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歐陸和越野車一先一後駛出戲院停車場。
因為要迷安,程伽羅隻是像一個影子一樣,跟在江芙後麵。
很快,江芙就趕到影視城,像往常一樣坐電瓶擺渡車來到民國區。
走進拍攝現場的時候,顧雨菲正低聲下氣地向導演陸誠道歉。
“陸導,這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再給我一個機會。”
“你想來就來,想消失就消失?”陸誠皺著眉將劇本摔在桌上,“我這是劇組,不是酒店!”
“陸導。”顧雨菲忙著拉住他的胳膊,“我保證是最後一次,以後絕對不會影響到拍攝進度。”
“保證?”江芙輕笑,“顧小姐就沒想到,因為你一個人,將來這部戲都有可能無法上映嗎?”
“江芙!”顧雨菲皺著眉轉過臉,“你在這裏落井下石。”
“難道我說錯了嗎?”江芙邁步走過來,“你敢告訴陸導,你為什麽消失這麽久,電話都打不通嗎?”
陸誠也看出事不對勁:“到底怎麽回事?”
“陸導,您別聽胡說八道,我就是……有點小麻煩。”
“涉嫌走私被警方抓捕也小麻煩?”
一眾演員和陸誠,聽到江芙這句,都是麵大變。
一位劣跡藝人,有可能會影響到整部戲的上映。
這是圈裏人都明白的道理。
上億的投資打水漂,這可不是小事。
陸誠的語氣越發嚴厲幾分:“顧雨菲,小芙說的是真的?”
“我……我隻是協助警方調查,我沒有參與犯罪。”顧雨菲可憐地哀求,“陸導,您要相信我。”
陸誠的臉都要氣綠了,“這麽大的事,你竟然還想瞞著我?顧雨菲,你可真是無恥。”
“陸導,我……”
“給我滾出去!”陸誠抬手指向門口,“三天之後,把你的預付片酬給我退回來,要不然……你就等著上法庭吧!”
知道事已經無法挽回,顧雨菲咬咬,走到江芙麵前。
“江芙,你這是準備趕盡殺絕?”
“如果我不趕盡殺絕,你會放過我嗎?”江芙一笑,“你不會!與其等你來報複我,不如我先手。”
“你以為,這樣就能毀掉我?”顧雨菲冷笑,“我告訴你,江芙,警方抓人是需要證據的,他們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
“警方抓人需要證據,但是……曝隻需要打個電話就行了。”江芙頓了頓,“看樣子,你應該還不知道,你爺爺顧懷安一個小時前已經死了吧。”
顧雨菲頓時變。
顧不得江芙,大步衝出拍攝區。
“顧雨菲出來了!”
早已經等在外麵的記者,立刻蜂擁而至,將圍住。
“顧家涉嫌走私,你有沒有參與?”
“聽說,你的爺爺已經被抓起來,是真的嗎?”
“燕京戲院已經被查封,你之前的投資是不是全部是非法所得?”
“你簽約的戲,還會繼續拍下去嗎?”
……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著,顧家還沒有倒下,我顧雨菲也不會倒下!”
暴地推開眾人,顧雨菲狼狽地逃遠。
陸誠邁步走出大門,站到記者們麵前。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麻煩諸位,幫我宣布一下消息。我劇組原定的一號顧雨菲,因為涉嫌犯罪已經被劇組開除。我們會另外選擇一名德才兼備的新演員,接替的角。因此帶來的一切損失,將由顧雨菲全部承擔。《梅蘭芳》劇組,絕不會容忍這樣的害群之馬存在。我也借此提醒年輕演員們,想拍戲,先做人。”
隨後。
《梅蘭芳》劇組微,正式發布除名通知。
一石激起千層浪。
為了撇清與顧雨菲的關係,顧雨菲所屬公司也接著發布聲明。
表示會與顧雨菲解約,並且配合警方調查。
記者們的負麵消息,也是鋪天蓋地而來。
那些曾經被顧雨菲欺負過的小藝人們,這會兒也終於有膽子說出實話。
原本還支持的們,看清的真麵目,也是紛紛轉黑。
不到半天時間,顧雨菲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從當初影視圈,到現在為準一線星,顧雨菲用了整整五年。
敗名裂,卻隻用了不到五小時。
收到經紀公司律師,解約電話通知的時候。
顧雨菲正坐在小招待所單薄的木板床上,麵前桌上擺著一份,以前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外賣盒飯。
“按照合約規定,你需要賠償公司各項損失共計一千萬。”
“一千萬?”顧雨菲扯扯角,“你覺得我現在拿得出一千萬嗎?”
“這是你的事,如果你拿不出來,那我們隻能向法庭起訴。”
“那你就他媽起訴啊,反正我現在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顧雨菲掛斷電話,一把將盒飯摔在地上。
“江芙,這是你我的!”
拉開房門,沉著臉走出招待所窄仄的房間。
攔住一輛出租車,來到顧家別墅。
邁上臺階,顧雨菲一把將門上的封條扯開,出鑰匙打開房門。
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洗個澡,換上一套運裝。
顧雨菲快步下樓,走進顧懷安的書房。
推開書房書架的機關門,輸碼打開保險箱。
將保險箱裏的假護照、現金、金條……等一腦塞進背包。
顧雨菲打開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陸哥嗎,我是雨菲……幫我安排跑路,錢不是問題……好,我再聯係你。”
將保險箱下層的盒子取出來,顧雨菲翻開盒蓋。
盒子裏,放著一支嶄新的手槍。
檢查一下彈匣的子彈,顧雨菲利落地將彈匣塞回手槍,冷笑著將槍穿進背包。
雙肩包背到上,鴨舌帽扣到頭頂,顧雨菲看看左右無人注意,悄悄地溜出顧家老宅。
一個小時後,已經站在梅心戲院對麵的馬路上。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
和江芙一起排練的演員們,正三三兩兩從戲院出來。
米萊和於墨一起從臺階上下來,向悉的演員擺擺手。
“大家辛苦啦,明天見啊!”
“我們哪有芙姐辛苦啊,現在還在排練呢!”
……
大家說笑著,道別離開。
戲院門外,重新安靜下來。
樓上的燈相繼暗下去,隻有戲院一側地下室,約著一片燈。
路邊停著車一輛一輛開走,最後隻剩下江芙那輛白歐陸。
抬手向下帽沿,顧雨菲戴上口罩和手套,低著頭快步穿過人行橫道,輕手輕腳地推開戲院大門。
看看左右無人,輕輕推開通往地下室的門。
地下室廊道裏,靜悄悄的亮著燈。
盡頭的排練室,門虛掩著,孩子甜脆的嗓音悠揚傳出來。
正是當初江芙教過的那段《鎖麟囊》
“我隻道鐵富貴一生注定,
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想當年我也曾撒使,
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
運鞋無聲踩過地板,顧雨菲輕輕推開排練室虛掩的門。
鏡前,江芙沒化妝,上穿一件戲服,唱得認真。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
他教我,
收餘恨、免嗔、且自新、改,
休逝水,
苦海回,
早悟蘭因
……”
顧雨菲冷笑著走進去。
在鏡子裏看到,江芙抬起左手,理理右手水袖,緩緩轉過。
“我以為,我教你這段戲,你好好練練,能品出幾分滋味。
可惜,你真是一點悟都沒有,到了現在,你還在執迷不悟。”
“江芙。”顧雨菲扯扯角,“你確實夠狠,能把我都到走投無路,可惜,你沒想不到會有這一天吧?”
顧雨菲過右手,抓出藏在後的槍。
“江芙,你去死吧!”
抬起右手,將槍瞄向江芙。
嘭!
槍聲響起。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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