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令法意識從崽崽離一部分,清淺的好像一片黑羽漂浮在半空中,再幻化出人形模樣,不過周氣和功德環繞,本看不到形,更別提五廓。
“酆都,沒人能夠落在本座心上!”
地府大佬已經猜到,不過他并沒馬上開口,而是盯著冥令法單薄的似乎隨時會消散的意識看了看。
意識確實已經有有蘇醒跡象,但并非現在。
所以崽崽暫時還是安全的。
但也只是暫時。
還有四百九十多年,可冥令法按照現在這個速度重組,可能不需要上百年就有徹底蘇醒,歸位。
地府大佬盯著冥令法的神魂意識若有所思。
冥令法也不催促。
各有考量。
不知過了多久,結界有極淺的波。
地府大佬起眼皮看了眼,發現是崽崽在人間找的那不省心的爸,還有冥胥小子。
整個地府都在規則之下運行,冥令法更清楚結界外來的是誰。
“酆都,把那小子的命魂燈從崽崽心口移除!崽崽或許還能多活幾百年。”
地府大佬忽然勾起角:“那小子現在就在結界外,你親自手宰了他不是更好更解氣?”
冥令法聲音清幽森寒:“地府規則不殺生魂!酆都,到了現在你還想算計本座?”
地府大佬不贊同的說法:“不!我們一,你若真在重組中出現問題,對本座沒好。”
“選擇權在你,本座只是給個提議,畢竟看你氣得不輕,神魂殘缺就跑出來搶奪崽崽主權,不給你消消氣,萬一你把自己氣壞了也不好。”
冥令法冷笑出聲:“本座是不是還要謝你的心?”
地府大佬擺手:“不需要。你別再搶奪崽崽就好。”
冥令法清幽的嗓音著不滿:“崽崽是本座,本座是崽崽,本就一個神魂一個,何來搶奪一說?”
沒等地府大佬說話,冥令法冷酷補充:“不過是那抹神魂自己不老實,窺探不該窺探的存在。”
地府大佬懶懶出聲:“崽崽才四歲半,小孩子哪有不好奇的?”
他也不給冥令法說話的機會:“如果你藏的好藏得深,能發現你的存在?”
冥令法被地府大佬的護犢子行為氣笑了。
“合著還是本座的不是?”
地府大佬毫不遲疑點頭:“自然!四歲半的小朋友有什麼自制力?”
只要冥令法不想現在搶奪崽崽,地府大佬愿意心平氣和和談。
冥令法清淺的神魂意識晃了下,不知道是因為神魂虛弱還是被地府大佬給氣著了。
“廢話說,把那小子命魂燈弄走,本座不會主搶奪這個娃。”
一個娃娃,完全不符合地府規則的冷酷霸氣。
地府大佬攤手:“如果有辦法,本座會在發現冥胥命魂燈的那一刻跑回地府把那十個揍那樣?”
冥令法嫌棄的不行:“多年了,他們怎麼半點兒長進沒有?”
地府大佬又不樂意了。
他能說自己的人,但別人不行。
哪怕這個人是地府規則。
“現在不是茹飲的時代,而是新時代新地府。人間都講究能手不手,他們也是與時俱進,沒耽誤任何工作,相反工作態度都很不錯。”
冥令法清幽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緒:“所以呢,從前講究棄筆從戎,如今講究棄武從文?”
地府大佬隨意點頭:“你可以那麼理解。”
冥令法:“所以他們不勤加練習,崽崽卻到捶?然后他們十個聯合起來打不過崽崽一個,以至于崽崽不懂命魂燈放在心口意味著什麼,他們連起來都攔不住。”
地府大佬沉默了下,然后慢慢出聲:“他們若想力量更上一層樓,本座也沒捆著他們手腳。是崽崽天生強大,力他們。”
冥令法不聽他詭辯,而是毫不留嫌棄他。
“而你呢,酆都大帝,關鍵時候你偏偏休養去了!”
說到這里,冥令法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冷肅,帶著濃濃蕭殺意味。
“酆都,你敢說這一切不是在你計劃之中?”
地府大佬似乎被冥令法的懷疑逗笑了。
他角翹起來,細長卷曲的睫了下,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上出恰到好的詫異驚愕。
“不愧是規則,可真敢想啊。”
冥令法:“比不上酆都你,敢做!”
地府大佬往后一靠,有種直接擺爛的意思。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冥令法周氣極速翻涌,氣中無數冥文轉,周圍氣卻在下一刻幾乎凝固。
地府大佬危險瞇眼:“想手?冥令法,別說本座沒提醒你,你真要手了,至三百年睡的跟死豬一樣。”
“那不是正好如你的意?”
話落音,恐怖攻擊直刺地府大佬心口。
地府大佬連帶著王座瞬間消失,有些惱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在結界響起。
“冥令法,別以為老子不打人!”
冥令法本不和他廢話,再次出手,地府大佬極速閃避憤憤吐槽。
“草!你再手,想想自己變吃飯喝水都要我抱著喂的嬰兒吧!”
冥令法第三波攻擊一滯。
那畫面太,完全不想去想。
閃避依然無法完全避開規則攻擊的地府大佬緩緩現,滾著金邊的黑長袍上出現不口子,角還帶著鮮,有種破碎凌的。
冥令法卻看得直皺眉:“酆都,本座再說最后一次,把柏冥胥命魂燈從崽崽心口挪走,否則……”
地府大佬呵一聲,長袖一甩雙手負在背后。
明明看起來虛弱脆皮,不堪一擊,這一刻地府大佬雙眸變得格外深沉幽暗,好像數萬年的古井,誰都不知道古井深藏匿著什麼可怕的存在。
這一刻的地府大佬,幽深可怖的冥令法都多看他一眼。
“既然你都猜到了本座暴揍十殿閻君是為了演戲給你看,難道猜不到本座為何不阻止冥胥命魂燈落崽崽心口的緣由?”
冥令法虛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瞥了眼小板趴在黑金王座上的沒有任何意識的崽崽。
“你要做真正的冥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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