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像隕落,大韓覆滅。
法然這位天臺諸宗的祖師,也被崔志遠以重傷的代價擒下。
不過,楊凡卻並沒有因這場勝利而開心,畢竟與他預計的艱難勝利相比,眼前的勝利似乎取得的有些過於順利了。
他做大了此局,可不是為了這樣一場順利的勝利。
不僅那位天照大神沒有出手,連同大魔也不曾現,總覺這尊牛頭魔像是被人安排好上門來送死的一樣!
可是,誰又能提前知道他會發補天神通呢……
畢竟,他如今登場的份是大清攝政王,而非本尊楊凡,這不得不讓楊凡生出疑心,恐怕自己的份已經暴在某些人的眼中!
楊凡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悅,只是轉向朱子,繼續問道:「往聖剛剛的話,還未說完?」
朱子一嘆,說道:「正如我所言,剛剛那尊牛頭魔像結怨毒和無邊恨意,幾如天地之毒,一旦獻祭於天地,天地……恐怕也會消化不良!」
「消化不良?」
楊凡的心一跳,「此言何解?」
「他的意思是說,日月天恐怕會生出災厄,甚至是異變,落於萬民之上,亦或是落於某個人上,為天地消化不良而被迫排出的『劫』!」
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從他們左近傳來。
「誰!」
楊凡和朱子臉微變,齊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能如此悄無聲息的靠近兩人,若是刺殺的話……足以讓兩人心驚!
「王雲!」
朱子看到來人,臉猛地一沉,周圍陡然顯出了層層疊疊猶如織網般的虛幻經典,而聖人像也緩緩浮現在了他的後!
當初,就是王雲出手,將他打了深空!
若非努爾哈赤接引,只怕他現在還在深空裏掙扎,那地方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唯有一片永恆的黑暗和死寂。
這簡直是潑天的因果。
王雲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我這次來是見一見大清的攝政王,與你沒有關係,你若是想要再戰,那盡可以試試。」
朱子在這裏的只是一道信仰化,怎可能敵得過王雲本人?
一想到試試就可能逝世,他果斷放棄了出手的打算,轉看了楊凡一眼,說道:「攝政王,此戰既然結束,那我便告退了。」
「往聖好走。」
楊凡並未阻攔,任由朱子離去。
而朱子一去,楊凡也直接傳令給了皇太極和劉玄安排軍中諸事,他這才出笑容,說道:「師父,您怎麼會突然前來?」
「為師並未突然前來,而是一直關注著你。」
王雲的眼神頗欣,說道:「畢竟外域不比日月天,雖然經過日月天這些年或是主,或是被的諸法流傳,周圍界域的秩序規則略有改變,可圍攏在日月天周圍的界域在本質上依舊無形外力控,難免會讓你遇見不可測的危險。」
說到這裏,他微微一頓,愈發慨道,「只是沒想到你竟有辦法將清龍境,將這半島化作清龍法域,哪怕盤坐長河源頭的幾位降臨,你也足以支撐到明皇出手,護你退日月天……」
聽到王雲這話,楊凡意識到對方其實一直在暗中保護自己,暗中。
不過,聽到最後的話時,他卻忍不住有些不服氣的問道:「那幾位,竟有那麼強?我現在也只能在明皇出手庇護,方能退走?」
王雲看到楊凡的表,不由的搖頭失笑起來,說道:「你啊,可千萬不要把祖境看扁了!你莫非真的以為那位天師道八祖是你所殺?」
「嗯?」
楊凡一怔,「難道不是?」
王雲就是怕自己這個關門弟子一直順風順水,到時候吃了虧。
外來權柄雖強,可終究不輸於自己。
此刻,他直言不諱的說道:「當然不是,這位八祖號稱魂祖,尤其是以魂法為權柄,是主魂就有三道,每一道都與真正祖境無異,更不要說他的分魂和支魂,乃至各類魂匣,更是遍及諸天,幾乎是最難殺死的祖境之一,他怎麼可能會被你那麼輕易殺死?」
「另外,祖境這一境界名為權道境,你可知何為權道?」
王雲看向楊凡,鄭重說道。
楊凡不確定的說道:「真一權柄,道途絕巔?」
王雲慨道:「是啊,就是真一權柄,道途絕巔!凝聚了真一權柄,自的存在已然功銘刻進天地規則秩序當中,類似於天地真靈,規則不滅,真靈不朽,只要時間足夠,他們完全能夠藉助規則復生歸來,豈會那麼容易死?」
「可是,八祖為什麼會死?」
楊凡有些不解。
「你應該謝那位天師道祖!」
王雲角沁出一抹冷笑:「天師道祖,師法天地,既然以天地為師,自然要通萬法,他覬覦八祖的權柄已久,你不過是送了他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罷了!」
「這!」
楊凡臉一黑。
從來都是他楊某人撿別人的,沒想到這次卻讓別人給當了黃雀,立馬將天師道祖給記在了自己的小黑本上。
用了一會兒的時間,楊凡終於消化了這件事。
不過,對於寄生於規則當中的祖境真靈,他依舊耿耿於懷,問道:「難道就無法直接殺死他們嗎?」
「直接殺死的辦法極,除非有破滅諸道的力量!不然,只能等人能取而代之。」
王雲嘆了口氣,「畢竟,任何一道規則,能夠寄生的真靈都是有限的,則一位,多則三五位。而就祖境,代表著將某一道推升到極致,雖死,可依舊在這一道中排位最高,只要後來者能取代其位,就祖境,那麼其人存在於規則里的真靈,遲早將會被徹底磨滅!」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看向楊凡,眼神也變得和藹,說道,「不過,你天資卓絕,實乃為師平生僅見,若是你能以武祖,達到真正一力破萬法的境界,未必不可掌握破滅規則的純粹力量!」
「以武祖嗎?」
楊凡聞言,也不心馳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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