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要的就是這個,但表麵卻一臉無所謂:“隨便。”
這男人,分明就是要跟換手機號,裝什麽裝呀?
陸晚晚撇了撇後,接過他遞來的手機,下意識的問:“碼是多?我這人記不太好……”
記得上次拿他的手機,還是為了打電話討伐楚墨在油裏下藥的事。
厲景琛沉聲道:“沒有碼。”
就在陸晚晚去給他做飯的時候,他的視力重新恢複了,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刪掉了用白卿落的生日設置的鎖屏碼,他不能一直活在失去白卿落的影下。
是嗎?陸晚晚低頭了下他的屏幕,發現立刻就開了。
沒怎麽多想的點進他的通訊錄裏,存自己的手機號後,說:“我把自己的和楚醫生的放在一起了,方便你隨時聯係到我們兩個。”
厲景琛一聽這話,頓覺刺耳:“為什麽你要和他的放在一起?”
陸晚晚半開玩笑道:“因為我們兩個一個是你的醫生,一個是你的保姆呀。”
還真是半點當他妻子的覺悟都沒有!
厲景琛皺起眉道:“把你自己的放在最上麵。”
陸晚晚有些驚訝,事實上,剛才略掃了眼他的通訊錄,發現裏麵都是些總裁大佬的名片,可他卻說要把的放在第一個,是不是意味著在他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
這讓稍微好了點,於是依他所言,把自己的手機號設置在了第一位。
隨即,站起來,想要打開兩扇小窗戶通通風,沒想到才剛一走近落地窗,就看見上麵多了一條不怎麽明顯的裂。
似有所的回過頭,問那個微微垂眸的男人:“厲大,窗上這條裂,不會是你的傑作吧?”
“是它自己質量不好。”一錘就裂,他有什麽辦法?
陸晚晚挑了挑眉:“所以,你承認是你做的嘍?”
厲景琛沒說話了,隻是臉沉的厲害,好像陸晚晚再說下去,就要跳起來咬一樣。
不過陸晚晚可不管這麽多,要知道這扇落地窗花的全是的錢:“厲大,你不覺得自己應該改改這不就砸東西,扔東西的壞病嗎?”
“……”厲景琛也不想這樣,這是他失明以後才染上的病,一生氣就喜歡砸東西。
陸晚晚注視著他,語重心長道:“你應該學會克製自己。”
厲景琛沒說的是,他已經很克製了。
自從兩年前一不小心把一個人從二樓推下去後,他便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活人他不想傷害,於是生氣的時候便拿房間裏的這些死發泄。
下一秒,他的臉忽然被一雙小手捧起,陸晚晚和的嗓音接著響起:“厲大,不是都說你的初背叛了你嗎?那你更要振作起來,讓好好看看,失去了一個怎樣的男人!”
良久——
厲景琛結一滾,嘶啞道:“別再這麽我了。”
陸晚晚歪了下腦袋:“那什麽?”
“厲先生。”
“先生”兩個字,足以見親。
陸晚晚似笑非笑的問:“可是家裏有兩個厲先生,你不介意嗎?”筆趣閣
厲景琛的眉心頓時打了個結:“你敢拿他跟我比?!”
“我還沒說是誰呢。”在他捉住自己之前,陸晚晚先一步退開,倚在窗邊狡黠的笑道:“那以後就請多多指教了,厲先生!”
*
深夜,厲景琛睜開眼睛,看向又在不知不覺間纏住自己的小人。
男人幽深的目,從秀氣的眉,再到小巧的鼻子,最後到嘟嘟的瓣,明明是嗔的形狀,卻意外的很堅強,有時候從這張小裏蹦出來的話更是氣得他牙,讓人恨不得……以吻封之。
事實上,厲景琛也確實這麽做了。
從說“那你更要振作起來,讓好好看看,失去了一個怎樣的男人”那一刻起,他就想這麽做了!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提示音,從陸晚晚的枕邊響起。
厲景琛放開的瓣後,偏過眸一看,隻見的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條短信——
[晚晚,我後悔了……]
發件人:蘇麟。
見狀,厲景琛利眸一瞇,的這麽親,還說後悔了?再加上這個名字一看就是男人的……
厲景琛回眸看向陸晚晚,見睡得無比安穩,便手拿過的手機,回複道——
[已經累得睡著了,你有什麽事可以跟我說,我明天會轉告的。]
之後,點擊“發送”。
對麵沒回了。
見狀,厲景琛冷嗤一聲,把兩人的對話刪掉後,將手機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接著,他手了俏生生的臉蛋,輕哼一聲:“都嫁人了還招人惦記,不安分。”
“唔。”對此渾然不知的陸晚晚,隻是用臉蹭了蹭他的指尖,貓兒似的憨模樣,他心口發。
*
次日一早,星悅傳。
陸晚晚正準備踏公司的大門,胳膊卻忽然被從後跑上來的人一把拉住:“晚晚!”
陸晚晚嚇了一跳後,回過了頭。
見是蘇麟,立刻甩開了他,滿臉不悅道:“你又來找我幹什麽?我上次不是說了,要見陸薇薇的話,直接逮著瑪莎拉去撞嗎?就坐在裏麵!”
蘇麟卻絕口不提陸薇薇,隻雙目赤紅的盯著:“你跟男人同居了?!”
見有人朝他們這個方向看來,陸晚晚立刻捂住他的把他反扯到了角落裏,接著才問:“陸薇薇告訴你的?”
“是你的男人告訴我的!”蘇麟見沒有否認,眸中的痛苦之更濃:“昨天我發短信給你,你男人他說……他說你累得睡著了!”
聞言,陸晚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道:“你胡說什麽?他眼睛看不見,怎麽回複的你?”
蘇麟的眼睛倏地瞪大:“你說什麽?你居然和一個殘廢在一起?!”
“你說誰殘廢?我看你才是個四肢健全的殘廢!”陸晚晚氣得推開了他:“滾遠點,我要上班了!”
蘇麟見這麽護著那個男人,不回想起當年也是這麽護著他的,頓時極為不甘的問:“他是誰?他憑什麽?”
他迫不得已娶了她,卻恨她入骨,恨她害死了自己最愛得女人,所以在這段婚姻裏,他對她百般折磨。而她,在他麵前永遠隻會妥協。她容忍他得冰冷,容忍他得折磨,容忍他得一切,甚至容忍他得心裏根本沒有她 她以為,這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得好,他會愛她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說: 你不僅僅要贖罪,其實你更應該去死,抵消罪孽!” 當這段婚姻進行到實在慘不忍睹得局麵,她又是否該繼續咬牙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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