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背手踱步,“不給你賜婚,這能怪朕嗎?還不是怪那子家世不好,蘇相剛剛獲了罪,朕就給你賜婚,落人口舌。”
他看向傅詔瞇了瞇眼,“你若真急于親,不如朕將宛平公主賜給你如何?”
皇上并不擔心傅詔有謀逆之心,但是自古帝王都講究制衡。
眼下傅家的勢力越來越大,胞弟為大將軍,父親又在朝為,傅詔又為首輔,滿朝之中再無能制衡他的人。
思來想去皇上也只想出了這一個法子。
傅詔知此事逃不掉,他恭謹道,“全憑陛下做主,還要看公主何意,若公主愿意,是微臣的榮幸。”
說這話不過是因為知道宛平公主的子,心有所屬,但不會嫁給他!
說著傅詔笑道,“若皇上真想將宛平公主賜予微臣,那也請將蘇小姐一并給微臣賜婚吧。”
只要宛平公主進了侯府,皇上便高枕無憂,他自不推。
隨即走到桌前,執筆書寫,一面道,“此為妾,可愿意?”
“陛下賜婚,自不敢不從。”
瑾瑤雖為妾,但他此生絕無妻。
皇上賜婚的旨意傳到侯府,瑾瑤驚詫不已,沒想到這婚書來得如此突然。
沈夫人看到婚書上寫的為妾,略松了一口氣。
他們家晏燊是絕不可能娶一個罪臣之為妻的!
瑾瑤不知他是如何求得這婚書,但已然明了傅詔的心。
傅詔拿的是婚書,歡天喜地地找到,鄭重發誓,“我傅詔此生只娶你一人,雖只是妾,但我唯妾無妻。”
他說得真意切,瑾瑤還未來得及,便被太后到了宮中。
太后頓時然大怒,見一來便大喝道,“跪下!”
“我教你識文斷字,讓你做我邊的,可不是讓你去給人家做妾的!”
“結婚嫁人,為妻為妾有什麼好,你留在我的邊,將有不盡的榮華富貴!傅詔能給你的,哀家亦能!你眼皮子竟如此淺!”
太后氣得氣吁吁,扶著額頭倚靠貴妃榻上,瑾瑤忙上前斟了杯茶遞上。
“太后息怒,婚書是陛下下旨,奴婢也無法違抗,況且奴婢嫁給了傅大人,于太后而言,有利無害。”
太后漸漸緩過來氣,轉頭看向,瑾瑤繼續道:“傅大人是圣上的寵臣,奴婢曾在傅大人宅子發現一間室,里面收納了許多朝中員的卷宗辛,若能獻給太后,豈不是能更好地幫太后獲取諸多大臣的聞。
“哦?”太后探究看著,“這麼說,你嫁給傅詔并非真心于他?”
“自是,奴婢是太后的人,自以太后為主,那傅大人不過是奴婢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這個月的解藥,武娥還沒給,在拿到解藥之前,必須哄武娥歡心才行。
武娥隨即展一笑,隨手將拉到側,從一旁的博古架上拿來了藥遞與。
“吃了吧,你可要記住,若敢騙哀家,花園的那口井就是給你的!”
“是。”
瑾瑤接過吃下,忽聽太后又說,“你上次的提議哀家已同李大人說過,他愿意幫忙,明日便行,只是……”
停頓了片刻,“只是他有一個條件,唯你能夠辦到,你若答不應,怕是此事也難。”
瑾瑤忙應,“奴婢無所可失,只要能幫到太后,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好!”武娥為的爽快而欣,一拍桌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哪里有選擇的資格呢?
瑾瑤頷首,武娥又道:“李斯讓你為他的藥人,你可愿意?”
瑾瑤不解藥人為何。
武娥解釋道,“李斯酷煉丹,皇上也想尋求長生之法,哀家亦想知道這世上有沒有長生不老的丹藥,可是丹藥到底不能直接給哀家和皇上用,在這之前得找個人試藥。”
瑾瑤明白了,吃飯有試毒,吃丹藥自然也有試藥。
這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而亡,無疑是拿著自己的命在賭。
可沒有退路,母親不能一直都在廣陵他人白眼,父親也不能一直都在滇南苦寒。
聽過古往今來,凡是被拿來試藥的人,輕則皮潰爛,重則神錯,總之無一例外都沒有好結果。
沒有選擇,瑾瑤跪下誠懇道,“奴婢愿意,奴婢愿以此向太后的證明。”
沒有誰能夠拿自己的生命做擔保,太后見此便徹底放下心來。
這一生沒有自己親兒子,沒有親近的人。
王宮之中,刀槍暗擊,大多都是利用和陷害,自皇上與離心之后,再也不信這世上還有真。
可毒藥不會讓人說謊,一個人能夠拿自己的生命做擔保,足以表明的決心了。
既表明了忠心,當然要給些回饋,武娥上前將人扶起。
“哀家聽聞你在廣陵回來的路上遇了伏擊,至今都未查到兇手。”
“你既對我這般忠心,那哀家便認你為干兒,你的苦,哀家定會為你找回來,此事哀家給你做主了!”
這句話無疑給瑾瑤吃了定心丸,趁夜打鐵道:“奴婢唐突,除此之外確實有一事,想求太后做主。”
“哦?”武娥眼睛一亮,沒想到要回報要得如此之快。
但喜歡有利可圖的人,反之無無求到會讓人提防。
“你盡管說來。”
瑾瑤直言道,“前陣子奴婢的外祖母廣陵喬家不知為何突然被人參了一本,說是多年來稅不足,奴婢已和傅大人去調查過,稅往來都有記錄,不存在繳。”
“奴婢斗膽想請太后為喬家主持公道,關于稅簿傅大人已整理妥當,回來路上,傅大人還遭遇了襲擊,奴婢猜想那群人怕是沖著賬簿而來。”
幾句話都牽扯著傅詔,武娥警惕問,“你到底是為喬家還是為傅詔?”
瑾瑤一怔,竟不知該如何回,是為喬家還是為傅詔?想都有。
斂眉低聲道,“奴婢不敢欺瞞太后只為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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