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薄司寒起離開,臨走還不忘把餐收拾好。
下了樓,他開車離開,路過公寓旁邊時,看到了坐在小攤位上吃早點的薄太太。
他皺了下眉,街頭車來人往,小攤位看起來也不是很干凈……
他按了下喇叭。
沈微瀾抬眼看過去,瞧見是他,立即換了個方向,背對著他繼續吃早餐。
他賴在家里,害睡客房的事已經讓夠憋屈的了,現在委實不想搭理他。
不理他,路上催促他離開的車喇叭聲不絕于耳,他也只能駕車離開。
吃完早餐,沈微瀾又折回了公寓。
現在被強行放了大假,不用去公司,除了回來也沒別的事可做。
只不過,剛坐下沒多久,薄家的司機就按響了門鈴,然后將薄司寒的行李箱送了進來。
沈微瀾咬了咬瓣,有些煩躁的用手梳理長發,“這是什麼?”
“是薄總的一些換洗。”
“所以呢?”沈微瀾看著司機,“你把他的東西送到這邊干什麼?”
“薄總說,他最近會住在這邊,我只是按吩咐送過來。”司機表出為難,“沈總,你有什麼事,還是直接跟薄總商量吧。”
“……”
沈微瀾嘆口氣。
司機微微頷首后離開。
他前腳剛走,沈微瀾后腳就把薄司寒的行李扔了出去。
昨晚就當他是心來好了,怎麼,還想在這里長住嗎?!
如果可以繼續住在一起,為什麼還要搬出來?
沈微瀾深吸口氣,下煩躁的緒。
他的厚臉皮程度,再一次刷新了對他的認知。
寧愿他像以前那樣,態度惡劣的用權勢制,或者撕破臉,直接對做點什麼……總比他耍無賴的好。
事實證明,他不僅耍無賴了,還將無賴的行為進行到底了。
晚上下班,男人沒有加班應酬,第一時間回到了的公寓。
按了門鈴,不給他開門。
在門口站了幾秒后,薄司寒毅然決然的……開始嘗試輸碼。
門是碼鎖,可是這世上的數字那麼多,沈微瀾就不信他連這個都知道!
嘗試兩次失敗后,薄司寒沒有再輸,而是靜靜的思考了會兒。
最后他對著數字,輸了藍田的生日,一聲音樂響,門居然真的開了。
他拉開門,瞧見了人錯愕又震驚的眼神,“你……你怎麼知道碼的?”
薄司寒拖著行李箱,走進去后把門關上,“隨便猜的。”
“你來了!怎麼可能隨便就能猜到!”沈微瀾盯著他,抱著手臂,“碼是藍田的生日,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薄司寒在玄關放倒行李箱,從里面拿出包裝好的拖鞋,打開后換上,再將自己的皮鞋放在鞋架上。
看著一排的鞋子中,多了一雙他的皮鞋,就好像他是這里唯一的男主人一般,他滿意極了。
起看向的時候,眼睛多了點笑意,順便回答剛剛的問題,“之前蘇宛被車撞,我讓人調查過,看過的資料就記下來了。”
沈微瀾,“……”
薄司寒笑著了的臉,剛要往里走,就被攔住了。
沈微瀾張開手臂,擋著他的路,“我不管你怎麼知道碼的,我待會兒就換掉,現在,請你離開這里。”
薄司寒凝視了幾秒,抓住的手臂就將扯進了懷里,俯首將腦袋擱在的頸窩,帶著疲憊開口,“別趕我走了,我最近真的很忙,董事會的事,的病,還有公司的事,我太累了,你讓我休息會兒,好嗎?”
“好啊。”沈微瀾仍由他靠在自己上,語氣輕快的說,“只要你肯跟簽字離婚,我可以把這里讓給你,你喜歡的話,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薄司寒睜開眼,保持著靠著的作沒,語氣不明顯的開口,“你一定要無時不刻的提這件事?”
沈微瀾手抵在他膛,將他推開了一段距離,“我那天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也說過,不會在蘇宛這件事上遷就我,我以為這是你跟我達了共識,覺得這段婚姻不適合再繼續下去,可你現在的舉讓我真的很困擾。”
薄司寒低頭看著,語氣里沒有多緒的說,“我不會再遷就你,也不需要你來遷就我,只要你愿意,你永遠都不會再見到蘇宛。”
“什麼意思?”
“等的傷好了,我會送離開,去國外,去一個不會打擾到我們的地方。”
薄司寒牽起的手,聲音溫,“這樣可以嗎?”
沈微瀾仰頭著他深邃的眉眼,小小的悸過后,并沒有被他左右緒,“養在臨城,還是養在國外,本質上沒有區別,一張機票就能解決的事,只要你心里惦記,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絕對的打擾和……背叛。”
這是第一次用背叛來形容他跟蘇宛之間的事。
沈微瀾深吸口氣,“我必須承認,我對你不是一點覺都沒有,我也知道你多是有點喜歡我的,可是這樣的太淺薄了,至對我來說,不足以讓我對你跟蘇宛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著推開他的手,后退一步,“我說要離婚,不是一時沖,是深思慮的決定。現在為了你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你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把送走了,就不管,薄司寒,我不是,這種話我不會相信。”
認識他的時間不算短,知道他的涼薄,更加明白他對蘇宛本割舍不下。
舍不得蘇宛,也舍不得。
或許這麼糾纏下去,總有一天會有個結果,他厭倦了蘇宛,或是厭倦了。
但絕不會為被選擇的一方,的,要自己做主。
長久的沉默過后,薄司寒單手進了西裝的兜,眼底還有疲倦,可再無溫存,聲音也涼涼淡淡,“沈微瀾,不管你是沖的想要離婚,還是深思慮,希你明白,只要我不想,這個婚就永遠都離不了。”
沈微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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