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換好自己原本的服,沒有再待在醫院,再害怕,也夠了醫院。
離開醫院,茫茫夜中,打車去了薄司寒之前給住的公寓。
然后……連大門都沒有進去。
碼改了,薄司寒甚至把公寓給賣了。
蘇宛咬著牙,打車又回了自己原來住的地方。
快到的地方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之前為了還債,已經把自己的公寓給賣掉了……
閉了閉眼,按下慌的心,讓司機改道去了沈園。
司機皺眉,“你確定要去那里?”
蘇宛心煩意,“有什麼問題?”
“問題倒是沒問題,不過沈園已經拆了,現在那邊一片廢墟,聽說要改建連鎖超市了。”
“連鎖超市……”
蘇宛不信,怒目圓睜,“你胡說八道!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那里怎麼可能會改建超市!”
司機搖搖頭,“你不信,我就送你過去,反正我是好心提醒。”
司機沒再說話,將送到了地址。
蘇宛迫不及待的下了車,疾步朝沈園跑過去。
天太黑,看不清,直到走到了跟前,才看見原本華麗的別墅早已傾倒了廢墟……
蘇宛握著拳頭,渾都在發抖,恨得發抖!
原本他已經拍下別墅,說要給一個屬于自己的家,這里甚至已經變了的蘇園,然而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他的庇護沒有了,房子也沒有了。
蘇宛恨到雙目赤紅,憤怒的轉,跟廢墟背道而馳。
………
經過那天晚上,薄司寒好幾天沒回家。
不回來也好,現在本懶得應付他,更加不想同他虛以為蛇。
沈微瀾在園子里散步,太已經下山了,只有知了還在拼命的著。
從六月到八月,盛夏來臨了,即便是晚上,也熱得無藏匿。
不知道是不是激素水平的改變,現在比平時還要怕熱,只走了幾分鐘,就已經汗流浹背了。
抬手了額頭的汗水,著熱氣,慢慢朝別墅走。
太熱了,遭不住。
原本是打算出來消食的,結果只走了五分鐘就不了了。
最近的食好了很多,那些惡心反胃的況也緩解了,能吃能喝,神也逐漸變好。
一進門,林媽見滿頭大汗,立即去廚房拿了碗冰鎮綠豆湯。
沈微瀾想也不想接過來,剛喝了兩口,想到什麼,又把碗遞給了林媽。
林媽困的問,“怎麼了?”
“太冰了。”
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吃這麼寒涼的食。
沈微瀾繞過林媽上樓,回到臥室時,上的汗已經干了,但還是好好洗了個澡。
洗澡慢,差不多四十分鐘才一清爽的出來,然后就看見了幾天不見的男人。
薄司寒坐在沙發上,看見出來,立即站了起來。
沈微瀾視而不見的往門口走,沒走幾步就被他握住了手腕,輕輕帶了過去。
薄司寒著的手腕,輕輕挲著,聲音溫存,“聽林媽說,你最近幾天神不錯,晚上還出去散步了,天氣太熱,小心中暑。”
沈微瀾皺眉,想要回自己的手,試了幾次,沒有出來,才抬眼看向他,“你到底想干什麼?”
薄司寒眉目深邃的凝視著,“微瀾,別跟我鬧了,我們以后好好的過日子,就跟之前一樣。”
表冷淡,“你覺得可能嗎?”
“我已經跟蘇宛徹底斷了聯系,房子車子,還有銀行卡,全部都切斷了。”
說著他嘆口氣,目懇切,“這是我的誠意,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不好!”一口回絕,“肇事逃逸,蓄意謀殺,除非你送進監獄,否則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真的一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已經盡了。”閉了閉眼,“你已經把我了兩個月,東大會也過去了,你到底什麼時候讓我走?”
“我不讓你走。”薄司寒一把將抱在懷里,“我每天都在告誡自己,得到一個這樣的你,還不如放你離開,可是只要一想到,回到這個家里再也看不見你,我寧愿守著現在這個你。”
“自私又冷,薄司寒,你本不配喜歡任何人。”沈微瀾手抵在他的膛上,淡淡徐徐,字字誅心,“我以后一定燒高香,日日夜夜祈禱,不要再被你喜歡。”
薄司寒,“……”
他松開了,看著離開自己的懷抱,語氣冷靜的道,“我會跟你一起祈禱,因為我也厭倦了這樣制于人的生活,但是在那之前,沈微瀾,你只能留在我邊。”
后退一步,忽然笑了下,“真自信啊,可是,我還能死啊,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薄司寒,我跟你打個賭,你留不住我,如果我走不了,你最后只能得到一尸。”
他抬手扯松了領帶,鷙煩躁的質問,“你就這麼恨我?!”
沈微瀾轉過,背影清冷,“我不恨你,我只是不想要你。”
薄司寒,“……”
他看著離開,無力阻止,整個人像是從懸崖往下墜,落寞又惱恨。
不恨他,只是不想要他……
已經把說到了絕路上!
為了那個植人!
他表鷙的離開別墅,去皇羽買醉,上了唐硯。
唐硯是一千個不愿意,但是家里的小野貓上次闖了禍,非得讓他來刺探刺探況。
一進包廂,唐硯就看見薄司寒在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酒。
他走過去按住他的手,“你這麼個喝法,酒量再好都會醉。”
薄司寒推開他的手,仰頭把酒一飲而盡,“就是來買醉的,不醉就是酒有問題。”
唐硯搖搖頭,“不用說,這次又是為了沈微瀾吧。”
薄司寒繼續倒酒,“想走。”
“那就讓走,強扭的瓜不甜,何況當初還是你主離婚的。”
“我覺得你之前的話很有道理。”
“……什麼話?”
“你說,就算我出爾反爾,現在也沒人能拿我怎麼樣了,老太太也不能從棺材里跳出來罵我。”
唐硯連忙擺手,撇清關系道,“你別冤枉我,你要是干什麼缺德事,那是你本缺德,跟我可沒關系!”
說著他頓住,好奇的問,“所以,你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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