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回答,鐘嶼倏地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的手臂,眼神里鋪陳出鷙之氣,“你知不知道唐硯心有所屬,馬上就要訂婚了?還去招惹他,你是不是犯賤?!”
面對突然變臉的男人,藍田有些被嚇到,回過神來,憤怒道,“我看你才犯賤!我做什麼,得到你這個神經病來說三道四?!”
“不到我管,那你現在為什麼還在我眼前?”男人表冷的睨著,“我告訴你,要是沒本事從這里離開,你的事就全都歸我管,唐硯已經有了姜酒,就算沒有,也不許你犯賤,聽懂沒有!”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非法錮還在這邊大言不慚,你……”藍田氣得發抖,手臂被他得生疼,紅著眼睛罵道,“我也告訴你,我招惹誰就招惹誰,我愿意犯賤,你這個神經病看不慣的話,就去死啊!”
鐘嶼黑著臉,抑地閉了閉眼,“你跟沈微瀾不愧是朋友,搶蘇宛的男朋友,你覬覦有有婦之夫,你們這種虛榮的人……”
“你在放什麼狗屁!”左手被他握著,藍田抬起右手,一個耳甩了下去,氣得渾都在抖,說就算了,居然還說朋友,忍無可忍,“要不是蘇宛這個賤人欺人太甚,小瀾至于賠上幸福嫁給薄司寒那個人渣嗎?還有我……”
忽然哽住。
怎麼了呢?
是喜歡唐硯,還喜歡了好多年,從十八歲在拉斯維加斯那一夜開始,的眼里就沒有再看進去別的男人。
那又怎麼樣?
違法了嗎?
上唐硯的時候,他是單,何況他們還……領了證。
怎麼算,姜酒都是后來的那個人,怎麼就是這個神經病里覬覦別人丈夫的人了?
藍田委屈極了,眼睛也蓄起了水汽,“鐘嶼,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錮我,但我做人問心無愧,不管是你,還是唐硯。”
“……”
鐘嶼松開了的手臂,瞧見眼中強忍著的淚意,以及手臂上被他出來的淤青,心升騰出無法自控的憤怒。
他拿起桌上的醒酒,倒了滿滿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將杯子重重擱在桌上,轉頭也不回的走了。
藍田松口氣,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委屈跟憤怒還沒散去,著醒酒里剩余的紅酒,手拿了過來。
神經病做錯事還有臉喝這麼貴的酒,他都能喝,也能。
藍田不懂有錢人醒酒品酒那一套,直接端起醒酒仰頭喝了一口,咳咳咳……
得皺起臉,丟下醒酒,又去看了眼酒瓶上面的字。
都是法文,看不懂。
這麼難喝……不會是假酒吧?
假古董,假酒,這神經病家里到底有什麼是真的?
呵。
藍田一臉嫌棄,了被青的手臂,也沒見他吃多飯,力氣倒是大。
趴在桌上,忍不住又嘆氣。
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也不能跟神經病講道理,說好話也沒用,神經病嘛,油鹽不進才是正常的。
著窗外漆黑的夜,藍田難的掉下眼淚,難道真的要客死異鄉了嗎?
真的好想爸爸媽媽,還有小瀾,要是最后被神經病殺了,不知道魂魄能不能回臨城?
如果魂魄能回去的話,那一定要去醒藍玉,哥真的睡太久了。
趴在桌上,藍田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夜覺輕飄飄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人抱著朝樓上走。
不等掙扎,鐘嶼冷聲開口,“不想摔下樓,就別。”
藍田,“……”
可能是喝了假酒,腦袋暈乎乎的,算了,他要抱就抱好了,反正也沒什麼損失。
將抱回臥室,輕輕擱在床上,立即翻了個,咕噥著又陷睡眠。
鐘嶼扯了被子給蓋好,站在床邊看著。
良久,黑暗中發出輕輕一聲嘆息。
鐘嶼俯輕輕吻了吻的額頭,眷的手了的臉,盯著看了幾秒,又無奈地轉離去。
其實他知道不應該怪,只是不記得他,并且不,這不是的錯。
可他還是忍不住,在聽見提起唐硯時,忍不住生出了嫉妒。
沒人知道,他對自己的這位好友,一直都充滿了嫉恨,一邊以朋友的份來往,一邊又嫉恨著,矛盾又暗,正如他這個人。
拉斯維加斯那一晚,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然而,唐硯車禍忘記這段回憶,藍田停留在原地癡迷等待,只有他始終清醒。
清醒清晰的知道,他鐘多年的人,心里自始至終,都只著他的朋友。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錮著,是想從上得到什麼?
……
窗外又下雨了。
這個鬼地方總有下不完的雨,一個月恨不得有一半時間在下雨,下得人都要發霉了。
藍田打著哈欠,沒什麼形象的躺在沙發上,眼睛看著電視,腦袋里卻不知道在胡思想什麼。
鐘嶼這個神經病又一個星期不見蹤影了,想罵人想吵架都無從下,滿屋子的傭人跟保鏢都像是啞,沒一個人愿意跟說話。
尤其是史斯太太,自從上次了的手機,就跟防賊一樣防著,別說是講話了,就是靠近兩米,都要被保鏢上前阻止。
笑死人,真當稀罕啊,沒有手機,誰想接近這些不會說話的工!
拿起薯片咔嚓咔嚓地吃著,吃得地毯上掉了一堆薯片屑,打掃的傭人時不時給一個不滿的眼神。
切。
藍田完全不當一回事,故意掉的更多了。
這些傭人都是幫兇,一個個的,不好過,也不給這些人好臉。
弄了滿地的薯片屑之后,藍田又開始覺得無趣。
這樣的行為,像是一個討不到糖果的小朋友,只會無理取鬧的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唉。
嘆口氣。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了個懶腰,看了眼窗外變小的雨勢,抬朝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保鏢手攔住了,示意外面在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