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淵這話倒是不假。
若要查清沈清歡的世,那就不該錯過任何蛛馬跡,如今北帝既然主來了東曜,他們自然應該確保他的人安全。
但又不能太過大張旗鼓。
否則兩國國君私下見麵若是被其他兩國知道了,怕是要誤以為他們準備合兵一吞並其他兩國了。
當傅雲舟回到殿將北溟淵的來意一一告知沈清歡之後,果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誰知——
傅雲舟見一臉憂反而笑了。
蹙眉,心下奇怪,“你笑什麽?”
“笑你若是再這般心,將來就要變一個小老太婆了。”說著,他微涼的指尖輕輕點在了的眉心,“從前你願意想想也就罷了,但如今懷著孕不可這般勞,每日隻管吃好睡好就行了,知道嗎?”
“……嗯。”笑著點頭。
“還有……”傅雲舟握住的手,指腹輕輕著細膩的手背,語氣微頓,似是在斟酌著該怎麽開口。
“嗯?”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我與西秦帝之間的關係?”
“記得,不過還沒等說完就被打斷了。”
薄微微抿起,傅雲舟一臉坦誠的著沈清歡,語氣真摯道,“其實,那所謂的西秦帝隻是蒙騙世人的一個障眼法而已。”
“你的意思是……西秦真正的掌舵人其實是……”
“是我。”
話落,寢殿之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十分難得的,傅雲舟心裏沒了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沈清歡一眼。
他怕生他的氣,以為他是有意瞞著這事兒。
實則不然。
他們最初相識時他沒有向底並非是不信任,怕出賣自己,而是恐覺得自己狼子野心、苦心經營,擔心認為自己心機深沉,是個於算計的人,那樣一來就更加不會向自己吐心聲了。
本就顧忌他的份,那時他做什麽都如履薄冰,生怕哪裏惹了不開心。
這種極有可能降低好度的事他自然絕口不提。
後麵兩人關係愈見親,他倒是有想過要坦白,卻不知從何說起,有兩次說話但都被岔過去了。
一來二去,便拖到了現如今這般時候。
試探著看了看沈清歡的神,傅雲舟見雖然驚訝卻並無怒,心裏這才稍稍放鬆。
想了想,他輕輕晃了晃的手,語氣討好,“歡兒,你別生我的氣,我不是因為不信你才瞞著你的。”
“我知道。”隻是一時有些震驚而已。
“那你生氣了嗎?”
“沒有啊。”
“你……你怎麽不生氣呢……”傅雲舟怔怔的問了一句,難得看起來有些呆呆的樣子。
沈清歡被他這樣子逗笑,反問道,“我不生氣還不好?難道你竟希我生你的氣嗎?”
“那倒不是……”
“你確實瞞了我一段時日,不過眼下這不是正在告訴我嘛,既然如此,便沒必要生氣啊。
何況我心裏明白,即便你瞞著我也必然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可以理解。”
“歡兒!”
傅雲舟忽然有些激的將人擁進了懷裏。
除了懷中之人以外,他從前接最多的子便是母後和瑤兒,但他偶爾會聽宮中之人談起後宮其他子,隻言各異,不管人前表現的多溫都有胡攪蠻纏的一麵兒,們會生氣撒潑而且不容易哄好的那種。
他一直以為世間子多是如此。
他倒不認為他家歡兒能做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事,但同自己生生悶氣他想或許是有可能的。
他並不會覺得厭煩,反而會耐心的哄著。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竟從未給過他那樣的機會,總是溫的,給予他最大的自由和信任,不舍得他有半分自責。
卻說沈清歡這邊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起之間發的幾次戰役,心中的疑問便都得到了解答。
難怪……
西秦進兵的時機總是那麽湊巧。
每一次都像是在給東曜打配合一樣,原來如此。
清麗的眸眨了眨,沈清歡微微往後退開了一些子,似笑非笑道,“陛下好手段啊,竟能在先帝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這麽大的作。”
重要的是瞞的滴水不。
如此重大的事若非他自己親口承認,又有何人能夠想象得到呢。
那般兵強馬壯的一個西秦國居然早就盡在東曜皇帝的掌控當中,這樣一來,四國一統絕非戲言,怪不得之前他那麽堅定的說要為天下之主。
原來他不止是信心滿滿,更是勝券在握。
“歡兒這是在稱讚我嗎?”
“自然是。”頓了頓,沈清歡想到了什麽,若有所思的問道,“如今觀四國形勢,你已占盡了上風,準備何時收網?”
“不急,且先再觀觀吧。”
“你……不是想觀吧……”沈清歡眸微垂,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的道出了他的打算,“若我並未懷有孕,按照你原本的計劃,如今便該是你兵發南梁和北冰之時,如今卻因此耽擱了下來。”
“歡兒……”
“其實你不必擔心我,侍書們自會照顧好我的。”
聞言,傅雲舟卻也十分堅定的搖頭,“除了我自己,把你給誰照顧我都不放心。”
他的確是想要江山一統,但要江山的前提是好好待在他邊,而擁有江山之後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讓過得更自在逍遙,決不可本末倒置。
見沈清歡似是還再言,傅雲舟卻忽然傾吻住了,堵住了接下來所有的話。
“好了,此事我已經決定了,這次就聽我的,嗯?”有孕在,他怎麽可能放得下心出去駕親征,“你好好養胎,如今事多繁雜也的確不適宜出兵,好歹也要等我們先把你的世弄清楚了。
萬一你真的同北冰的皇室有何關係,那這出兵一事我就更要斟酌斟酌了。”
“北溟淵說,北帝幾時會到?”
“他說寫信時北帝已經了,我已命人給北境傳信兒,想來他日夜兼程趕過來用不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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