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中心醫院。
蘇辭月坐在長椅上,焦急地盯著頭頂「搶救中」的三個大字。
一旁,煙的助理凌遠蹲在地上,正不停地用手指抓著自己的頭髮。
「我不應該讓任的。」
「今天下午說要給我放假,我就應該覺到不對勁的……」
「可是我當時滿腦子都是今晚和我朋友的約會……」
「如果煙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凌遠一個高180的大男人,聲音裏面居然有了哭腔。
蘇辭月抿了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煙不會有事的。」
「都怪我。」
凌遠哭著把腦袋埋進胳膊里,「今天我就不應該讓出門,不應該讓去找秦南笙,不應該……」
話說到一半,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遠的窗邊一言不發的秦南笙,不說話了。
蘇辭月抿。
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煙心不好肯定和秦南笙有關。
但和秦南笙和煙認識的時間都不算長,更不了解他們的關係,所以也不好開口。
沒多久,電梯到了。
高大拔的男人從電梯里下來,緩步走到蘇辭月邊坐下,抬手將拉進懷裏。
「理好了?」
人抬起頭來,聲音悶悶地問道。
「嗯。」
秦墨寒淡淡地點了點頭,「親眼看著被警車帶走的。」
如果今晚傷的人是蘇辭月,秦墨寒會直接讓蘇沫以死償命。
但今晚被傷害的是煙。
煙雖然和秦南笙的關係不一般,但到底不是秦家人,秦墨寒沒有權利為此懲罰蘇沫。
況且,煙後還有的經紀公司,還有的家人,將蘇沫送到警局,是現在最好的理方式。
「嗯。」
蘇辭月閉上眼睛,無助地將腦袋埋進秦墨寒的懷裏。
之前本來是想跟著秦墨寒一起去蘇家的,但是被秦墨寒給阻止了。
他說,煙也許很快就出來了,等出來的時候,邊不能沒有朋友。
蘇辭月聽了秦墨寒的話,一直在這裏等著。
可是現在一個小時過去了。
秦墨寒已經回來了,煙還是沒有出來。
不會……
真的出事了吧?
「小叔。」
遠,一直對著窗戶發獃的秦南笙淡淡地裝過來。
男人目堅定地看著秦墨寒,「幫我。」
「我要娶煙。」
一句話,讓整個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
秦墨寒擰眉看著他,「決定了?」
「決定了。」
秦南笙一向弔兒郎當的臉上難得地寫滿了認真,「我負責到底。」
「你負責個屁!」
坐在地上的凌遠直接站起沖向秦南笙,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他臉上,「沒有你,煙會變現在這樣麼?」
「煙最大的錯誤就是認識了你!」
「你就是個瘟神!」
他越罵越生氣,又是一拳頭狠狠地砸上去,「煙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的人!」
「你本不,你娶只是為了讓你心安,可是煙呢?」
「被你害這樣,還要因為你的一時愧疚嫁給你,還要繼續痛苦!」
「秦南笙,你這個王八蛋!」
凌遠的兩個拳頭,都實實在在地砸在了秦南笙的臉上。
秦南笙也沒有躲。
他站在原地,將這兩拳頭接了下來。
半晌,男人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凌遠,邊揚起一抹邪肆的笑來,「繼續啊。」
凌遠憤怒地又是一拳砸過去。
秦南笙被打得後退了幾步。
但他臉上依然掛著挑釁的笑。
「再來!」
「夠了。」
秦墨寒冷聲阻止。
蘇辭月也連忙上前去拉住凌遠,「別打了。」
凌遠這才惡狠狠地瞪了秦南笙一眼,重新回到長椅上坐下。
沒多久,搶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搖著頭從裏面出來,「我們儘力了。」
「但是收到的傷害和驚嚇太大了,再加上本人沒有什麼求生意志,現在還是昏迷狀態。」
「也許一會兒就醒過來了,也許一直都不會醒。」
醫生的話,讓蘇辭月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地,彈不得。
怎麼會……
煙怎麼會沒有求生意志?
那麼漂亮那麼明。
拿了兩年的影后,是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星。
還有無限明的未來。
怎麼會……
「我知道了。」
秦南笙深呼了一口氣,抬進了搶救室,和裏面的其他醫生護士一起,將煙推了出來,向著病房走去。
病床上,煙臉上的跡已經被乾淨了,傷口上也都覆蓋上了紗布。
安靜地躺著,好像只是單純地睡著了而已。
看著慘白的臉,蘇辭月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如果今晚不走的話,煙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如果沒有在門口的時候遇見蘇沫和葉千玖,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啪——!」
在側,凌遠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個掌。
他抬手,又要甩另一邊。
秦墨寒適時地扣住了他的手。
「你現在該做的,不是自我埋怨。」
「煙現在這個樣子,你該做的,是去經紀公司做決定。」
「是要公佈的況還是繼續瞞,已經安排好的工作要怎麼解決,的家人什麼時候聯繫,這些都需要你去幫忙。」
「不是一輩子醒不過來,既然真的為了好,就去幫理好該理的事。」
「不要讓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一切都被毀掉。」
凌遠怔怔地看著秦墨寒的臉。
半晌,男人狠狠地點了點頭,轉離開。
看著凌遠離開的背影,蘇辭月死死地咬住了。
轉頭,無助地看著秦墨寒的臉,「今晚本來該傷的人是我……」
秦墨寒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拉進懷裏,「這不是你的錯。」
「你沒有辦法判定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對你手。」
「如果今晚傷的人是你,煙也會自責。」
男人深呼了一口氣,「明天跟我回一趟老宅。」
「南笙既然要負責,我就幫他。」
蘇辭月抿,「可是……秦南笙喜歡煙麼?」
「煙喜歡南笙就夠了。」
「南笙既然主開口說了要娶,那他喜不喜歡這件事,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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