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有些落寞,聲音像是飄進了遙遠的回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高中時候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學校的小樹林旁,有個男生在對你表白。”
叢嘉怔楞地看著他。
林沉很淡地笑了笑,了然地的臉頰:“嘉嘉。”
他說:“你總是很擅長拒絕別人,在你面前,我...好像一直很自卑,覺得自己不夠好,配不上你。”
“這是事實,我知道。”林沉吻過的臉頰,溫熱的鼻息拂在叢嘉的上。
“我曾經...好幾次想和你表白,在高中的時候。”
叢嘉問:“什麼時候?”
“一次在你溫哥華的家,一次在轉學后。”
“轉學后?”叢嘉緩慢地眨了眨眼:“你回來過嗎?”
林沉沉默了一會兒,“嗯”了聲。
“那天是12月31日,學校開了一場元旦晚會。”
過去的記憶一點點回籠,叢嘉突然想起,去年圣誕節,自己和林沉在家里聊天,他曾經說:“看過一場不那麼喜歡的元旦晚會。”
叢嘉的嚨開始干,心里奇特的預指向某個方向。
“你看到了什麼?”
林沉垂眸看:“賀知彥唱了首歌...你給他獻了束花。”
“當時全場都在起哄,很熱鬧。”
崇德的禮堂很大,很豪華,能容納上千人,那天林沉站在禮堂的最后面,在擁的人群中,看著最前方、最閃亮的舞臺上,賀知彥接過那束花,俯輕輕擁抱了叢嘉。
“我當時其實也不是那麼難過。”
不知是為了安叢嘉,還是安自己,林沉說:“因為那時候,我也沒有報什麼希。”
“那是我們在崇德的最后一年了,賀知彥也很快就要出國,我也只是去送個花。”叢嘉緩慢地回憶著:“可能是快畢業了,大家都有些瘋,我沒想到會鬧那麼大。”
“不過我沒和他在一起。”叢嘉一字一字地說:“嚴格意義上來說,你也是我的初呢。”
“哦不,我們是彼此的初。”
林沉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你們沒有...在一起過嗎?”
“沒有。”叢嘉挑眉:“你很介意這個?”
“不是。”林沉說:“如果你們真的在一起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麼。”
“但嘉嘉,以后...以后你能夠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他頓了頓,補充道:“只和我。”
叢嘉笑著說:“看你表現。”
“嗯。”林沉說:“好。”
他擁住叢嘉,靠在一起,靜靜地著彼此的溫,過了一會兒,叢嘉說:“那第一次呢,在溫哥華,是過生日的那次吧,你怎麼不說呢?你怕...被我拒絕?”
“可能有一點吧。”林沉摟住,讓能夠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上:“但也不算是怕,其實我知道會被拒絕的,你以前...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叢嘉忍不住反駁道:“你把我想的太壞了。”
他順從地道歉:“我說錯了,你不會看輕別人。”
“你只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過,你說過...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叢嘉撐著林沉的膛,坐起來,不滿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在鄭杭意的生日會上。”林沉平靜地看著。
叢嘉輕輕“啊”了一下,心虛道:“我說過嗎?”
“我...不記得了,但我當時肯定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也沒有——”
“我知道。”林沉抱住,喃喃道:“我知道。”
叢嘉的話被堵在了嚨口,張了張,突然很心疼:“我也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
“林沉。”叢嘉把臉頰在他的肩膀:“你很好,真的很好。”
的慢慢握住林沉的手,那枚明的戒指在晨下熠熠生輝,仿佛致而奇特的高定珠寶。
但又比那些珠寶更珍貴、更麗。
“這個戒指...是不是為我設計的。”抬眸問。
林沉愣了些許時候,很淡地“嗯”了聲。
“我希你平安。”他真誠地祝福著。
哪怕那時候并沒有奢和叢嘉在一起,哪怕一輩子...只能遠遠看著。
但林沉在看不見的地方,希叢嘉平安、快樂,去自己想去的每一個地方。
就像年時所說的那樣,自由自在地生活著。
屋里很安靜,只剩下叢嘉不太規律的呼吸聲,有什麼又酸又的從眼角溢出來,埋進林沉的脖頸。
“林沉。”控制不住地哽咽道:“你說這些話我就...好想哭啊。”
林沉用拇指抹去的眼淚:“別哭。”
他總是無條件地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的上:“都怪我,我惹你哭了。”
“我就是覺得...”叢嘉輕輕吸氣:“也想給你點什麼,你想要什麼?”
“你已經給我足夠多了。”林沉握著的手。
叢嘉執拗地看著他,林沉便輕聲說:“那你再多我一點,好不好?”
叢嘉看了他一會兒,忽而出狡黠的笑,摟住他的肩,湊到他耳邊,含糊又曖昧地問:“今天要去公司嗎?”
“...可以不用。”
“明天呢?”
“不用。“
“后天呢?”
“不。”
“大后天是端午節,要去和我爸吃飯。”叢嘉出三手指:“我陪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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