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如今對待心魔,已不似從前那般小心翼翼,幾乎想說什麽便說什麽,並不擔心會惹惱了他。
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看到他的脾氣消解了大半方才幽幽道,“你不高興?”
“當然了!”
“可就算你不高興也不能將他如何,畢竟他若是消失了,日後你若惹了我生氣便無人幫你善後了。”
“……”
被人中了心事,傅雲舟的瓣抿了一條直線。
不得不承認,這是實話。
不過——
“清兒,你有我們兩個還不夠嗎?為何還要搭理那個討厭鬼?”他指的是第三種格。
比起原本的傅雲舟,他明顯更討厭後來出現的這一個。
如此,倒是愈發印證了沈清歡的推斷。
第三種格就是專門克他的。
“你好像很討厭他?”
“我喜歡他就出大事兒了。”
“……可他已經存在了,縱使你再不喜他也不會消失。”他們這三種格相互牽製,偶爾甚至會給一種相互依存的覺,“你既然能接一個,自然就能接第二個,你們本就息息相關,不該互相抱有敵意。”
“我們都想獨占你,如何能沒有敵意?”
“你的意思,若哪日我消失了,你們便會握手言和了?”
沈清歡原本隻是隨口一說,卻不妨嚇得傅雲舟瞬間變了臉,掐在肩側的雙手不由得收,“不準胡說八道!”
“你……”
“不準再讓我聽到你說這樣不吉利的話,聽到沒有!”他皺眉,臉上寫滿了不悅。
“我隻是隨意一說。”
“那也不行!”
見他是真的不喜,沈清歡便順的點頭,“好,是我說錯了。”
傅雲舟凝著,心思微沉。
方才他沒有告訴,若是哪日消失不見了,大抵也是他和另一個人消失的那日。
也許不止他們倆,就連原本的傅雲舟也會隨而去,是以這樣的玩笑開不得,他們承不住。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西秦帝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呢!”
誰知隨著的話音落下,卻見傅雲舟忽然魅一笑,漆黑的眸中瀲灩生,“如此機要事,哪能這般隨隨便便的就告訴你,清兒若想知道,怎麽著也該有所表示。”
說著,他抬手在自己的頰邊點了兩下。
沈清歡:“……”
就說吧,某種角度來講,他們三個本就是同一個人。
心裏抱著這樣的想法,便沒有多思,順口說了句,“方才不是已經親過了。”
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
傅雲舟當即便沉了臉,眸幽暗。
沈清歡抿了抿,正琢磨著該如何補救,卻不防他忽然將手向的襟,一把扯散了,出了頸間和肩側的,雪之上點點紅痕,曖昧叢生。
傅雲舟呼吸一滯,眸愈深。
他的手僵住,開口時的聲音比之前更啞,“這些……都是他留下的……”
沈清歡垂眸,避而不答。
若親口承認非得把他氣瘋了不可,但若是撒謊騙他況怕是也隻會更加嚴重,思來想去倒還是沉默比較好。
“當真是他!”傅雲舟氣的眼睛都紅了。
“你……你別生氣……”見他如此怒,沈清歡心裏自然也是不忍,試探著握住他的手,見他沒有掙開便朝他靠近了幾分,聲道,“我隻是不願騙你,你一早便知道我心中想法,原不該這般怒。”
“我怎麽可能不怒!”
“那我哄一哄你,你便別再氣了,可好?”聲說道,“氣大傷。”
“……怎麽哄?”傅雲舟雖麵不虞,心裏卻無法拒絕提出的這個條件,是以便別別扭扭的問了一句。
“你想我怎麽哄你?”
“親我。”
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傅雲舟怎麽可能錯過!
聞言,沈清歡半點也不意外,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會這麽說。
攀著他的手臂,的在了他的頰邊。
他卻不滿,依舊皺著眉,“不夠。”
鐵臂箍在的腰間,他將整張臉湊到沈清歡麵前,毫無恥心的說道,“要親。”
沈清歡選擇妥協。
自己選的夫君,跪著也得寵完。
雙相,不過瞬間便被傅雲舟猛地摁倒在榻上,作魯的扯去了上的,聲音嘶啞道,“日後不準再讓他在你上留下痕跡,半點也不行,隻能留下我的,否則讓我看到的話就……”
話至此,聲音一頓。
就如何呢……
打又下不去手,罵又舍不得,他本就拿無可奈何,最後隻能沒什麽威懾力的說了句,“就整日將你在床笫間求歡。”
別說,沈清歡還真被他這話給嚇唬住了。
打罵都不怕,因為知道他舍不得,可後麵那條心裏卻沒底,因為知道他幹得出來。
沈清歡一時無暇分神回話,傅雲舟卻不滿道,“聽到了嗎?”
“……嗯。”
“清兒,你答應了我便要做到。
若是食言的話,便還是將你在榻上讓你起不來。”他的聲音中出一瘋狂,有些理智叛逃後的意味。
他的一一吻過頸間的那些吻痕,像是要蓋去之前那人留在上的氣息,可是深究起來,那痕跡也算是他留下來的。
恍惚間,沈清歡的間逸出了一聲輕歎。
可真是難伺候啊。
許是因著與沈清歡久未相見,又或者是因為被第三種格的傅雲舟給刺激到了,心魔表現的很是激強勢,抵死纏綿,引人沉淪。
待到他終於偃旗息鼓,沈清歡累的疲力竭,窗外的天都暗了下來。
傅雲舟單手撐著額角摟著,指尖在的肩側曖昧流連,“清兒……”
沈清歡微閉著眼睛,似是已經睡著了沒有聽到他的輕喚。
“清兒?”他湊近,又喚了一聲。
“……嗯?”沒有睜開眼睛,顯然意識還未清醒。
“我日後會乖乖聽你的話,不會再惹你生氣,那你也聽我的話,多將心思放在我上一些,可好?”他擁著的手收了幾分,低聲傾訴,“你想去尋娘親,我便帶你去,你想去北冰,我也一樣會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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