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瑤看著他問起這幾日為何沒有寄信來。
陸昱目躲閃,并未將傅詔的事說出,只說抱恙,故而未來得及寫信。
遂又想起昨夜傅詔的神,那般強詞奪理,加之罪,很明顯是不想讓他和瑾瑤在一起。
這讓陸昱不免就開始好奇兩人之間的關系。
“瑾瑤姑娘和傅大人是如何認識的?”
瑾瑤愣了下,如今已經攀上了靖王這大樹,不需要傅詔了。
想了想說,“因為家中妹妹要與傅大人議親,平日有些來往。”
這話似乎說的過去。
陸昱沒多想,帶去用了膳后送回了府,只是二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后不遠,一直有一雙幽深的眼睛,死死盯著二人行蹤。
見瑾瑤喜歡吃糕點,陸昱特意給買了一份鼎香樓的云片糕帶回去。
瑾瑤滿心歡喜拎著云片糕回了屋子,一開門屋的人,讓他嚇得心。
男人姿拔,坐在桌前,皎潔的月照出了男人臉上方寸的寒。
他就坐在那一也不,瑾瑤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不知是心虛還是他渾那駭人的戾氣,讓瑾瑤有些膽怯。
磨蹭的步子向傅詔走去,將云片糕放到了桌上,剛放上就有些后悔,又忙想拿回。
一只手按在了上面,傅詔奪了過去,良久他才出聲,“做什麼去了?”
瑾瑤嚇得忙手,咽了下津,“去了趟鼎香樓。”
“哦──”傅詔意味深長常常拉長了音調,目凜冽盯著,不放過姑娘臉上任何一變化。
“好吃嗎?”
瑾瑤點了點頭,隨即就見他大手一推。
這才看清,滿桌子上擺滿了烤麩餅。
“吃吧。”傅詔微昂下頜。
一桌子的烤麩餅起碼有五六十張,吃完要撐死人的!瑾瑤怯怯道,“我已經吃飽了。”
“吃飽了?”傅詔冷笑,“跟誰吃飽了?怎麼和靖王可以吃,和我就不能了?”
瑾瑤這才意識到原來他都看見了。
見此索也不裝了,再也不復方才那唯唯諾諾的樣子,輕一下耳邊碎發,拉開椅子坐在他對面。
“既然傅大人知曉,那我也不瞞了。”說著拿過一旁的茶壺,給自己接了杯茶,呷一口道,“祖母已經開始給我和靖王議親,人很好……”
未說完傅詔直接一掌拍在桌上,用力過猛,砰的一聲震天響。
瑾瑤忙上前按住他的手,生怕他把桌子都掀了,畢竟這可是在相府,若讓蘇青鶯和祖母知曉傅詔半夜上門,那和靖王的婚事,哪里還能?
傅詔也看了他心中所想,面越發冷了。
他手扯過的手腕,將人按在自己的膝上,“幾日前你還同我說,你心悅于我,真心實意無一字虛言,怎麼幾日不見就這般水楊花?”
“那是因為那日沒有退婚。”瑾瑤道,“幾日前我已正式向祖母說退婚之事,難道相府沒有派人上門說此事嗎?”
聞言傅詔攥著的手發,這幾日他一直待在莊子上,忙朝廷的事是以未回府,退婚之事自己不知。
沒想到竟痛痛快快的退了。
以前他不得趕退婚,可如今退了,為何自己心中卻有些不適?
他擰眉看著,“便是婚約已退,你也不該重新議親。”
“我為何不能?”瑾瑤直視著他,“你我二人,從此以后再無瓜葛,便當橋歸橋路歸路,互不干涉。”
“什麼意思!”傅詔聲音驟冷。
他才剛去太后那兒幫參了齊貴妃,如今就要跟他斷來往。
果然是利用他!現在他沒了利用價值,就想把他甩了,哪有那麼容易?
“字面意思!”瑾瑤氣勢也毫不減。
如今徹底不怕他了,以后他們再無瓜葛,而會嫁靖王府,過自己的日子,永遠永遠的遠離傅詔。
傅詔被氣笑了,他抬手起姑娘耳邊的碎發,目宛若寒刃般,一寸一寸地在瓷白的臉上掠過。
“蘇瑾瑤,你不要恃寵而驕,仗著我對你的喜就這般作賤我?你當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讓瑾瑤不自覺軀抖了一下。
他當然不是什麼好人,見過傅詔在詔獄里折磨囚犯的模樣。
囚犯生不如死,而他卻風輕云淡。
有多王孫貴族都被他抄了家。
瑾瑤有些厭惡,躲開了他的手,冷著聲音問,“傅大人想如何?”
傅詔卻也不氣,抓住的手,把玩著的指尖,漫不經心地說,“拒了,跟你祖母或者跟靖王說,這婚事你不要,以后你也不嫁人。”
“傅晏燊!”瑾瑤惱,用力推了他一把,沒推開,“你不要太無恥!”
傅詔箍著的腰將人拉得更,他像是印證這句話似的,狠狠地在臉上咬了一口,“我無不無恥,你不是早就知道?別把我急了。”
他灼熱的掌心在腰間游走,緩緩地上移,挲的頸,又挲的臉。
一面說著,“知道嗎?上次你在林中遇險,我就猜到你在利用我,那時我就在想,是應該把你綁起來呢?還是把你關起來呢?”
瑾瑤驚愕,沒想到傅詔知曉還愿意幫。
“瘋子!”
直接口而出,難以理解。
他不是最希自己不要糾纏他嗎?為何現在不得把自己留在邊?
傅詔瞇著眼危險地盯著,甚至覺得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他好像確實瘋了,行為越來越不控制,真不知道這丫頭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明知道這丫頭在利用他,竟然心甘愿被利用。
也明知道不該和齊家起正面沖突,竟將齊家的事稟給了太后。
他看著嚨滾,良久把抱在懷里埋在的頸部。
悶悶的聲音傳出,他有些無力道,“瑾瑤,你可知什麼是心傷神碎?”
“看著你們在一起,我不舒服,我……真的不舒服。”
瑾瑤怔了下,沒想到他會說得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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