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景提起白楓後,雲四的神瞬間就張起來。
這些日子,他派人守在京城各,為的就是要揪出白宮之人。
畢竟這段時間那幫白宮之人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竟突然失去了行蹤。
先前白宮的人會時不時在京中出現,試圖對他們北疆王府的人下手。
可自從他們王爺和王妃回來後,白宮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
無論他們在京中怎麽搜查,竟是查不出一丁點蛛馬跡。
此刻聽他們王爺這麽一說,雲四立馬點了點頭,“是,屬下這就安排。”
應完後雲四沒有立即離開,神變得凝重,“王爺,這幾日皇宮裏的線人都沒傳來消息,屬下猜想...他們的份大多是被發現,恐怕已…兇多吉。”
他們為了第一時間知道皇帝的想法和行為,所以這些年來沒安排手下進皇宮裏,監視宮裏所發生的一切。
他們幾乎都會第一時間得到宮裏各式各樣的消息。
可是這幾日來,潛伏在皇宮裏的那些手下遲遲沒有來信。
這些人都是雲四親自培養出來的,雲四知道他們辦事靠譜。
既然連著幾日都沒能將消息送出宮,那就說明他們遇到了難以解決的阻礙。
他也做好了最壞的猜想,那就是安在宮裏的眼線們全都被發現,從而丟了命。
墨雲景聽完之後,那雙黑眸猶如寒冬的湖水,冷靜而深邃。
屋子裏一片死寂。
雲四這時候也不敢貿然開口。
直到墨雲景說了一句,“找幾位輕功好點的弟兄,想辦法進趟宮查探況,若是當真...想辦法替他們收。”
說到這,墨雲景應該是怕他們的人進宮後會擅自做什麽,又囑咐道,“眼下宮裏不管發生什麽,一概不管。”
雲四知道他們王爺這是怕宮裏恐怕已被芝兒等人徹底控製。
若是進宮的弟兄們貿然行,隻會害自己丟了命。
他也不希兄弟們有什麽意外,於是拱手,“是,王爺。”
雲四離開書房後,墨雲景在屋裏走了一圈,試圖去找銅鏡。
他想看看自己此刻的臉到底長什麽樣。
不過找了一圈卻連一麵鏡子都沒找到。
看樣子,是他的王妃命人將所有鏡子都收走了。
也不知夫妻兩人是不是有所謂的心靈應。
墨雲景剛在屋裏走了一圈,一無所獲後,這才走回到床邊還未來得及坐下,安雪棠便推門而。
看到墨雲景站在床邊,不由瞇起眼,“阿景起來作甚?”
墨雲景當然不會告訴,方才是在找銅鏡,這時微微搖頭,反問道,“飯菜做好了?”
“是啊,我進來跟你說一聲,我先和寧兒把飯菜送到兄長院子裏去,讓他們好生吃一頓,然後我再把平平和安安接回來。”
“安頓好兩個孩子後,你我再用膳,可好?”
墨雲景也不著急,於是微微頷首,“好,可需要為夫幫忙?”
“不必,我和寧兒去就,今日可是到了期限,我必須要把平平和安安接回來了。”
“若是再讓兄長和韓閣主霸占這倆兄弟,時間越長,他們兩人就越不願意把孩子放回來,這可不!”
墨雲景角勾著笑,“好,依你的。”
……
雲四這頭從景棠苑離開後,親自去挑選了幾名輕功極好的雲家軍和尋棠穀兄弟。
如今雲家軍和尋棠穀徹底融為一家,兄弟們不分彼此。
有任務時,雲四也會麻煩尋棠穀的兄弟。
畢竟尋棠穀這幫兄弟的手確實了得。
尤其是他們的輕功,確實比大多數雲家軍要好上許多。
所以此次進宮,他找的手下有大半是尋棠穀的兄弟。
尋棠穀的兄弟對宮裏的況不如雲家軍悉,所以想了想,他便親自出馬,帶這幫兄弟一同宮。
十餘人潛進宮裏後便分頭尋找。
果不其然,就如雲四所猜想的那般,北疆王府安進來的那些眼線份已被識破。
芝兒在前幾日也已派人取了那幫兄弟的命。
如今那幫兄弟的已經被理。
還好雲四等人知道宮裏死了人後,會將扔到哪個葬崗。
確定那幫兄弟已經死了後,雲四便帶著人趕往離宮裏最近的葬崗。
果不其然,他們在那看到了那幾位手下的。
看著那些悉的臉龐,雲四雙手握拳頭,雙膝撲通一跪,雙眸猩紅的給這幾位兄弟行了大禮。
隨後才讓其他兄弟上手,把死去的兄弟們的扛走。
雲四等人花了好幾個時辰才將兄弟們安葬好。
等回到府中後,他先去盥洗室把自己理幹淨,這才到景棠苑向自家王爺稟明一切。
這結果墨雲景早就料想到了。
所以聽到雲四確認了那些手下的死訊後,墨雲景麵無表,那雙看不出緒的眸子盯著麵前的茶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芝兒既然已出手,近些日子先莫要派人進宮,小心為上。”
這種時候往皇宮裏派送眼線,也隻是讓兄弟們去送死罷了。
雲四自是也明白這一點,這會兒微微頷首,“是。”
……
接下來將近半年的時間,北疆王府幾乎都收不到宮裏的消息。
雖然雲四也時常潛進宮裏,試圖打探皇帝和芝兒的消息,奈何宮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戒備森嚴。
也不知是皇帝的意思還是那芝兒的意思,竟派了那麽多林軍守在皇宮各。
哪怕是雲四親自潛進去,也好幾次差點被發現。
他還曾猜想,會不會芝兒已經徹底控製了皇上,想讓皇上做點什麽?
可等來等去,皇上也沒下任何的命令。
且他還正常上下朝,和朝中大臣商議政事。
隻不過如今的皇上倒是沒有再召見葉大人進宮幫他理政事了。
這半年來,墨雲景每次上朝都能看到皇上,唯一不同的是...如今的皇上在朝堂上竟不再找他麻煩。
而且有些決策在做之前,竟還破天荒的詢問他的意見。
這一點不僅讓墨雲景心生疑,更是讓朝中大臣以及那幾位王爺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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