
藏北人獒看著李老頭向它走過來,它大約是明白了什麼。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弓著背,怒目而視,歇斯底里的咆哮著,脖子上的黑如同鋼針般豎起。
然而,這又有什麼用?毫改變不了它接下來的命運。
李老頭無視人獒的憤怒,走到一邊,練的轉黑石籠子一旁的搖桿。
搖桿轉了幾圈之后,一大的黑鐵鏈子被拉了起來。
余念之才注意到,這里的兇脖子上都拴著大鐵鏈子,每一大鐵鏈子都連著鐵籠旁邊的搖桿。
之前沒有發現這些鐵鏈子,是因為這些兇的長把鐵鏈子蓋住了。
“嘩啦,嘩啦”。
黑漆漆的大鐵鏈子連同人獒的脖子一起被拉,將人獒死死的抵在黑石籠子的柱子上。
就在人獒快要斷氣的時候,李老頭又在搖桿旁邊的凸起按了幾下。
人獒的軀被高高拋起,重重的摔在黑石柱子旁邊上,不等人獒反應過來,李老頭再次拉了鐵鏈。
在人獒嚎聲中,李老頭干脆利落的一抬手,一刀捅過去。
李老頭手里拿著個特質的葫蘆,只一刀就取了這人獒的心頭。
灌滿了一葫蘆才停止取,隨手在人獒口點了一下,那便不再流了。
當然,李老頭也沒有給人獒理傷口,而是任其自生自滅。
余念之注意看到,人獒的心口部位還有幾個傷口。
而此時,那人獒已經出氣多,進氣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過去。
李老頭作嫻的擰裝的葫蘆,從百寶囊中掏出一個像地瓜一樣的扔給那人獒。
人獒顧不得上的傷口,連忙向那塊撲過去,直接一口就吞了。
看得旁邊那雪山靈猿直咽口水。
李老頭接著又轉搖桿,松開了鐵鏈子。
一套作下來,很是練,看樣子是經常做這種營生。
余念之開口問道:“你剛才喂的是什麼?”
雖然沒有掙到外快,但李老頭的態度也還算和氣:“馬齒參,低級藥,也算是這些兇的補藥。這些兇平常都是著,它們幾年不吃東西也不死。”
“給那小東西也來一塊吧。”
李老頭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那可不行啊,只有取了心頭的兇怕不過去才能得到一塊……”
余念之掏出來一塊下品靈石,放在搖桿連接的石盤上。
李老頭立刻然改口了。
“啊,好,那我多喂它幾塊!”
得了靈石的李老頭心大好,笑瞇瞇的說道:“喏,給你,拿好了,這葫蘆里的也只能保存三天,三天后你再來吧。”
余念之強著心頭的不適,接過葫蘆問道:“我每隔三天就要來這里取一次心頭嗎?”
“每隔三天?嘿嘿嘿,那倒是不必,喝過三次之后,你師父的咳癥就更重了,到那時候,就得生吃人心了。當然,也不是沒有替代。”
說著,李老頭出干瘦的手指,指向那只漂亮的雪山靈猿。
“喏,那只靈猿還未年,它的心臟吃起來最是鮮。”
……
顧遠要留在客棧等易氏兄弟,擔心會錯過就沒有出門,小老鷹將和慕容鶴軒一起去找李黑子了,他們還不知道李黑子已經死了。
明胖子閑著沒事,一個人出門,漫無目的閑逛。
當他走到一個路邊攤位時,突然發現前面有個人很面,下意識的就跟了上去。
明胖子只看到這人的側臉,想了一下才想來,這人是天道宗的英弟子,余念之。
明胖子覺得這也算個人,畢竟自己還給過他丹藥呢,就想著打個招呼說不定能幫上自己什麼忙。
那余念之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七拐八拐的,很快就要走進一條小胡同。
明胖子怕自己跟丟了,趕了一聲:“哎,前面那兄弟,我看你有些面。”
結果前面這人沒有回頭,但是他也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站在原地不了。
明胖子有些拿不準,又覺得自己沒有看錯,這人應該就是余念之。
他快走了幾步,又喊了一聲:“前面的兄弟是余念之嗎?“
余念之慢慢的回,警惕的看向四周,確定明胖子是一個人,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劫持明胖子。
突然轉念又一想,看明胖子的反應,他并不知道自己昨晚做的事,自己何必要跑呢?
余念之臉上出不太自然的笑容:“原來是明亓師兄啊?這麼巧?你怎麼也來到赤焰城了?”
明胖子原本就想向余念之打聽一下黎誠的事。當下也沒瞞著余念之,正好就直說了。
“我有個黎誠的兄弟在赤焰城失蹤了,我們幾個過來看看,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