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城想的很簡單,他給媽媽留個好印象,以后說分手就越難。
他留個十分不好的印象,說不定趙嵐都要勸著分手了。
許小姐的算盤打的特別完。
不完的是,男主角不肯配合。而且是完全不肯配合。
“那你說,你想要怎麼辦?”沒招了,聽聽他的想法。
“沒想要怎麼樣,不就吃頓飯而已。”
“可不是吃頓飯而已,你表現的是我男朋友,你不能是陌生人啊。也不是公事。”
許傾城急,“你看我們現在這樣,怎麼也不像是吧,一眼就能看穿。”
傅靖霆雙臂環,“那你說要什麼樣?”
“親昵一點。”
男人眉角挑挑,“你讓我當著你媽的面跟你親熱?”
好想找個鍋底直接招呼他臉上!
許傾城閉閉眼,算了同鴨講,說了也白說。
也沒想他一定要對像真的男朋友那樣各種,真那樣反而不好理。但最起碼也不要讓趙嵐一看兩人就是演的。
這中間的度還真是難把握的。
“算了,你自己找覺吧。別太不像就好了。”許傾城拿了自己服準備走。
傅靖霆扯住手腕,“現在走?”
時間已近凌晨。
“我留下來也沒用,姨媽期。”許傾城笑笑,一副你沒法使用的樣子。
傅靖霆這心里堵的,他在心里就只這樣?!
嗯……好像也是。
“你司機呢?”
“很晚了,讓他回去了。”許傾城把外套穿上,去玄關換鞋子。
傅靖霆拉住胳膊,“今晚睡這里,我不你。”
“我明早還要飛一趟晉州,早班機,5點就要出
發。”許傾城拽了下手腕,沒拽。
“明早我讓司機送你。你從這回到家也得一個小時。而且這里距離機場更近,不用那麼早。你這樣來回跑我也不放心。”
許傾城眨眨眼,有點不太能理解他突如其來的反常。
但他說的倒是事實。
許傾城心底有點兒暖暖的,但還沒等暖兩秒鐘,就聽他繼續說,“夠夠親昵夠男朋友嗎?”
“……”
許傾城手里的包重重往玄關架上一放,扯了一個特別假的微笑,“很夠。今晚借你客房用用。”
傅靖霆看氣哼哼的去了客房,忍不住笑起來。
……
銀灣酒店。
傅靖霆是提前到了,他盯著手機里許傾城不間斷發過來的叮囑信息,失笑。
路上有點堵車,我們可能會晚一點。
快到的時候我給你發信息,你到酒店門口接一下我們。不是為難你,就是裝一下禮儀。
我媽喜歡喝龍井,讓酒店的人沏一壺。
我媽可能會問到你家里人對我的看法,你就說他們的看法不是最重要的,你的看法才是重要的。可以稍微稍微帶一點他們不太滿意的意思,其他的不用多說。
還有,如果問到我們怎麼認識的。就說朋友聚會認識了。報紙上說的是你對我有獨鐘,那就委屈你做個追求者。
還有,
傅靖霆一條條翻著,這一路上怕是都用來跟他發信息了,忍不住回了句,“不用還有了,我會看
著辦。怎麼也要對得起你價值不菲的。”
許傾城臉一下熱了。
“這麼忙嗎?信息不斷?”趙嵐偏頭來看。
許傾城嚇得一下把手機藏起來,“沒有。是靖霆,他說他到了,在酒店門口等我們。”
“不用等,讓他上去吧,他這樣的份太惹眼,不好。”趙嵐拍拍的手。
“讓他等吧,那也是他應該做的。”許傾城努努,有些態。
不過想起來確實不妥,還是跟他發信息說,不然你還是去包間吧,免得被拍照,低調一點。
他回了個嗯,就再不說話。
趙嵐看看,笑了下。
“我上次跟你去葉家,也沒見你這般如坐針氈,是怕我不愿意?”
“如坐針氈?有嗎?”許傾城呵呵笑了下,“又不是正式的見父母,我們也還沒到那時候,我張什麼?”
“對啊,你張什麼?”趙嵐聲音和了些。
許傾城想說,怕穿幫。
但實際上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不敢說實話的結果就是,是解釋,趙嵐覺得這孩子上心了。
許傾城百口莫辯,只得裝傻。
車子到了。
許傾城推開車門下車,就見傅靖霆已站在門口,幫趙嵐拉開車門。
許傾城下車時,聽他喊了聲,“阿姨。”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只是似乎還多了一恭謹。
他穿一黑西裝,白襯,干凈利落,神奕奕,舉止有禮有度。
趙嵐點點頭,似是滿意。
“不好意思,沒料到堵車這
麼嚴重,我們應該早一點出發,讓你等了。”趙嵐致歉,聲音不卑不,帶著書香門第的驕矜與溫婉。
“哪里,請吧。”傅靖霆做了個引領的作。
趙嵐抬步往前。
許傾城忙站到傅靖霆側跟他一起。
他選的地方倒是真的好,古古香,造景真,還真是趙嵐喜歡的風格。
進了房間,許傾城將披肩外套掉讓服務生掛起來,在傅靖霆落座之前拽了下他的手,有話要跟他說。
男人回頭,眼睛里落進的樣子,一抹驚艷被他深在潭底。
許傾城的服是趙嵐選的,一白刺繡旗袍,將人的段勾勒的很是完。
盤了編發,點綴了花樣的首飾,畫著淡妝,眼睛里收斂了犀利和妖嬈,就這樣簡簡單單的清新俗。
他母親也經常穿旗袍,可鐘婉繡本就是大家閨秀,日常言行與的著總是般配。
許是習慣了,并不覺得不同。
但許傾城給他的覺總是艷麗張揚的,突然收斂了彩,這樣淡雅如詩,他也覺得,好看。
非常好看。
趙嵐說真正優雅的人穿旗袍時能看的清清楚楚,但許傾城其實不怎麼喜歡,因為全開襟的旗袍,下面開叉特別高,走路總是不方便。
這樣的人,即便不刻意突出材,也是目焦點。
穿了旗袍,怕是不知道要粘多人的眼睛。
許傾城可不怎麼喜歡把自己暴在狼眼里,所以除非別有目的,故意想要勾引,不然那種的服也穿的極。
這會兒被傅靖霆盯著,臉上一紅,嗔,“看什麼看,沒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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