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食第三天,藍田得頭暈眼花,連砸東西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鐘嶼那個混蛋依舊沒有面。
第四天的時候,藍田單方面宣布絕食計劃失敗,面對傭人送來的食狼吞虎咽。
這麼吃了半個月,藍田不僅沒有絕食功,還胖了二斤。
呵。
對著鏡子了自己的臉,唾棄道,“沒出息!吃吃吃!就知道吃!”
吃怎麼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
絕食不,藍田開始自暴自棄,每頓飯都吃得干干凈凈,連湯都喝完了。
本就瘦,又是小骨架,驟然這麼暴飲暴食,一下子就不了了,沒幾天就病了。
消化不良,又了風寒,在上面病懨懨的躺了好幾天。
就在以為會這麼香消玉殞的時候,那天的傍晚,姓鐘的神經病終于帶著醫生來了別墅。
這也是藍田被困四個月之后,第一次見到困住的罪魁禍首,恨不得沖過去掐死這個神經病,奈何大病一場,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別說是手了,就是下床都難。
醫生給診治了一番,開了藥,就離開了臥室。
鐘嶼這次沒走,冠楚楚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長疊著,姿態閑適,表冷漠的著病中的藍田。
藍田咳了幾聲,虛弱的瞪著眼前的神經病,“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家?”
“這里不好嗎?”鐘嶼手推了下眼鏡,表平淡,“臨城現在一團糟,你回去只會上加,不如安心在這里做客。”
“你管這做客?”藍田冷笑一聲,“你的律師執照該不會是買來的吧?”
鐘嶼淡淡的笑,“你覺得是就是。”
“神經病!”藍田閉了閉眼,“說吧,到底為什麼要關著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不會讓你死的,但你確實得罪了我,至于什麼時候得罪了我,什麼地方得罪了我……”
鐘嶼靜靜的著,忽而勾起一個笑,“等你想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王八蛋!”
藍田抄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
男人輕易接住了枕頭,這種綿綿的東西,比起打人更像是打罵俏。
鐘嶼起將枕頭擱在手邊,居高臨下的睨著,“生病了就別怒,好好靜養吧。”
藍田一把抓住他的手,眼底浮起驚慌,“你要走?”
鐘嶼垂眸著抓著自己的手,靜默了幾秒,掀笑道,“放心吧,我今晚不走,就睡你隔壁,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前提是你能起得來床。”
“……”
藍田松開了手,剛剛吃了藥,困倦來襲,慢慢閉上眼睛,“你別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鐘嶼慢慢勾起角,眉目深沉的凝著,喃喃低語,“那就別放過我,藍田,這次說話可得算話,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藍田沉沉地睡著了。
一覺到了大天亮。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藥,睡了一覺之后上輕松了很多,了額頭,好像也不燙了。
病好了才知道生病有多難,藍田看了眼放晴的天,發誓,再也不會折磨自己的了,要折磨也是折磨那個神經病……
神經病?
藍田倏地從床上爬起來,穿著拖鞋就離開臥室去了隔壁的客臥。
推開門,里面整潔得像是沒有人住過,床上也沒有毫睡過的痕跡。
有些慌了,難道是神經病騙,實際上昨晚就走了?
王八蛋!
話都沒說清楚,居然又跑了,藍田沒忍住,問候了一遍鐘嶼的爸媽。
不死心的走到樓梯,想看看下面的況,結果卻發現鎖著樓梯的柵欄被拆除了。
愣了一秒,藍田沒有遲疑的走下去。
傭人在下面各司其職,餐桌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早餐,客廳開著電視,茶幾上是零食。
史斯太太端著一杯熱湯放在餐桌上,難得對開口說話了,“這是鐘先生吩咐給你準備的湯,請你務必喝完。”
藍田沒管湯不湯的,直接問,“鐘先生呢?”
“鐘先生昨天半夜走了,但他說會回來陪你吃午餐。”
說完鐘嶼代的話,黑人管家轉就走了。
藍田在原地站了幾秒,最后走到餐桌坐下,著面前冒著熱氣的湯,拿起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算是想明白了,跟誰作對都不能跟作對。
吃了早餐,藍田把藥吃了,然后走出了別墅。
神經病來過之后,解了的足,又可以出來了。
雖然只是在園子里,但是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覺太好了。
別墅臨海而造,園子的盡頭是懸崖,懸崖下面是洶涌澎湃的大海,遠遠看過去,能看到遠的海島,除了風大有點冷,景得簡直像是一幅畫。
藍田在懸崖邊緣坐了一會兒,冷得鼻涕都要掉下來了,才起往回走。
神經病的想法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把關在這種地方,是料定了不敢跳海逃走。
呵,真被他給料到了,確實不敢。
回到別墅,藍田又窩在了沙發看電視,手里是吃的零食,四周是保鏢跟傭人,像是一只關在籠子里的波斯貓。
有了對比,甚至覺得現在的狀況也沒有那麼不可接了。
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飯菜傳來香味,神經病也照他代的一樣回到了別墅。
藍田看見他就火大,丟下手里的零食疾步沖過去,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帶,“你死哪兒去了?”
鐘嶼站定,垂眸看著,“去哪兒要跟你代才行?”
“你他媽錮我的人自由,還在這邊大言不慚!”藍田現在恢復了力氣,對他忍無可忍,“說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走?!”
鐘嶼看著,忽然笑了,對魯的行為毫不在意的樣子,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淡靜,“昨晚不是說過,得罪了我,等我消了氣,說不定就會放你走了。”
“你這個神經病還得罪我了呢!”藍田眼底燃燒著熊熊怒火,“我是不是也能拿刀捅死你!再把你關進狗籠子呢!”
鐘嶼忍俊不的笑著說,“都捅死了,還怎麼關狗籠子?”
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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